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醒来的时候。
感觉头痛到炸裂。
头一低。
看到窝在自己胸口，睡得很熟的燕玉姳。
两人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彼此心跳在一个频率上跳动。
那种感觉。
很难用言语形容出来。
燕玉姳眼皮一动，微微睁开眼，对上殷离深邃的眼眸。
想到昨夜。
脸一下子红透了。
害羞地，埋进他的怀中。
“别看我。”
“玉姳……”
殷离腾出一只手，轻轻托起燕玉姳的脸：“昨夜……”
“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出事。”燕玉姳知道殷离心思重，所以抢先说道。
“我是想问你，昨夜我有没有吓到你。”
燕玉姳一愣。
随即，脸蛋爆红。
老半天。
才回过神来：“没、没有。你很温柔，我一点都没被你吓到。”
“你没被我吓到就好。”
殷离抱紧燕玉姳。
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昨夜过后，我算是真正成为长欢公主您的人了。”
这话。
说的很暧昧。
燕玉姳捶了他一拳：“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不然呢？”
殷离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跪下，恳求你原谅？”
“我又没说。”燕玉姳哼了一声，认真地问他，“是谁这么歹毒，给你下药来着。”
“是殷蓉。”
“什么？”
燕玉姳惊了，一跃坐起来：“她……”
殷离也缓缓坐起来，看到燕玉姳身上的斑驳，很不好意思地将外衣披到她身上：“我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她衣着单薄地坐在我房中，她把酒端给我之时，我就闻到一股特别甜腻的味道。”
“她怎么能……”
燕玉姳一把捂住嘴，心里止不住地泛起恶心：“她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这般荒唐事情吧？”
“我知道，我不喝，她是不会走的，所以我就喝了，我本想着吐掉就没事的，结果没料到此药如此霸道，幸好有你……”殷离深情款款地望着燕玉姳，“不然，我便保不住官职了。”
“不会的。”
燕玉姳摇摇头，抱紧他：“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救你，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也只能有你一个男人。殷离，你回去以后，也不要跟殷蓉翻脸，就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猜，这药一定是谁给她的，我会跟无忧说的，一定要找出给殷蓉出谋划策的人。”
殷离一脸好奇地看着燕玉姳。
几天不见。
她好似又成长了。
“你、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燕玉姳一怔。
这开了荤的男人，是不是嘴巴一下子就甜了。
“我知道我好看，不用你说。”
燕玉姳松开殷离，转身要下床之时，被殷离拦腰抱住：“殷离，你干什么？”
“让微臣，伺候长欢公主，梳洗更衣。”
他看自己的眼神，太暧昧了。
燕玉姳想拒绝，却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饭厅内。
燕玉姳跟殷离进来一瞬间。
大家的焦点，全都落到两人身上。
“玉姳，过来。”
明容公主此刻看燕玉姳的眼神，那真是相当欣慰：“你个孩子，真是一鸣惊人。”
“五姑姑，您快别说了。”
燕玉姳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不都很正常。”明容公主对着燕玉姳招招手，让她走过来小声跟她说道，“等下次，本宫再教你几招，保证让殷首辅对你爱的死去活来。”
南无忧轻咳一声，头凑上来：“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有招数，提供给二姐跟五姑姑。”
明容公主猛地抬头，看着笑眯眯的南无忧：“什么招数？”
南无忧微笑：“总之，学会了，有助于增加彼此的感情。”
难得回来吃顿早膳的燕北鸠。
不敢开口。
埋头干饭。
生怕，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
殷离回到家中。
已经是晌午了。
尹彦走到他面前，汇报了殷蓉昨天的行踪。
“所以，她是昨天出去了，到傍晚才回来的？”
“是。”
“我知道了。”
殷离深吸一口气，踏步前往妹妹房中。
殷蓉看到殷离一瞬间。
是害怕地。
“哥哥，你大早上的，上哪里去了。”
殷离抬手，让房中的侍女退下。
一步步走向殷蓉：“你昨天去见谁了？”
“我、没有啊，我昨天……”
“殷蓉，你还想撒谎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昨天我犯了错，对我们殷家，那是毁灭性的灾难。”殷离就不明白了殷蓉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就这么想看着我死吗？”
“没有，哥哥，我没有。”
殷蓉呜咽一声哭出来：“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哥哥了，我一想到，一想到长欢公主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殷蓉，你动动脑子，长欢公主腹中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可……”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你告诉我，你昨天是去见谁了。”
“我……”殷蓉望着哥哥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萧羡，药是他给我的。”
又是他。
殷离双拳紧握：“来人。”
“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殷蓉看到突然从外头走进来两个守卫，一下子就慌了：“哥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要走，我哪也不去。”
“殷蓉，你病了，我现在要带你去治病。”
治病？
“我没有，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不管殷蓉怎么挣扎。
殷离还是让下属将她捆了。
直接带到肃王府。br>
“肃王妃，你要干什么，你要什么，不要，走开，走开，啊！”
书房外。
殷离听着妹妹的惨叫。
面不改色。
“殷首辅，您别担心，王妃娘娘是不会伤害您妹妹的。”
慕舟的话，让殷离回过神来：“我知道，我先去看看玉姳。”
“是。”
书房中。
南无忧看着哭到抽搐的殷蓉，坐在她面前：“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殷蓉抽泣两声，面上带着对南无忧深深恐惧：“我、我不知道，肃王妃，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