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霍德环视着这破旧的废弃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他现在已经完全隐身了,除非自己开火,否则没有任何扫描仪器和眼睛能够发现他。

  但他已经将码头悄无声息地摸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斯图尔特的踪迹。

  【指挥官,或许敌人已经转移阵地了。】Ordis在他旁边有些惋惜的说着,【或许发现斯图尔特报信后他们就换了位置。】

  “但这里必定会留下痕迹,那么大一个人,他们不可能凭空带走,哪怕只是一个车轱辘印,我都能够找到他的踪迹。”加尔霍德在地上不断用扫描器探索着,果然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小摊黑乎乎粘稠的液体。

  【分析:成分为100%的人类血液。】

  加尔霍德将扫描器对准了周围,“就是这儿了。”很快一小滩鲜血绘制而成的移动地图便向着海港区的废旧集装箱前进。

  加尔霍德顺着血迹追了上去,集装箱旁边正倒着一具身体,身上穿着斯图尔特的研究服,扫描器远远的便提示他已经死亡。

  加尔霍德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他有些懊悔自己害死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朋友的熟人。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这具尸体并不是斯图尔特的。

  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出现在研究服下面,加尔霍德顿感不妙,他刚想召唤archwing起飞,却被一道能量打落在地面上。

  这是一把他在熟悉不过的长刀,刀口直接穿透了他,他的隐身被发现了。这个时候加尔霍德才恍然大悟,这次绑架的目标根本不是冲着所谓的卫星而来,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收到重伤的战甲瞬间失去的行动力,跪倒在地上,心智之殁插在他的胸口。

  加尔霍德勉强抬起头,周围已经围满了散发着幽光的Sentient,一个古老的机械种族,斯图尔特被这些Sentient围了起来,加尔霍德看了一眼男人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的眼神,他从身后掏出了战刃。

  加尔霍德将胸口的心智之殁拔了出来,他朝地板上扔下了一个小型治疗补给,虽然只有一点,但已经足够将战甲胸口的伤痕修复完整。

  warframe的进攻是一种表演艺术,Sentient虽然能够适应各种元素伤害,根据各种伤害来强化自身,但他们永远无法适应古代武器造成的伤痕。

  斯图尔特看着眼前的人形生物上一秒还被长刀横插在地,下一秒便将刀拔出,一个后跳轻松的躲过了身后高举着棍棒进行旋转攻击的机械怪物。紧接着他手中像飞镖一般旋转着的武器便飞了出去,直直的冲着他来,斯图尔特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机械怪物倒下的声音,战刃从斯图尔特的头顶飞过,稳稳的插在了他身后一只Sentient的能量核心上。

  加尔霍德伸出手,对着斯图尔特身后已经死去的Sentient使用了技能移形换位。加尔霍德顺利的来到了斯图尔特的身边。

  他立刻对着周围使用了诱饵,很快Sentient开始无法分清两个洛基的真伪,攻击的方向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加尔霍德抱起一旁已经脚软了的斯图尔特,顶着不少宣泄在战甲身上的火力,召唤出了archwing。

  加尔霍德将斯图尔特架上了archwing,并传识给了Ordis。“带着他离开,Ordis”

  【明白了,指挥官】Ordis控制着archwing将斯图尔特牢牢固定在机翼上,不出2秒钟便飞上了天空。刚才释放出的诱饵也已经被Sentient击落,这些没有自我意识的家伙再一次将加尔霍德团团围住。

  “到底是谁……Hunhow?Erra?”加尔霍德的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他已经深陷敌营,在Ordis操作archwing返回之前,他并没有其他能够离开的方法。

  最坏的可能,他需要将这具战甲遗弃在这里,狼狈地逃会传识之间。不过在天诺的字典里基本上没有名为逃跑的单词,加尔霍德抽出战刃,面对这些不会疼痛也不惧死亡的机械生物,这注定是一场苦战。

  永远杀不完的Sentient,他们无休止的涌上来,战甲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随身携带的生命也已经用完,他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够了,停下来吧。”一个男声从Sentient的包围中响起,加尔霍德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个声音他无比熟悉。

  “天诺,下贱的虫子,直到现在都还龟缩在某处对吧?”拜勒斯从Sentient们的身后走了出来,他细长的手握上加尔霍德的手,“我的好外甥,你的身上果然留着尼德霍格的血,你害死了琳恩、玛古利斯,毁了我的所有,这便是你想看到的对吗?你这个弑亲、嗜血的疯子。”

  “你不配提到他们的名字,拜勒斯。”加尔霍德努力着想要获得身体的控制权,但依旧无法行动,“你不是应该已经——”

  “我已经死了,对吧?”拜勒斯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和lotus、那个贱女人一起蒙骗我,但谁能想到,赐予你力量的恶魔同时也眷顾了我,事实证明,我永远都会比你更强大,你永远都会成为我脚下的奴仆、失败者!”

