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太皇太后未成年>第 85 章 第85章
  “恕臣有罪。”韩鲜说。

  “错在何处?”

  “一旦假冒索公公前去勘验屋见了中叔好,便没有打熬住,”说之际,韩鲜不见得有多少惶恐和

  惭愧,“结果坏了小姑娘的贞操,更是辜负陛下了。”

  “看你,蹬道君,不仅没有丝毫翻悔的意思,反而颇为洋洋自得,”雌儿少帝哀怨道,“莫非你

  要用自己的丑行证明中叔好并非妖物,相反,是尤物?”

  “是啊,绝非妖物,是尤物,”韩鲜喃喃说,“从未有过的尤物,陛下明鉴!”

  “可那是朕的女人!”龙长彰暴怒说。

  “那是。不过可惜了,陛下本身也是女子,恕微臣斗胆说将出来。”

  “那你为何不干脆要了我,既然打熬不住?!”

  “陛下陛下,我的好陛下,这可能么?”说时,韩鲜很是惭愧,不敢正视介乎婴儿与少年之间的

  雌儿少帝。

  “没啥不可能的,只要蹬道君敢做,龙长彰就敢纳。”

  “那样,微臣就是违天背地的猪狗,连女婴舍得下手。”

  “什么,朕是女婴?”

  “从前是,现在就快不是了。渐渐愈加不是了,假以时日,加之刺激。”

  “刺激?”雌儿少帝糊涂了,“何等样的刺激?”

  “微臣戏了中叔好,陛下和大臣内定的左皇后,”现在,韩鲜直视雌儿少帝说,“陛下痛不欲

  生,暴跳如雷,则从此体内沉睡的东西便一一苏醒过来了。”

  “你是说朕的龙体苏醒了?”

  “说凤体或许更恰切吧。等于说,如此,则陛下在外力刺激下,产生了莫大的忌妒感,这东西对

  女人很是要命。因而,陛下不得不以女人之心下令自己停滞不前的身体,说:得了,朕受够你

  了,打今日起,朕要长大;要长大,首先须要发育……”

  “然后呢?”

  “太子的身体受到了这个明确无误的指令,便正式开始发育了,便很快长大了,后来居上长大了

  发育了,微臣是说。”

  “转悠来转悠去,就是说,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有功于朕躬?”

  “太子不妨说得更为明确些。”

  “就是说,蹬道君玷辱已经发育的中叔好,是为了刺激龙长彰赶紧发育长大,以便有朝一日,将

  对中叔好做过的好事,对龙长彰依样画葫芦,重新来过一遍,所以无罪有功,有功于朕躬?”

  “太子能这么想,则不枉小人这一番苦心了。”

  “怪了,为何鲜儿今日称朕为太子,又叫自家为小人。”

  “当年小人遇见陛下时,陛下还是孤苦无依的太子。”

  “但现在太子成皇帝了,最近有要成为大婚的皇帝了,有杀人砍头的威权了。”雌儿少帝阴沉

  说。

  韩鲜笑道:“微臣早就该死了,几次三番给陛下救下。如今是该以死报答陛下了,何况陛下多半

  开始长大了,微臣的使命就此告终了。”

  “说说,鲜儿,你这一番言辞,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临时想到了,随便用来糊弄我的?”

  “陛下有威权,说啥便是啥。”

  “朕能肯定的是,在你上中叔好身体之前,这个想头是不存在的;一旦下得她的身体,忽然发现

  干了蠢事,要掉脑袋了,便编派出了现在这个说法:你舞弄中叔好,是为了让我嫉妒心发作了快

  快长大。”

  “不管怎么说,小人都是死罪。”韩鲜微笑不变,“太子如今是天子了,天子不杀人,便不成其

  为天子了。”

  “那好,你现在看着窗外。”雌儿少帝说,“那里,妖物中叔好先走一步。”

  “却是为何?”

  “你说,蹬道君。”

  “就因为她给微臣舞弄了,失身了。”

  “还因她身上有莫名其妙的东西,要不然蹬道君不至于发疯变烂,就因为抱着她做了一回实际意

  义上的新郎。”

  “陛下可以杀我。至于中叔好,则是无辜的,”韩鲜说,“现在,微臣想起来了,总算想起来

  了。天大的发现,天神证明微臣说的是真话。”

  “快说,据实以告!”

  “那天,从中叔好身边回到陛下跟前,微臣之所以发狂发疯,是因看见一个人,浑身发烂的女

  子,一个压根不是中叔好,却与她一般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

  “那便是中叔好,是她追着你,要你还债来了。”

  “不是不是,”韩鲜肯定说,“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与一个二十三四的妇人的差别是很大很大

  的。陛下不妨想象一下这个差别。”

  “是了是了,”雌儿少帝黯然说,“只要想想我长着什么样的身体,中叔好长着什么样的身体,

  就一目了然,可想而知了。十二岁的少女与六岁的女婴之间的差别,是很大很大的。”

  “是这样的,虽说陛下的比方并不十分恰切。”

  “这般说来,当时蹬道君实际上舞弄的便是那个二十三四的女子,而不是中叔好。”

  “现在想来是如此吧。”

  “不可能,听说屋子里除了保林中叔曲,只有你和中叔好,哪来的另一个女子?”

  “当时给小姑娘迷住了,以为压着的是她,现在想来,其实是另一个更为魅惑更为成熟的女

  子。”

  “不可能,胡说八道!”

  “即便微臣,也自以为不可能,纯属胡说八道,”韩鲜说,“可惜这是真的。至于如何证明,太

  容易了,派个宝林女官过去查验一下正要给砍头的小丫头。”

  “中叔曲给你扼杀了!”

  “保林官不是还有么?”

