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还没说自己就只来得及尝试了一次，崔文曜就甩了一下手，“跟我来吧。”
他这个甩手，面前的门直接打开，露出了另外的通道。
在通道的尽头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整片空地甚至在散发出灵气波动。
跟着走过去，刚站稳身体，忽然地，脚下符路亮了起来，下一瞬间，整个空间被白光占满。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云凡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调整了一下站稳了身体。
“咦？”崔文曜有些意外，手一挥，云凡感觉到的压力就更大了。
但，他仍然站稳了。
崔文曜低声一笑，“这还真是……”
“但功法我就不问了，不过，你这功法真的不错。”
“炼体效果，很好。”
他手一动，就这么一瞬间，红色的光芒喷涌出，像是漫天的滚滚火焰。
云凡感受到了热度，但是没有避开。
因为整个空间都开始无比炙热，但是很快，他竟然适应了下来。
崔文曜手一挥，刚才那些炙热的火焰消失不见，“不错。”
“虽然是模拟的，但你的炼体比我想象中好得多，至少基础很扎实。”
“没想到那种小地方也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崔文曜琢磨了一下，“你去写清单吧，我等下去找你。”
云凡看他自说自话，心里想着自己哪来的基础扎实。
但一瞬间崔文曜就消失不见了。
云凡愣了一下。
他一直没看出崔文曜的修为……
他在先前的相处里默认是金丹。
但刚才，崔文曜离开的瞬间他是无察觉的。
他在灵力的感知上要比普通的灵虚境强上太多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感受到波动……
这是……元婴的能力？
说实话，这在青鸾宗也只是听过。
元婴的来去不会有任何明显的灵力波动。
因为元婴开始，使用能力的路子是完全不同。
但青鸾宗本身水平在那里，有什么不同他们也讲不清，云凡一直当做元婴就是另外一个维度的存在。
今天实打实地撞见了，还有点意外。
他留在原地，看着这一处的空间。
地上的纹路消失不见，就跟刚才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他在屏息重新感受的时候，气息竟然更加协调了。
顺着通道回到刚才的大厅，崔文曜不在，他就自己研究一下好了。
翻开上面第一本书，中间夹杂着的一张纸落在云凡的面前。
他这才想起来，崔文曜一开始是想要他学崔氏炼丹术的。
云凡虽然没怎么学过，但是他也看过市面上的炼丹介绍的书，一般都比较简短……
但……崔氏炼丹术。
讲究一个顺应、调和。
甚至还说出了每一批药材都有其特性的说法。
云凡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也怪不得会找不着接班的人。
理念虽好，但是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有程序，按流程来，这才是正常人能学会的东西。
这要求这么高……
揉了揉眼睛，云凡开始钻研炼丹术。
这才知道，先前炼丹成功是崔文曜在后面帮了他一手。
但是就算是这样……
云凡意识到。
这个崔氏炼丹术，估计全修真界，只有他做得来。
这本崔文曜自己编写的崔氏炼丹术，本身并不复杂。
至少对于前世理科生出身的云凡而言，那确实不难。
但是里面的不少手法和云凡看过的炼丹书籍上的内容其实是相差甚远的。看書喇
云凡自己内心自然是更加偏向于崔文曜，毕竟他们的眼界见闻要更广一些。看書溂
但……如果这是正道，这个修真界，其他人岂不是永远达不到？
物以稀为贵。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的话……
云凡动了动手指。
云凡屏气凝神，开始慢慢尝试和崔氏炼丹术这本书籍沟通。
不见得能成功，只有长期有灵气滋养的东西能够做到真的“沟通”，不然单纯的只是自我介绍。但是崔文曜既然是元婴及以上，他是否能够期待一下？
飞舟上的另一处。
“师兄，你觉得这个云凡真的能会？”李正奇看着云镜里的云凡，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
崔文曜长叹一口气，“他如果不能成，恐怕就没人能成了。希望他在三年内能有所成吧。”
云镜里，云凡似乎完全沉浸到书中去了。
“这不像是那种地界能出的人。”
“任何地方都有天才的，”崔文曜看着云凡，“这人恐怕有不少的机遇。”
“我去尝试一下他的炼丹里的几个改法，你帮我看着他，他有什么需求就给他。”
“这是他刚才给我的清单，你从库存里给他准备一份送过去。”
“在这舟内炼体？”
“他的身体很凝实，不会出问题的。”
飞舟所处的位置太过于高，甚至外界会有灵力风，对于灵虚境的人而言，这是难以生存的地界。
但是崔文曜试过了，云凡的身体水平，这等高度带来的灵力压不至于影响到他。
“你准备就是了。”
“行。”
几个时辰后，云凡终于从书中清醒了过来。
打了个哈欠。
对话成功！
这书，确实很了不起。
等于重新编写了炼丹大道，让它更系统、更有条理。
云凡花费了不少心力，内心还有些疲惫，放下了这本书，随意地盘坐在地面上，开始冥想。
冥想对于修士而言，也是个恢复心神的办法。
随着他的休息，原来暗自运转的灵力开始提高了运转的速度，自主地修炼起来。
而云凡也开始无意识地进入了修炼状态，身体吞吐灵力，然后不自觉地不断压缩……
崔文曜看着云镜。
“这修炼速度……”
“奇怪，这种吸纳灵气的速度，他怎么还是个灵虚境？”李正奇来前还给飞舟的聚灵阵补充了灵石，现在看着云镜里的云凡，双眼瞪大，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崔文曜一张老脸表情不断，眼里的开心溢于言表，“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啊！”
等到云凡再次睁开眼睛，崔文曜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哈……”云凡吓了一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