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宅咋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老黄太太得意的说：“咋地？想打个马虎眼就跑了？你知道不，我这不袋子里装着一百八十八个小宝贝儿，每个都能把你给削成肉片，你信不？”
徐斌全身哆嗦着，嘴里连连说着：“信，信！黄师傅咱有话好说，我愿意加钱，你别这样啊！咱都是自己人啊！”
老黄太太瞪着徐斌，说：“自己人？我让你找个替死鬼，你居然找来了我好姐妹的亲儿子来给喂小鬼儿，你行啊？”
老黄太太手一抖，那个三米多长的大毛爪子“嗖！”的缩回了袋子。老黄太太说：“跪下，给我大侄子磕头认错！”
徐斌二话没说，跪在地上就开始跟我磕头，嘴里不停的说着：“钟瑜你大人有大量！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他连磕了三十多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他见我没出声，马上站起来，一把拉过陈玲玲，把她推给我。
陈玲玲毫无防备的被他推过来，差点摔倒，还好我及时伸出手臂接住了她，把她拦在怀里。
徐斌指着陈玲玲大喊着：“钟瑜，这是我未婚妻，你看这长相比不上张紫童但也差不太多，估计张紫童一直看着你你也还是个处男。我老婆借你用几天……不，一个月……半年也行！你睡够了再还给我，只要你今天求情，让黄师傅放过我，你想怎么来都行！”br>
陈玲玲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充满了愠色，她指着徐斌鼻子开骂：“徐斌！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个没良心的，紧要关头你只想着你自己！”
我把陈玲玲扶正，淡淡的徐斌说：“徐斌，在你看来，所有女人都是你利用的棋子，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转过身对老黄太太说：“前辈，刚才那个女鬼就是被这个徐斌给害死的，麻烦您把她放出来吧。”
老黄太太笑着说：“我大侄子说话，必须给面子。”
说着，她打开口袋，一阵风，吴凡飘了出来。
徐斌一看吴凡出来了，转身刚要跑，吴凡已经一阵风一样架起徐斌升到了空中。
这车行天棚高，少说也有十几米，吴凡把徐斌带到最高处，一撒手，徐斌后背朝下跌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老血。
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吴凡又再次把他架到十几米的高出，扔下来，再架，再摔，重复了五六次。
我伸手制止了吴凡，即使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也不能允许就这样被取了性命。
徐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冒着血，还不断求饶着：“饶了我吧……饶了我……求求你了……饶了我……”
我走过去，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斌，说：“想活命，第一，把你答应别人的誓言都做到。你欠吴凡的五十万和黄前辈的钱，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今晚必须打过去，能做到吗？”
徐斌说：“能能能，一定做到！”
我接着说：“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法律会制裁你。你去自首，你家不是有钱吗？你有权穷律师为自己辩护，有关部门判你二十年还是无期，就看你造化了。如果在牢里你表现好，提前放出来你还有机会报效社会。”
徐斌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看着徐斌连摸带爬的出了车行，我打电话帮陈玲玲也叫了辆出租车，让她以后找对象时擦亮眼睛，别再和徐斌这类道德败坏的人扯上关系了。
吴凡的冤魂在一旁看着徐斌除了车行门，我能感受到她身上似乎还有怨气。于是我劝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徐斌汇钱给你家里也算了解了你一个放不下的心事。徐斌一定会受到惩罚，你杀了他你就没法投胎转世，你还是放下吧，这样对你也好。”
吴凡无奈的点了点头，她身体的颜色开始变得越来越薄，知道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时，我身后传来老黄太太“嘎嘎嘎”的大笑声，那声音有点像迪斯尼电影里的老巫婆。
我转过身，见她对我伸着大拇指，说：“哎呀妈呀，不愧是小琴的儿子，办事儿讲究！”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黄前辈，你刚才说……你和我妈是闺蜜？”
老黄太太继续大笑着，说：“你没听你妈说过她过去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关于我母亲的过去，甚至于我从哪儿来，我爸是谁，我从来都没听她提起过。
老黄太太饶有兴致地给我讲了她和母亲的过去。
本来在东北，民间邪术已经达到了历史鼎盛，可是文-革来了之后基本都被破四旧给灭了。
文-革过去之后，一个孤儿院门口跌倒一位老人，好几天没吃饭了，院长就给捡了回去，孤儿院里的小孩儿就轮流照顾这位老人。
这位老人能掐会算，知道自己阳寿不长了，就背着院长偷摸挑了几个小孩儿做徒弟，把自己平生所学都教给了他们。
那些能耐里边最容上手，效果也最好的就是养鬼。
黄前辈就选了学养鬼，找我妈一起学，可是我妈觉得养鬼这玩意太缺德，她想学点本事助人，就选了学走马仙。
老人命不长，教了小半年之后就咽气了。
养鬼好学，黄前辈学的差不多了，但走马仙太深奥，我妈为了能学好，选择了离开孤儿院，食人骨，做死骨大仙。
谁都知道死骨大仙断子绝孙，黄前辈和我妈关系最好，几乎是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就劝我妈改道学养鬼，最终我妈还是选了死骨大仙那条路，从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面。
那之后几十年，黄前辈靠养鬼卖鬼赚了不少钱，可是正如我妈说的，这门手艺太缺德，所以她丈夫全省生疮死在医院，她的两个儿子都是天生痴呆，黄前辈成了老黄太太，挣得所有钱都花在两个痴呆儿子身上，而且不到六十岁就应头发花白，弯腰驼背，走路还有点跛。
她叹了口气，说：“人在做，天在看。所谓天道，就是老天画好了道道让你走，我们这些走邪门歪道的啊，迟早要遭报应。”
看她有些伤感，我急忙岔开话题，问：“前辈，那你知道，屠天大鬼是谁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