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柜子里装了整整半柜的,各式各样的女装,有性感风,清纯风,还有夜店风……只要你能想到的他基本都有。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道具,造型逼真的玩具手枪,手铐,还有小皮鞭……

  杨清悦尴尬得一把将柜门关上,“别看了别看了!工作需要罢了!”

  不对啊,这么一说怎么好像听起来更奇怪了,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在找借口,毕竟什么工作需要用到这些东西啊!

  肖子煜却忽然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

  杨清悦一愣,“想起来什么?”

  肖子煜兀地笑了,“你是之前来过我们节目的那个占卜师吧?”

  杨清悦有些讶异,“这你都认得出来?”

  他工作时候化的妆那叫一个浓厚,五颜六色的眼影再加上长的能够扇苍蝇的假睫毛,亲妈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之前季筱竹能认出来他已经很诧异了,没想到这人也有这么好的眼力。

  肖子煜笑而不语,辨认识人这不过都是些小儿科的基本功罢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肖子煜若有所思道。

  杨清悦赶紧道:“你别怀疑我的职业道德哈!我可没有因为我跟她认识就帮着她乱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子煜摇摇头,“怪不得那天我就觉得你们俩看起来好像挺熟的样子,看来我没猜错。”

  “这你都看出来了?”杨清悦诧异,他印象中自己好像没表现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算了,这个不重要。”肖子煜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早些洗漱睡觉吧。”

  “……”杨清悦皱了皱眉,指了指较小的一间客房,“你睡这儿,我睡眠浅,所以你半夜不许发出声音。”

  “没问题。”

  ……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七点,杨清悦就来敲季筱竹的门了。

  杨清悦全副武装带好口帽子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也不敢说话,怕弟弟听出自己的声音,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敲门。

  季筱竹带着满身的怨气起来开门,“干什么!没完了是不,现在才几点啊!”

  杨清悦见只有她一个人,也摘下了墨镜,露出两只熊猫眼,痛苦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早过来,你快点把你的宠物带回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季筱竹看他这样子不像装的,顿时也来了兴致,“这是怎么了?他干什么了?”

  杨清悦痛苦地摇摇头,“不是……他太变态了……他,他……”

  见他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季筱竹更好奇了,捣了捣他的胳膊,“说嘛说嘛,他干什么了?”

  “他半夜爬我的床!”杨清悦终于说出来了,面如死灰,“我半夜睡得好端端的,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鬼压床,睁眼一看居然是他!给我吓得,一晚上都没敢睡,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啊!”

  季筱竹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

  她怎么不知道肖子煜还有这毛病呢!也是,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就他是一个人一间房,谁也没注意到他还会梦游!

  还好她昨天坚持到底没同意肖子煜留在自己家,不然被吓得神经衰弱的就是她了。

  “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我知道了。”季筱竹憋住笑道,“我也就是先让他在你那儿住一会儿,我领他走就是了。”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现在住的房子有点小了,现在她已经有一定的存款了,可以考虑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了。

  再加上她在这儿住的时间也不短了,长期在同一个地方住很容易被狗仔盯上的,也是时候该换个地方了。

  “快点带走!”杨清悦犹如见到什么嫌恶之物一样,驱赶苍蝇般挥着手,“不过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我正好想去买点东西,你要去吗?”

  “我就不了。”季筱竹摇摇头,“我今天要送你弟弟去上学。”

  “上学?!”杨清悦闻言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假的!那小子会肯去上学?可以啊你,你到底使得什么手段?我之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就是不肯。”

  你还打他啊……怪不得他跟你不亲,季筱竹冷汗。

  不过……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季筱竹想着还是先别告诉他她要送杨珍宝去的是武校好了,不然杨清悦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是季筱竹敷衍道:“我用的什么方法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说好了,这段时间先听我的,如果我实在没辙了再说。”

  “行。”杨清悦此刻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他倒也没指望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能当什么学霸,但好歹不能只有初中学历吧!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他醒了就又看见你了。”季筱竹催促他离开。

  杨清悦也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想说的再怎么追究她也只会跟你打太极,于是点点头,听话得离开了。

  直到季筱竹把门关上,他回到家里才想起来,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再一看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肖子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忘了把这个东西还回去!

  几个小时后,季筱竹带着杨珍宝出发了。

  一路上,杨珍宝都在兴奋地搓手掌,似乎迫不及待一般。

  季筱竹笑了笑,“这么激动啊?先别激动,说不定到了地方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呢,武校很苦的。”

  她虽然没读过武校,但也认识几个片场当替身的武行兄弟,那常年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在掌握了技巧之后,做高难度动作的伤害可以被降到最低,可风险毕竟不能被百分之百规避。

  杨珍宝腼腆地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的,我不过就是想承袭父母的衣钵,继续走武行这条路罢了。”

  “父母?”季筱竹愣了愣,“你父母也是做这行的吗?”

  他点点头,“我父母都是,只不过后来……算了,不提了。”

  季筱竹若有所思,怪不得杨珍宝想干这个……她就是好奇,这么“铁血硬汉”的家庭,是怎么养出杨清悦这样气质阴柔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