“除了油性皮肤之外,还有干性皮肤,混合油干性皮肤,都有适合用的粉底液,跟护肤品,稍后我可以再为大家慢慢讲解,咱们不要忘了水仙姑娘。”

  俞妙云幽默的语气很讨她们喜欢,水仙姑娘看到芳芳姑娘变好看的脸,便对自己多了几分信心。

  “水仙姑娘脸上的麻点比较多,可以在用粉底液之前,用遮瑕膏。”俞妙云拿出遮瑕膏把她脸上的麻点先遮住,最后再用不同类型的粉底液,适合各种肤质的粉底液,暂时都用不同颜色的瓶子装着,这样外表更容易区分。

  “水仙姑娘看看怎么样?”

  俞妙云拿出镜子给水仙姑娘,同样对这张脸感觉欣喜,太好看了。

  “好看。”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已经说不出别的形容。

  针对每个人的不同肤质,俞妙云都为她们做了介绍,直到晚上关门前,俞妙云说了一整天的话,嗓子已经是哑的彻底出不了声。

  “妙云姐?”莫巧巧跟赵嘉云忙完醉仙楼的事,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听到她沙哑的嗓音,轻轻皱眉,果然不管从事哪个行业,只要赚钱都是辛苦的。

  “没事。”俞妙云无力的张了张嘴,今天美容坊的卖量不错,接下来就是要营造好口碑,才能够吸引更多的客人进店购买,她对自己有信心。

  “妙云姐,醉仙楼今日包了几十桌百日宴,是绸缎庄老板的小孙子,客人对咱们店的服务非常满意。”通通按照最高水准安排的,还包括他们醉仙楼赠送客人的生日蛋糕。

  “你们辛苦了。”俞妙云喝水润了润嗓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哑,“回去早点休息,对了,这个月每人涨五两银子。”

  醉仙楼众人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五两银子,算是作为大家的激励,希望能够再接再厉。

  俞妙云回府已经很晚,萧瑾瑜刚把甜甜哄睡,轻手轻脚的从屋内关门出来,俩人正好在院里碰上。

  “我回来了。”

  俞妙云抻了抻腰,疲惫的回屋倒在床上就想睡觉,萧瑾瑜跟进来坐在床边,“累了?”

  “嗯。”俞妙云闭着眼,轻点下头,懒得再说话。

  “洗完脚再睡。”萧瑾瑜说完,看她躺在床上没动静,俊毅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宠溺,出屋打来热水,再次回屋时听着小女人平缓的呼吸声,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他弯腰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抬起俞妙云脚脱去鞋袜,用手试过水温后,再将一双脚浸入水中。

  或许是察觉到水温的舒缓,俞妙云眉宇间的褶皱慢慢松开,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的衣服被褪下,然后被人搂在怀里,冬日夜冷,身边有个“大暖炉”,她下半夜睡得极为舒坦。

  翌日,俞妙云是被孩子们的惊喜声吵醒的。

  “下雪啦~”

  “娘亲!快起床!”

  俞妙云睡眼朦胧的掀开床幔,一股冷风毫无预兆的吹进来,冻得她当即打了声喷嚏。

  “阿嚏!”

  “夫人,要起吗?”床旁传开温柔女声,俞妙云再次掀开看了眼,是原先苏相府送来暖床的小妾,粉黛。

  苏府现在没了,粉黛自然是没了指望,更深刻的意识到萧瑾瑜不会宠幸她们,便死心塌地的伺候俞妙云。府内下人皆知夫人是良善之人,说不定日后还会为自己找个更好的归宿。

  粉黛身上穿着跟府内其他下人统一的夹袄,面上不施粉黛,梳着双髻头,是个没有其他复杂心思的。

  “几时了?”俞妙云问了句。

  “辰时。”粉黛勾唇浅笑,“大人刚刚下朝回来,说不让我们吵醒夫人,夫人昨日累着了。”

  “外面下雪了?”俞妙云透过窗柩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院内的梨树枝杈上落了一层,孩子们的笑声不断传来,下雪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们。看書溂

  “是。”粉黛拿过汤婆子给俞妙云暖上衣服,穿上去的时候不会太凉,“听大人说,宫中夫子放假,公子跟小姐要等过完年再开学。”

  俞妙云穿好衣服出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孩子们穿着新棉袄在雪地里来回跑,嬉笑打闹,就连年纪最小的甜甜,小脸冻得通红,都紧跟在哥哥姐姐后面跑。

  “娘!”

  五个孩子异口同声,甜甜张开小胳膊抱住俞妙云大腿,仰着小脸,“娘。”

  “乖。”俞妙云伸手捂住甜甜小脸,凉凉的,小孩子是最不怕冷的。

  “夫人,早膳都备好了。”管家罗峰过来说道:“大人已经在前厅,等着夫人跟小姐们过去用膳。”

  “好。”俞妙云抱起甜甜,小姑娘长得本就圆滚滚的,如今穿上厚厚的棉服,更像是个团子似的。

  东骏他们拍掉身上的雪,身边伺候的嬷嬷替他们重新换好干净的鞋袜,湿的拿去烤干。

  前厅,萧瑾瑜等着全坐好再吃饭,早膳准备的比较简单,热乎乎的小米粥跟鸡蛋,再搭配几道可口小菜。

  几个孩子除了甜甜外,其他都不挑食,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前两年这个时候,他们一家还在窑洞中过年。

  萧瑾瑜询问起东骏的功课,一旁的宝珍小脸突然紧张起来,手里的鸡蛋只咬了两口,迟迟不见下。

  东骏是男孩,必须是要好好读书的,萧瑾瑜对他比较严厉,写错字受罚抄百遍,更是常有的事。

  但宝珍跟宝珠她们需要将字写漂亮即可,至于诗词的大概含义,她们不明白也不会受到责罚。

  甜甜和宝玉还小,她们两个至今一个话都没说全,另一个刚刚启蒙,萧瑾瑜更不会说她们。

  东骏的聪慧完全是遗传了萧瑾瑜,诗词就算夫子不做解析,他也能理解个大概含义,不管多难写的字,只要写上三遍,他都会记住。

  萧瑾瑜拧紧眉心,“这首词我已经给了你一日功夫,怎么还背的磕磕巴巴的?是不是光顾着玩没用心!”

  “……”东骏涨红了脸,垂头盯着桌子不说话。

  “说话!”萧瑾瑜搁下筷子,“长辈与你说话,必须要回答。”

  “是,是我有个字不会写,哥哥一直教我。”萧东骏还未说话,宝珍突然开口说道,小姑娘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她比不上哥哥聪慧,爹爹是不是会嫌弃她?

  萧瑾瑜薄唇抿了抿,他是有些意外宝珍会哭,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女儿哭了可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