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蔓微眯着眼看着章淑娴往村口走去,会不会跟今天约她去知青院吃饭有关?

  正准备劝着戚晓霜跟她一块去瞧瞧,正好对上戚晓霜满是好奇的神色,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悄咪咪的跟在章淑娴身后十来米的距离,看着她走进了那荒芜了十来年的小破屋。

  透过那扇都开始漏风的窗户,往里瞟了一眼,她眼疾手快的捂住戚晓霜大张的嘴。看書溂

  章淑娴这地方找得,还真是干坏事的首选。地处偏僻,鲜少有人来往,真发生了什么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止不住的泛冷,章淑娴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嘘!我们先离开再说。”陆蔓蔓用嘴型跟戚晓霜说道。

  戚晓霜两眼泛光,一个劲的狂点头。

  二人离开一段距离后,戚晓霜还没有缓过劲来,满脸激动的拉着陆蔓蔓的手,兴奋地说道:“章淑娴玩得这么大?今天她不是请客吃饭,自己却在这……”

  不对,刚才还一个劲的想要劝陆蔓蔓喝酒,她震惊的捂住嘴:“她……她是想……”

  陆蔓蔓满脸寒霜的点了点头。

  “她怎么能这样,所以现在她是自食恶果。不过,那另一个人是谁?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赵东强。”

  “是他,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他们怎么搅和到一起了?还好你吃饭的时候跑了,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恶毒。”戚晓霜想想也是一阵后怕,这是要毁了陆蔓蔓呀。

  从小被娇宠长大的戚晓霜对她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不过这年代一个姑娘家没了清白,这是要命的节奏呀,她到底心有不忍:“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吧!”

  她看向一旁的草堆,摸了摸口袋里的火柴,“刺啦”一下点燃。

  草堆还是去年秋收后留下的,早就干得透透的,一根火柴下去,咻的一下就窜起火苗,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建筑。

  陆蔓蔓正在捋思路,就闻到一股草木燃烧了的味道。看着火光冲天,拉起戚晓霜就往陆家跑去。

  这火势肯定很快就会把人引来,她俩不能在这。

  果真,跑了约莫两分钟,就传来了:“着火了,快点救火。”

  一阵惊呼过后,凌乱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

  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句抱怨。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着火了?”

  “谁说不是,还好这边也就是一些草垛子。”

  “嘘!你们听。有没有听到其他什么怪声……”

  议论纷纷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好像是那个破屋子里传来的,不会是真的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声音越说越小,有些胆子小点的,整个人都吓得退了两步。

  有些个胆大的,对此很是不屑:“慌什么慌,咱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破屋门口,屋子里传来一道惊恐的声音:“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去县里告你耍流氓。”

  “耍流氓”这话还是让赵东强动作一滞,章淑娴趁他愣神间也挣脱了钳制。

  可是转念一想,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还能再嫁给谁。还不是得乖乖跟他过日子,没有陆蔓蔓,得了个知青媳妇,也是不错。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连串脚步声靠近。

  可章淑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大门被外力撞开,手电筒的灯光胡乱的扫射。

  她尖叫一声,慌乱把撕扯开的衣服裹上,就一个信息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她完了!

  不管她跟赵东强有没有实质性的发生点什么,一切全完了。

  村里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这情况说得好听点叫年轻人情到深处把持不住,说难听点这就是搞破鞋。可现在章知青是哭得梨花带雨,另一个主角又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这事明显不简单。

  一些心肠软些的妇人,对章淑娴不免生出来几分怜悯。把一群看热闹的人往外赶了赶:“大家都别围在这了,先让章知青收拾收拾。”

  陆蔓蔓跟着那群出来找人的知青一起过来,正好就看见了几个妇人扶着一脸楚楚可怜的章淑娴站在那与赵东强僵持不下。

  这群知青来得迟,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这状况,不用人说明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这章淑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陆蔓蔓跟戚晓霜。看见俩人比他们更加迷茫的神色,显然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虽然今天晚饭的事情让他们发现章淑娴并不同于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但到底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队友、同志。他们都是背井离乡,在这村里都算是外人,他们在这种时候都不统一战线,那以后岂不是更加任人宰割。

  林婉到底是知青院的老人,同伴发生了这种事情,让男同志去出头显然不大合适。她朝着章淑娴走过去。

  “淑娴……”林婉张了张口,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姑娘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哪是三言两语轻易能开解得了的,只能最近多关注下她,别一时想不开。

  男知青们更是大气不敢喘,只能以保护者的姿态默默地站在章淑娴身后。

  周围人议论纷纷。

  “章知青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能嫁给赵二流子了。”

  “谁说不是,可怜了章知青,长得好看人又和善,就是遇上了这事,命不好。”

  “啧啧,便宜了那赵二流子,那城里娘们就是不一样,那皮肤细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指不定就是章知青自己……”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章淑娴身上,听得她羞愤欲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是重生而来,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她应该是可以掌控全局的操纵者,而不是现在这样,别人用怜悯或者那些个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忽地,她看见了人群里的陆蔓蔓,眼里闪过怨毒的光芒。

  都是因为陆蔓蔓,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对,这一切就是陆蔓蔓的错。她不跟自己抢宋时景,自己也不会这么极端。

  “蔓蔓,你为什么要害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