  “不必了。”雌儿少帝说,“即便小姑娘没有给你玷污,横竖是你喜欢的类型,只此一条,也该看書喇

  给砍头。”

  “砍了好,砍了,她死了,我结怨了中叔父子,又开罪了朱亮父子,一并活不成了,脑袋迟早也

  掉地。”

  “结怨中叔父子可以理解,为何朱亮父子也一并要治你的罪?”

  “太子想啊,朱鹮不是要成为皇后,她来到陛下身边,她的父兄当然恐惧小人一并玷辱她。”

  雌儿少帝忽然鼻子揪起,眉头随之紧蹙:“怪了,鲜儿说起自家要死了,身上又发出臭味来

  了!”

  韩鲜说不出话来,双眼恐惧蹬着,看的不是雌儿少帝,却是不知何时来到凤阁的赵献容,只见她

  一半完好一半溃烂,揪住自己的头发,说:

  “告诉龙长彰,韩鲜,你玷辱的是先皇后,先帝最先的皇后赵娘娘的身体,死了并臭了的身体,

  并非中叔好!”

  “鲜儿鲜儿,你这又是怎么了!”雌儿少帝与看不见的人争夺韩鲜,但明显处于下风。

  “陛下,想起来了,小人舞弄的是先皇后赵娘娘,绝非中叔好,小姑娘是无罪的,陛下赶紧下令

  不准砍了她!”

  话音刚落,揪住韩鲜不放的赵献容倏然不见了。

  而韩鲜滑落到地上,勉强支撑着起身。

  雌儿少帝纳闷不已:“怪了,鲜儿这会子又好了,不臭不烂了。”

  “陛下,你想啊,好好的中叔好怎么可能将臭烂传给我?”

  “口说无凭!”

  “有个法子,很快便能验证:但凡陛下莅临重大场合,皇家画师总随驾画作,以便载入史册。”

  “对对。”雌儿少帝说了,对在门边静候的索操,“快,宣画师!”

  索操出去,一会儿又回来,静候在门边依旧。

  画师来了,垂垂老矣,满头白发。

  “爱卿七十多了,见过先帝的皇后们嫔妃们。”

  “自然。”

  “画五个先帝后妃,三位皇后都要,贵妃嘛随便选两个便是了。”

  老画师带着画本画笔,当下便打开画起。

  不一会儿,五张先帝后妃的设色水墨肖像画呈现在雌儿少帝跟前,而韩鲜说都没说,用手指点着

  其中的一张。

  “老爱卿,这是谁?”雌儿少帝问道。

  “先皇后赵娘娘。”

  雌儿少帝垂头想了想,笑了,随后对索操,道:“重赏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爱卿。他是先帝朝的一

  面镜子,通过他的笔墨,那时的人和事跃然纸上,重新活了起来。”

  索操过来接走老画师。

  雌儿少帝感慨良多,正要说什么,韩鲜却看见窗外一一国师挥舞大刀,扑向中叔好,叫嚷着:

  “不,你就是阿金娃,二十年前那个祸害我朝的戎狄妖女!那个长着一头金色魔发的妖女!只是

  你如今幻化成为另一个女子的模样罢了!别人看不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是大龙国一等一的

  国师,火眼金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屈能伸,能死能活!一句话,法力无边!难怪暴君先

  帝和他的儿皇帝拘押我近二十年了,没能把我怎么样!换了他人,早死在下头那个臭不可闻的犄

  角旮旯里了!”

  雌儿少帝忽然担心起来,却看见一一国师已经给麦根和众刀斧手兜住了,与此同时,给他看成阿

  金娃的中叔好给隔绝在众人之外,正在开开心心地看落日。

  “好了鲜儿,你喜欢却不曾得手的左娘娘得救了。”

  “虽说如此,陛下赦免中叔好才能真正救她!”

  为此,皇帝龙长彰到打开窗户,大声说:

  “放肆了,一一国师不该随意提及朕母后未出嫁时的名讳,且母后岂能同时又是朕的中叔左娘娘

  呢。”

  一一国师回嘴道:“皇帝,你不能娶这个妖女为妻,否则便是伦乱!”

  “得了国师,你连朕究竟是何许人都没闹明白,竟敢胡言乱语。”雌儿少帝的声音清亮多了,像

  是正常少年发出的,“重新回下头去吧,横竖再过二十年,你仍是一条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好

  汉。”

  麦根夺下一一国师手中的大刀,挥手让手下押走他。

  “好了好了,这下彻底没事了,中叔好不会因微臣的过世而赴死掉头了。”韩鲜喃喃说。

  “接着做点什么?”雌儿少帝笑着看韩鲜。

  韩鲜一脸糊涂。

  “爱卿不曾玷辱中叔好,我喜出望外,不知接着说啥做啥好了。”

  “今日这个场面却是为何?”

  “虽然内定中叔好为左娘娘,朱鹮为右娘娘,总要照着大龙朝的惯例,让她俩浇铸先帝头像的,

  朱鹮这一环,虽然有人破坏,但坏人抓住了,算是浇铸成功了,证明她的右娘娘身份是合适的。

  但中叔好因种种缘故,尤其是发色的缘故,尚未正式浇铸。”

  “成功浇铸了,就是清白的?”

  “是这么规定的,臣民也信服。”

  “这就容易了,让她浇铸成功吧。”

  雌儿少帝点点头,向窗外发声道:

  “好了,让朕看一眼左皇后候选人中叔好浇铸的佛像吧。”

  朱亮答复:“陛下,因种种变故,中叔好尚未正式浇铸佛像。”

  “还不开始!拖太久了!”

  道完这一番明确的话,雌儿少帝作旖旎之态,蜷缩在韩鲜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