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穿成炮灰老寡妇:带着全家去逃荒>第345章 周喜儿发狂
  贺传雯露出窃笑道:“啧,你脑子不大,心思还不少。我怎么会耍你呢?主要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积分,你先把赠品送给我,我便可以利用医术赚更多的积分,到时候攒够了积分,再购买半年的,这样咱们不是双赢吗?”

  虽然系统有了自主意识,但怎么能斗得过人脑呢。

  它道贺传雯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那行吧,不过宿主可得好好做任务赚积分!”

  “放心吧!我你还不放心?”

  贺传雯露出得逞的笑,打开系统空间的背包,发现最上头一栏出现了一行字:妙手回春术(有效期:一月)。

  使用了妙手回春术后,贺传雯便重新去了肖环的屋子。

  大郎正在打扫屋子,收拾适才碰到在地的药汁。

  贺传雯支走了大郎,替肖环把脉。

  肖环的小脸皱成一团,心情既紧张又害怕:“阿奶,如何?”

  贺传雯把完脉后,又让肖环将外衣脱掉,检查腹部的状况。

  等做完这一切后,贺传雯松了一口气道:“能治,你放心。”

  “什么?您说得是真的?”

  肖环惊喜不已,婆婆带了许多郎中来给她瞧病,每个郎中都说没法治。

  她一次次的希望都化成泡影,渐渐的她也就不抱希望,也不愿意喝药。

  但没想到贺传雯竟然说能治!

  怎能让她不惊喜?

  贺传雯拍了拍肖环的手背道:“我会配好药方,以后只要你按时吃药,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就能药到病除。”

  在屋外的大郎也听见了贺传雯的话,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搂住肖环。

  但肖环还光着身子,大郎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静等贺传雯打开门。

  待贺传雯出屋,大郎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朝贺传雯道:“阿奶,环儿真能治好吗?”

  贺传雯道:“是啊,我何曾说过没保证的话?你进去吧,别让你媳妇大喜大悲,这样没病都能生病。”

  大郎认真地点了点,才略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向屋内走去,“我记住了,阿奶。”

  待大郎进屋后,贺传雯从空间拿出纸笔,写下药方去了医馆,将药抓好,交给大郎,总共七日的药量,嘱咐大郎煎给肖环吃。

  另外又将药方交给大郎,若是七日后自己没回县城,就让大郎自己去抓药。

  在县城与大郎、前满仓吃了一顿便饭后,贺传雯又去了王三爷家,见如意过得十分好,小闺女虽然嫁了人,但在自己面前还跟小姑娘一般撒娇,讨自己欢喜,贺传雯心头熨帖得很。

  从如意家离开后,贺传雯购买了些新鲜的猪肉,调转马头,回了青竹村。

  不过贺传雯的脸色并不好看。

  虽然她有能治好肖环的方法,但奈何里面需要一味极为难得的药材——七彩环凤的凤冠做药引。

  这种灵物别说是找,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但贺传雯知道,无论肖环能不能治好,现在都需要先将肖环的身子养好。

  因此贺传雯给大郎开的药方的作用是补气固元,并非是治不育之症。

  想要找到这位药材,怕是得花些功夫,贺传雯本打算直接去问问老二,他见多识广,应该能找到渠道打听。

  但想起今日在村口答应老三要回村,贺传雯不想食言,让儿子伤心,便准备先回村一趟。

  到青竹村时,正巧到了黄昏。

  老三还带着一家人在田里劳作,贺传雯将马迁回去,见家中并未有其他人,便洗了洗手开始做饭。

  要做这么一大家子的饭菜还真有些累人幸好贺传雯力气大。

  等饭做得差不多了,不等贺传雯去喊,老三便带着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原本劳累不已的赵家众人只想睡觉,但闻见勾人的肉香味,顿时来了精神。

