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看向风里花，风家人应该知晓比较多。
她们和女娲一派是对立的，接收到的信息或许会有些不同。
风里花看懂了苍梧的眼神，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本古籍。
她刚翻了几页，就找到了答案。
“天道就是凭空出现，本来没有神智，只是惩治超越天地法则的生灵。”
她看了眼雪初落，“例如你们僵尸。”
“天道是精神病。”雪初落冷声道。
“精神病咋了？”洛音反驳。
风里花轻咳，继续说道：“后来天道有了神智，他主张男女平等……于是就爆发了逆天之战。你们说天道是不是穿越者啊？”
洛音疑惑中，“主张男女平等为啥要逆天啊？”这不是很合理吗？
苍梧在旁奶声奶气说道：“那时还是母系社会。突然就要推翻，搞什么男女平等，你们肯定不乐意啊。”
洛音立马转了口风，“这不是有病吗？母系社会多好啊。”
苍梧笑眯眯地说：“那也是娘亲和女娲、皇天以及圣母元君一派首次站在一边。天道被驱逐，母系社会存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洛音分析了一下，“就是说这黑雾和天道无关？”
“天道早就卷土重来了，后来越来越多的强者出世，男女比例悬殊，曾经平等了一阵，最后男子还是占了上风。”
“不应该啊。”雪初落疑惑道：“说起来还是母系这边比较强。”
“凭实力讲是这样的，可架不住她们理念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苍梧回答了雪初落的疑问。
雪初落轻轻点着头，“是不是音音太圣母了？”
“不是。当时音音是杀伐果断那一派的，圣母的代表是女娲系。”
“那她后来咋变了呢？”
“累了吧。”苍梧也是疑惑的，她记不太清楚了，娘亲怎么就变了呢？
她记忆中的一些片段，圣母的不是娘亲啊。
洛音最近听到圣母两个字就烦躁，她转移了话题，“要说凭空出现，可不只是天道，人类不也是凭空出现的吗？”
雪初落反问道：“人不是女娲造的吗？”
风里花说：“女娲只是造了一部分人，她按照自己的模样造的，但众神确实是凭空出现。”
“会不会是别的位面穿越过来的？”雪初落问道。
“咱们在说传说在说神话，你别往科幻那边扯。”风里花无奈。
洛音说道：“可能很多事，本就没有因，没必要非要找出原因。”
雪初落瞄了她一眼。
她是为了谁？她找真相是为了谁？
良心喂了狗。
但音音不知道一些事，她也不能跟音音计较。
雪初落觉得憋得慌，“我去找我师父玩了。”
雪初落离开之后，洛音跑去把烤好的蛋糕拿了出来，有些糊了，但闻着是真香。
洛音把糊掉的地方切了下来，放在了她和风里花的碟子里，完好的给苍梧吃。
说是糊，也不是焦糊，吃起来口感还是不错的。
苍梧嘴巴鼓鼓的，她突然闭上了眼，很快她就睁开眼。
她快速吞咽着，然后说道：“小龙龙说咱们附近的避难所出现了丧尸。”
洛音紧张地手冰凉，“来的这么快吗？”
苍梧抱着一块蛋糕，“我给小龙龙拿过去一块。您在家等着吧，有我和小龙龙在，肯定会没事。”
“风里花你跟着去。”她是不放心两个娃单独行动的。
风里花放下碟子，跟苍梧一块闪离。
洛音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发呆。
她这体质可真烦人，她还成载体了，要了命了，哪都不能去。
这边雪初落跑进了犼祖的卧房。
她掀开了犼祖的被子，“师父。”
犼祖睁眼看她，“你礼貌吗？”
他捂着胸口。
“师父，黑雾有音音的气息。”
黑雾中的毒素是丧尸病毒，但黑雾中的气息和音音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音音残留的。”
“全世界都是吗？为啥音音残留的气息会载着病毒？”
“因为音音是载体，她残留的是曾经的神力。黑雾载着毒素，是因为毒素也需要载体才能生存和传播。”
雪初落坐在了地上。
要是音音知道，肯定会疯掉的。
这事太烦人了，明明不是音音所为，还不能说跟她完全没关系。
“音音要背负因果吗？”
“咱们不需要背负因果。”
“咱们是僵尸当然不用，但音音不是啊。”
犼祖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雪初落，“咱们不用背负因果，不是因为咱们是僵尸，而是因为咱们足够强大，并非所有僵尸都能逃过天地法则。”
“天地法则能打败吗？”
“天地法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打败只能超越。”
雪初落感觉她陷入了死循环，不对，她眼睛一亮，“您是说音音现在是可以抵抗天地法则的强者？可我没觉得音音变强了啊？”
“音音残留的力量正在侵蚀众生，这事并非她所愿，但的的确确会算到她头上。就是说如今的洛音掌控着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她是大反派。”
“那音音可以化解这场灾难吗？”
“不能。这份力量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那时候灵气充沛。如今灵气稀薄，音音修炼个几亿年，或许就可以了。”
雪初落深深吐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要憋死了，哦，她不会憋死，她是不用喘气的僵尸。
“咋又无解啊。”
雪初落琢磨了好一会，她也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她想问：“就没办法散掉吗？”
“除非出现一个比洛音巅峰时期还强的物种，且正好能克制她的属性。”
“那把音音变成僵尸呢？或者让她去幽冥做鬼族？”
“没有，即便洛音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也没用。”
雪初落松了口气，“那就好。”
“嗯？”
“音音魂飞魄散也解决不了，她就只能面对没空愧疚了。”
犼祖微笑，他的好徒儿长大了。
在僵尸的立场，人族的存亡跟他们确实没啥关系。
毕竟从头到尾人族和僵尸都是敌对的状态。
对敌人善良会引来灭顶之灾，虽说他可以不死不灭，但多数弱小的僵尸，无法生存。
他们会把僵尸化成灰，然后封印。
并非所有僵尸化成灰之后，都能复原。
“我去陪着音音了，您老人家休息吧。”
雪初落慢慢走出房间，她还嘟囔着，“也不知道为啥那么爱睡觉。”
犼祖抬了抬手指，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现在的他，比巅峰时期的洛音强，他也无法化解音音的力量，因为……他就是因这份力量而生。
虽然他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他也得面对现实。
他和低等的丧尸是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