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曜看向他，“进来吧。”
云凡跟随着他们走近了大殿，这才知道大殿里竟然还有密道和暗室。
虽然也曾经思考过是不是会有这个东西，但今日第一次见到仍然觉得惊奇。
大抵是修真界的缘故，里面的各类小功法不少，小阵法自然也不会少。
这暗道和密室亮如白昼，完全没有处于一个封闭空间的感觉。
当云凡入座后，崔文曜挥了挥手，整个空间似乎有蓝色的波动闪过。
云凡若有所思地扫视一眼，这应该是什么禁制。
布置禁制可不是随手一挥就行，想来是消耗掉了什么材料。
这样才能讲的事情，自然是让云凡多了丝好奇心。
崔文曜清了清嗓子，喝了口灵茶，放下杯子，才看向云凡。
“现阶段，你也不能知道太多，但等你突破元婴境后，你自然而然地就会获得很多消息，到时候，你不问，我本来也应该要告诉你的。”
“等你彻底踏入元婴，这就是另外一个体系了。”
每一个人都这么告诉他。
但是元婴境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大抵是看出了元婴的态度，崔文曜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所谓的元婴境。”
“看我们完全不干涉你就知道了，真的元婴境不是那么简单的。”
“好了，先不谈这事了，免得影响你过多，那我就先回答你刚才在门口问我的问题好了。”
崔文曜倒了杯茶，茶水随着灵力到了云凡的面前。
看起来也是一场漫长的对话。
“因为你也接触过，你会发现修士的上下限是差距极大的。”
云凡点了点头，这点他自然是有所感知的。
就算是同境界的修士，是否炼体一点就能让两个人的能力有显著的差距。
更别提炼体之间的差距也极为明显了。
崔文曜思考了一下，向云凡缓缓道来。
“我本来不知道你是一个能进展这么快的人，所以以前说过的一些内容，便显得和现在有些不同了。”
李正奇坐在旁边，大大咧咧地补充，“但我们从未想过害你。”
“这点我非常清楚。”云凡连忙说道。
“其实，以前的修士，不会像我们有这么明显的差距。当然不是因为功法等的差距，功法不会因为时间放了久了，就变得厉害了，只不过能传下来的都是厉害的秘籍功法罢了。”
“元婴境，那是真的道基之境，”李正奇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这可是这个暗室特地准备的，平日在外界几乎见不到品质如此高的灵茶，“这点是指大道根基，也就是修真想成的话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们一句接一句，但也没有互相打岔，等到李正奇说完了，崔文曜也没有反驳，接着往下讲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灵材数量下降了。”
这点是非常直接的。
作为一个普通修士，云凡都能感觉到的东西，其他人自然也很清楚。
虽然云凡确实归纳总结能力强了一些，但只要去翻阅以前的典籍，不难发现现在的一些所谓天材地宝，以前都是随处可见的。
这也是一开始那个不灭炼体长生法炼体的材料对他那么难获得的一个原因。
虽然在过去，那也不是普通功法，但是里面的材料也绝非是今日这么难以获得的。
修真界的很多东西和前世不同，难以靠人工去培养出来。
很多东西都是修真界特殊环境诞生的，换个环境可能就因为缺少某样条件而无法生产，所以只有部分灵植才能做到大规模地培育。
但像他们峰那个秘密的小山谷，那也是纯粹靠极高的灵力浓度才能堆起来的，这对绝大多数修士都是无法学习的方向。
“你确实很聪明。”李正奇下了个结论，而后面的内容就是崔文曜慢慢讲来了。
“你所知道的是对的，过去的修士能够更轻易地获得好灵植等，自然也不会太差，就算里面差距太大，也不会和如今一样大，如今很多修士走的已经不是正统修真的法子了，但那也没办法。”
因为如果按以前的标准来看，现在的绝大多数修士可能都没有资本走上正确的路。
资源是有限的，各大宗门的高层心知肚明这一点，
也甚至对外隐瞒了这一点。
云凡那些随意能翻的典籍，那也是看在他是崔文曜唯一的徒弟上才有的权限。
哪怕是道清宗的弟子们都未必能从里面发现什么倪端。看書喇
其实修士的生命还是要更长的，而且历练或者闭关，总也能很久不与外界联系。
散修更加拼命，他们能够获得的信息也就更少。
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并没有被摆到明面上说开来。
说开来，资源的夺取只会更加激烈，这对已经知道的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崔文曜只是随意地讲了几句话，云凡就迅速地反应出来里面的关节所在。
他点点头，继续听了下去。
崔文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要讲的，才是我们非得在这房间里才能讲的内容。”
“修行比先前更加不易，那么，最明显的就是修士的寿命。”
过去天灵人杰，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如今，修士尴尬的寿元问题已经是很多大宗门能够遇见的。
其实那些小门小派遇到这个问题也不少，毕竟就他们所知，这些年走上歪门邪道的修士越来越多。
不过是寿命不足，强行续命罢了。
云凡听到这边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不就是当初青鸾宗的情况吗。
其实道清宗已经好很多了，在青鸾宗的时候他就想过，修士的寿元不知为何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短的多。
虽然他现在看似获取不难，道清宗也有各种延寿丹药，但如果放在外界，这是价值有价无市的东西。
在道清宗都不能轻易获得的东西，在外界绝不会更容易。
若是能够翻阅典籍的修士，就会发现以前的修士的寿元比如今要悠长许多。
同境界的，也是如此。
“其实这个问题，出现应该也有小几千年了。”崔文曜淡淡地说，“修士的寿数简直是大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