  贺传雯让二丫几个孙女摆好碗筷,端菜端饭,说了一句开饭后。

  众人吃得叫一个如狼似虎,还不停夸赞贺传雯的手艺。

  待吃完饭后,贺传雯劝走了想要帮忙收拾的钱多多、李荷花,知道她们也累了一整天,她又不是恶婆婆,收拾收拾也应该。

  可贺传雯没想到,周喜儿竟然说要帮忙。

  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周喜儿虽然脾气改了不少,但总秉承着不能吃半点亏,受半点委屈的习惯。

  比如钱多多、李荷花、周喜儿三个妯娌每次排活干,周喜儿总是会主动说自己要排在最后一个。

  “娘,怎么能累着您呢?还是儿媳来吧。”

  周喜儿不止是说得好听,还真上手麻利地收拾起桌子,陪贺传雯一起洗碗。

  不过见周喜儿欲言又止的模样,贺传雯也猜到了她的意图。

  赵家人都知道,贺传雯不告而别的这些时间去了哪儿。

  如今贺传雯回来,本该带老五一块回来,可却不见老五人影。

  就算老五不会来,贺传雯也应该给个信儿,找没找到人可得说一声。

  但贺传雯没说,必定不是忘了,而是不愿意说。

  众人猜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谁都不愿去开口找贺传雯问清楚,找到了老五没有,老五是死是活。

  可周喜儿不一样,老五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闺女的亲爹。

  七郎、八郎知事了,又是男娃,早就不闹着要找老五。

  可七丫还小,总闹着要见爹爹,特别是贺传雯回来后,一直追问周喜儿,为何只有阿奶一个人回来。

  周喜儿的预感也不好,可事情总要弄明白。

  所以她才会避开其他人,主动干活。

  可话到嘴边,周喜儿却有些开不了口,因为她怕婆婆嘴里的话,并不是她想要听得。

  从玄州到依山县的路上,贺传雯其实在不断思考,要不要把老五没了的消息告诉周喜儿。

  原本她想将这件事瞒住,就怕告诉周喜儿后,周喜儿支撑不住。

  可贺传雯觉得,让周喜儿空欢喜一场,在往后的几十年,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希望逐渐吞噬周喜儿,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说了。

  故而贺传雯将蹲在地上洗碗的周喜儿拉起来,沉默地走向后院光秃秃的菜园地。

  周喜儿见婆婆神色凝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神经紧绷。

  她勉强地笑了笑道:“娘,我就想问问,您见着老五没有?七丫那丫头现在最是闹人的时候,每日要闹好几回,朝我说要爹爹,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向问一问。”

  说完,看着贺传雯有些越加沉重的脸色,周喜儿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想逃走,心慌意乱道:“要是娘没见着老五就算了……”

  “喜儿,”贺传雯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道:“老五他,老五他没了。”

  周喜儿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久久反应不来,像是听错了一般,呆愣了一会,才扯起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道:“娘,您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贺传雯紧紧拉住周喜儿已吓得冰凉的手,有些哽咽道:“老五去玄州送信,玄州的官儿害了老五,让人在他的马上动了手脚,从山崖上摔了下去,恐怕,恐怕是……”

  周喜儿的笑脸逐渐僵硬,捂住嘴巴直摇头,这个打击似乎对她来说太大了。

  她蹲坐在地上,却哭不出来,晃神许久,周喜儿猛的站起身,紧紧抓住贺传雯的胳膊,“娘,兴许老五摔下去没死,被人救了也说不定!咱们得去救老五!咱们得仔细找找!”

  说完,周喜儿突然哽咽起来,进而嚎啕大哭起来,瘫坐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哭喊道:“娘!得去找老五!他是我的男人,是七郎、八郎的爹啊!他不能就这么没了!他不能这么狠心抛下我和五个孩子!娘!快去救他!”

