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提着刘老婆子送的一块豆腐,坐着牛车离开了东留村,暗自咬牙骂了一声晦气。

  事情没有办好,她都不太好意思去见黄灏骏。

  没曾想,她刚回到自家村子附近,就见到了黄仁驾着马车停在路边,显然是在等她。

  赵茯苓从牛车上下来,付了车钱后,就紧忙朝着马车快步走了过去。

  狗腿小厮黄仁立马笑着从车辕上跳下来,帮她撩起了马车的幕帘。

  赵茯苓将提着的豆腐递给了黄仁,拎着裙摆进了车厢。

  黄灏骏正在车里看话本子,正好看到男女主人公闺闱之乐的戏码。

  一些太过于奔放的描写话本子没有正面描述,用了一些环境渲染来烘托。

  黄灏骏原就是个风流少爷,这会儿看了这氛围拉满的话本字,再加上自己脑补的画面,脑子里装着的,全是带颜色的废料。

  赵茯苓一上车,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一番上下其手。

  赵茯苓惊呼连连。

  今日的黄灏骏比以往都要霸道无礼。

  他身上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

  赵茯苓心里十分不安。

  她一边被迫承受一边推拒着,生怕黄灏骏狂性大作,对她用.强。

  “黄......”

  赵茯苓带着喘息的话被黄灏骏吞进了嘴里。

  第一次在阡陌小路上,在狭窄的马车车厢里办这事儿,他兴奋得整个人都要飞起。

  黄灏骏呼哧带喘,腾出手松开了腰间的系带。

  赵茯苓看到他赤红的眼以及那副迫不及待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狂热,吓得顿时花容失色。

  就在黄灏骏用力去扯赵茯苓衣裙的时候,赵茯苓把心一横,在黄灏骏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刺痛让黄灏骏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过来。

  他下意识松开了赵茯苓,还充斥着欲念的眼睛,裹着愤怒和不满,抬手就要对她扇巴掌。

  赵茯苓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示弱。

  是以,她非但没有躲避,反用自己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委委屈屈的望着黄灏骏,咬着唇一脸倔强道:

  “黄少爷,你一直说喜欢茯苓。

  难道你的喜欢,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折辱小女子么?”

  看到赵茯苓控诉的眼神以及那欲落不落的眼泪,黄灏骏竟莫名有些心软了。

  他放下抬着的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被咬出血的唇,干笑一声,哄道:“都是我不好。

  可这也不能全怪本少不是?

  谁叫茯苓你长得这样好看,本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心旌摇曳,这才会把持不住。”

  “黄少爷你这是怪茯苓咯?”赵茯苓扭过身子,用鼻子轻轻吸气。

  黄灏骏还没将人彻底得到之前,对待‘猎物’总是格外有耐心的。

  他凑过去从身后将赵茯苓搂住。

  温言细语说了好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话,把赵茯苓逗笑了,这才索偿似的,在赵茯苓身上捏了一把。

  赵茯苓忍着难堪,在心里暗骂一声色..胚。

  可她也清楚,自己想要从黄灏骏身上得到好处,是不可能什么也不付出的。

  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她唯一的坚持了。

  “黄少爷,豆腐方子,我姑姑那边碰壁了。

  马老婆子不肯卖,还很嚣张的说,不稀罕您这边给的银子。

  说他们只要继续做豆腐,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不屑于杀鸡取卵。”赵茯苓趁机转移了话题。

  黄灏骏闻言撂下了脸。

  他原本是不管自家商行里的生意的。

  之前听了赵茯苓的提议,想着若马富贵能弄来豆腐方子,那他就能握住陈家豆腐供应的源头来狙德运酒楼,也算是为自家出一口气。

  可今日上午,黄灏骏听到大哥在跟自己爹说,王员外今年要办斗诗大会,似乎有意要选德运酒楼推出来的豆腐宴。

  这让他大哥十分恼火。

  前年还有去年王家举办斗诗大会的宴席,王员外可是从他们一品居酒楼定的席面。

  今年打算要换成德运酒楼的豆腐宴,等于陈家又从他们手上挖走了一笔生意。

  这口气,别说爹和大哥,就是不理生意琐事的黄灏骏都觉得内心不爽,咽不下去。

  “本少还以为你这边能有啥好消息呢!

  没曾想,马富贵这一家子居然这么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黄灏骏嘲讽道。

  赵茯苓也觉得很没面子,琢磨着要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的另一个计划。

  “马老婆子一家子既然不识趣,那就让你那表哥想法子去破坏豆腐作坊。

  只要他们的作坊做不起来,陈家的德运酒楼,就没有豆腐菜卖!”黄灏骏一脸想当然的模样。

  赵茯苓却觉得他太天真了。

  “黄少爷,豆腐作坊能被破坏就能被重建。

  马老婆子手中握着方子,豆腐作坊不建在善水村,也能建在别的地方。

  又或者,她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卖给德运酒楼,咱也拿对方没办法!”

  黄灏骏仔细一想,觉得赵茯苓所言甚有道理。

  他气愤的拍着车厢内的矮几,内心冒出一个恶毒的念头,想要找人去绑了那该死的马老婆子,卖到北蛮那边当奴隶,让她一辈子翻不了身。

  “黄少爷,茯苓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可愿意听一听?”赵茯苓想了想,凑过去挽住了黄灏骏的胳膊。

  黄灏骏捏住赵茯苓的下颚,挑眉吐出一个字:“说!”

  赵茯苓便靠过去,在黄灏骏耳畔一阵耳语。

  黄灏骏一听,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捏了捏赵茯苓的鼻子道:“好好好,这个计策妙啊!

  到时候,我就看看德运酒楼要用什么法子收场!”

  “既然黄少爷你也觉得好,那茯苓就替您落实照办了!”赵茯苓笑道。看書喇

  黄灏骏嗯了声,从腰间抽下一个荷包直接丢给了她。

  “替本少爷办事,绝不会亏待了你!”

  赵茯苓一摸荷包就知道里面装的全是银票,厚度估摸着有七八张。

  大昭发行的银票,最小的面额是十两,最大的是一千两。

  所以,黄灏骏给她的这荷包里,最少也有百八十两了。

  她心中欢喜,面上倒是从容自若,将黄灏骏给稳住后,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这才躬身出了车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