  话音未落,拜勒斯的手猛然向上一掰,加尔霍德的右手以一个诡异的状态向上扭曲着。他差点因为这剧烈的疼痛昏迷过去,这种能量体的受伤往往也会将痛觉反馈到身体上。

  “但你并不在这……我不能立刻杀你,这很无趣。”拜勒斯看着眼前的加尔霍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我有别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在我完成我的统治之前,我不会让你留下来干扰我的。”

  拜勒斯抬了抬手,身后的一个高大的Sentient走上前来,它一只手抓住了加尔霍德的脑袋,将他拎在了半空中,“我在虚无中度过的那些时间里,获得了很多启发,其中便包括这个。”

  他将一颗Sentient的能量核心拿在手里,加尔霍德挣扎着,他的脑袋被牢牢地固定在Sentient的爪牙下。拜勒斯拿起那把扔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长刀,在加尔霍德的近乎绝望地嘶吼声中将长刀插入了他的身体里。

  纯能量体的加尔霍德留在传识之间的本体并不会受伤,但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痛,此刻他只想着立刻放弃传识,立刻回到传识之间。

  “小鬼,别总想着逃跑。”

  他听见耳边传来一直出现在他噩梦中的声音。

  也就在这一刻,他和传识之间的身体联系被未知的存在给断开了。加尔霍德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指挥官,指挥官!Ordis检测到传识的剧烈波动,如果您再不重新连接,后果不堪设想。】Ordis焦急地警示道。

  加尔霍德也从未想过在一天之内被过去的两个敌人所截住。此刻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就跑来救人的决定。

  拜勒斯看着加尔霍德的眼睛,他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事情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完美的进行着,拜勒斯那细长的右手举起核心,塞入了加尔霍德的胸口。

  一股诡异的能量在加尔霍德现在的能量体中四处乱窜,他没办法控制这股来自机械生命的力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这颗机械生命的心脏在死亡之前对Sentient之父的憧憬,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和所有的Sentient联系在了一起。

  “Erra曾经改造了我,我从他那里学会了一些好东西,比如……如何改造一个人类让他成为Sentient,但很可惜你现在只是一个能量体。”拜勒斯满意地抚摸着加尔霍德苍白的脸,此刻Sentient的核心镶嵌在他的胸口,青蓝色的血液将他的胸口慢慢粘合在一起,核心正在慢慢的改造他。

  “不过有了这颗核心,我便可以通过你们之间的联系……找到你的藏身之处,等你成为Sentient后,我会为你准备一条狗链,怎么样,天诺?”拜勒斯看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加尔霍德,他正在抵抗着来自Sentient意志的侵蚀,人脑又怎么能战胜那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工智能。

  “看上去你已经无心回复我了。”拜勒斯摆了摆手,抓着加尔霍德头的Sentient将他甩在一旁的集装箱上,眼前的能量体已经没有威胁,他现在要去加尔霍德真正的身体所在的地方以绝后患。

  大批的Sentient跟随着拜勒斯消失在港口,留下苟延残喘的能量体在地板上痛苦的挣扎着。

  “我要……回去。”加尔霍德抓着集装箱上的铁杆站起来,他的胸口依旧隐隐作痛,脑袋里无数Sentient的在折磨他的心智,“不能让他找到……”

  他试图传识进战甲,但此刻他的身体里虚空之力不复存在,有人切断了他的传识。

  【指挥官……指挥官,你还好吗,Ordis已经无法感知到您的传识了,警告,距离中枢自动脱离还有60秒,59……58……】

  “小鬼,”那个令他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时间连身体里Sentient核心的暴动都被压了下去,“再和我做一次交易吧?”

  “握住我的手,”加尔霍德听见那个声音在他耳边引诱着说到,“我会帮你打开大门,让你暂时安全。”

  加尔霍德伸出了手,一只同样温热的手握住了他。加尔霍德感觉到一股拉扯着他的吸引力,紧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每天都在说但是我还是要解释一下。

  有关warframe的设定真的很多)))看到有收藏掉了可能是真的没看懂设定所以弃坑了( T﹏T )

  设定补充:

  Tau星系是一个存在于虚空之外的星系,没有人能活着从虚空出来,所以奥罗金人才想到要利用人工智能去探索。

  而经过探索以后,人们发现虚空之中可能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存在,不属于三维空间的存在,他们将这种存在命名为“墙中人”。

  也正是“墙中人”与年幼的天诺们接触,让天诺获得了使用虚空的力量。可以说天诺的虚空能力(包括传识,使用战甲)都是“墙中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