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去衙门,结果苟师爷说他们有错在先。

  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孟家,没了孟老太,开始分崩离析,孟夏家给过去的五十两银子,周家给的赔偿银子。

  几个叔伯早已分家,这会儿却要闹着要分这笔银子。

  而需要人专门伺候照顾的孟老太,没人想领回家,大家一致认为她应该就在她最疼爱的孟四家里住下。

  可孟四、不愿意。

  孟老太就像是一个皮球被大家踢来踢去。

  还是最后杨家新任的里正过来断了这件家事。

  哪家想要拿银子的大头,谁就把孟老太接回家里去。

  最终,孟老太还是落在了孟四家中。

  这一切,和孟夏一家无关了。

  今年的重阳,孟家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孟氏成衣的名头都响到了隔壁县去了。

  原本铺子里做的几乎是固定客户的生意,现在,铺子上也迎来了散客。

  看见铺子里每天都是客人,孟夏看得心情澎湃。

  这都是孟氏成衣的基础,等到了年边上,商行评鉴会上如果再出点好成绩。看書喇

  那,中原一带,孟氏成衣就算是走上台面了。

  孟夏高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两手手肘撑在身后,口中叼着一支笔,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浑身都萦绕着好兴致。

  陆渊一进院子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孟夏看见陆渊走进来,斜着眼尾,将嘴角的笔拿下来,“你最近早出晚归的干嘛?”

  “是有什么发现吗?”

  陆渊扬眉,想到前两日他在附近撞见一个人,那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愤恨,让他一度以为是认识他的人。

  结果想办法找到了人,经过一番拷问才发现,一切都是误会。

  那人是孟夏以前的大姐夫,看见他进出孟家的院子,还以为他是孟家给孟春相看的夫君。

  因为这么一件事,耽误他好几天的功夫,想着,陆渊心里就不痛快。

  他撩袍坐下,径自给自己添了杯茶,道:“一场误会,那人是你的大姐夫。”

  孟夏原本兴致勃勃等着下文,这会儿一听垮了脸,“还以为你仇家找上门了呢?”

  她不想听那位前大姐夫的事情,转念就说起陆渊来。

  “你有没有想过……去汝宁府看看啊?”

  见陆渊侧眼睨着她,她接着道:“大牛说,咱们这儿是下游,汝宁府那边是上游。”

  “我想了想,你很有可能是从汝宁府漂下来的。”

  “汝宁府?”陆渊沉吟,手指无意识摩擦着茶杯。

  孟夏扬着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汝宁府。”

  “这样,正好过两个月我们就要去汝宁府一趟,到时候一起怎么样?”

  听到这,陆渊手中动作顿住,转头看了孟夏好一会儿,他勾着唇角,意味不明,“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孟夏一听,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有资格说我?”

  “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吗?”

  过了会儿,她摆手,一脸大气,“算了,你不记得了,不跟你计较。”

  陆渊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是从他接下来不言语直接回房间的态度,孟夏看出来了,他同意了。

  她又坐回了原来的姿势,哼着调儿,晃着小脑袋。

  一切都顺着心意在发展,孟夏可不就高兴呢嘛。

  只是可惜,这种情绪持续到傍晚,意外突然来袭将其打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