  周喜儿浑身发麻,抓住贺传雯的袖子,手开始有些抽搐:“老五,老五不能这么没了!娘……”

  周喜儿的哭喊声惊动了赵家所有人,他们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朝后院赶来。

  原本还以为是有人闯到赵家来了,没想到竟看见了这一幕。

  大人们似乎都猜到了什么,赵三富抿着嘴,拧紧拳头,心中难受不已。

  钱多多和李荷花忙去将周喜儿扶起来。

  李荷花眼泪婆娑地相劝道:“喜妹,还有孩子,你可得支撑住了。”

  钱多多也道:“是啊,咱们是一家人,咱们都会和你一起渡过这个坎儿。”

  似乎是适才哭喊得太过用力,周喜儿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后,贺传雯将周喜儿抱去了房间,又仔细给周喜儿把脉,知道没太大的问题,才让众人散了。

  李荷花把五房的一对双胞胎带回了三房,钱多多将七丫带回了二房。

  钱多多生了一串的儿子,还没怎么带过闺女,因此对七丫十分上心。

  次日一早,周喜儿便醒了,不过她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其他人说话,她理也不理,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贺传雯发话,让二丫、四丫在家里照顾孩子,顺便照看周喜儿。

  左右像七丫这样的小丫头,也干不了多少活,不过是跟着大小孩的屁股后头拾麦穗,但一整日下来,也拾不了半袋。

  另外,八丫、九丫放在田间地头,晒黑了不少。

  小孩子的皮肤娇弱,不能晒烈阳。

  原本贺传雯打算立刻去找老二,询问药材的事情。

  但没想到周喜儿成了这副模样,贺传雯是放不下心,便随着赵家人先下地,等周喜儿缓过这一阵儿,再说。

  割了半日的麦子,贺传雯一直记挂周喜儿,便先推着一板车的麦穗回到家中,顺便做饭。

  但到了家,还没来得及将板车上的麦穗卸下来,便见四丫皱着眉,朝贺传雯道:“阿奶,五婶不愿意吃饭,要不您去瞧瞧吧?”

  贺传雯点了点头,让四丫先去做饭,自己则进了五房。

  但刚进去,贺传雯便看见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场景。

  周喜儿将九丫举过头顶,脸上阴沉不已。

  而仍然在襁褓里的八丫正在床上睡得很熟。

  贺传雯忙朝周喜儿道:“喜儿!千万别做傻事!快把孩子放下来!”

  见贺传雯进屋,周喜儿哭丧着脸道:“娘!你怎么不把老五带回来?”

  贺传雯忙安慰道:“咱们一块去玄州,再找一找好不好,兴许能找到人也说不定。”

  虽然贺传雯知道不可能,她到那处山崖仔仔细细地搜寻了好久,且山崖陡峭,从顶端坠马怎么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但为了稳住周喜儿,贺传雯不得不这样说。

  但没想到周喜儿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娘,我知道,老五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别安慰我了。”

  正当贺传雯觉得周喜儿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没想到周喜儿却厌恶地瞪向自己手中的九丫道:“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爹,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贺传雯暗叫不好,朝前扑去,千钧一发之时,九丫生生砸在贺传雯怀里。

  贺传雯一阵后怕,适才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而九丫被吓得哇哇大哭。

  周喜儿却冷冰冰地瞪着九丫,像是在盯仇人一边,想要从贺传雯怀里把孩子抢过去。

  贺传雯忙闪躲,又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按住周喜儿。

  可周喜儿却像中了邪一般,不断挣扎,那吃人的眼神,让贺传雯看了都不寒而栗。

  贺传雯忙唤四丫的名字:“四丫!四丫!”

  四丫正在淘米,听见贺传雯的声音,忙进屋,便看见周喜儿发狂的模样,她诧异不已。

  “赶紧把九丫抱走,把床上的八丫也抱走!”

  四丫忙将九丫从贺传雯怀里接走,打算先将放回四房。

  小孩子骨头软,要是一次性抱两个,容易摔。

  正巧看见二丫从茅房回来,四丫忙将九丫塞进二丫怀里。

  连话都来不及说,四丫又重新回到,房里走向床,准备抱起八丫。

  谁知道周喜儿却不发狂了,只低声的抽噎道:“别把八丫带走,她是我的闺女,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可贺传雯怕周喜儿发狂,可不敢留孩子跟周喜儿待在一起,只能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