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看着阿瓦妮脱下了头巾，熟练的换上了一套紧身的小西装后，有些恍惚，道：“你……”
阿瓦妮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道：“你别告诉我祖母，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姜暖点点头。
“我没有办法，这里很多工作是不要女人的，只有酒吧愿意要，祖母的病需要吃药，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工作，我骗祖母去给富人们洗衣服，所以帮我瞒着好吗？”
姜暖一怔，再一次的被这个国家的腐朽愚昧给震撼了一次，哪怕早有所耳闻，但是真的面对时，仍旧会觉得可怕。
“我保证等我赚够了药钱，我就不干了。我想带祖母离开这个见鬼的国家。”
阿瓦妮的眼神怀揣着希望，这让她看上去精神奕奕。
姜暖似乎被感染了，一直阴郁的情绪好了很多。
是的，阿瓦妮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有屈服，她怎么可以放弃？
她要回去，回到三个宝贝身边去，她不会被聂司诀给囚禁住！
这一刻，姜暖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涌上了闪亮的光芒。
阿瓦妮看着突然焕发生机的姜暖，那张本就漂亮的脸好像突然镀上了一层光圈，耀眼的令人移不开眼。
阿瓦妮忽然拽着姜暖的头巾，又给她用力的扯了扯，道：“你太漂亮了，这样不好，那些人会注意你的。”说着，她又嘟囔了一句：“难怪那个人会这么大动作的找你。”
“什么？”
姜暖被拽着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了。
阿瓦妮觉得那双眼睛也太漂亮了，“不行，你还是太打眼了，你这样去那里会被发现的。”
姜暖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头巾给裹紧了，哪里还打眼了？
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
阿瓦妮找来了家里破旧的衣服，然后给姜暖绑在里面，最后套上头巾。
这样一眼看上去，姜暖就成了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就连露出来的眼睛上，都抹了一层黑色的灰，显得像是黑眼圈，遮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阿瓦妮很满意，“这样就好了，没人会注意到你。”
姜暖扯了扯领口，有些透不过气来，在这样的天气下穿这么多，她很难受，但不敢脱下来。
“好了，我们过去吧，记住了，等下你不要说话，就配合我就好了，我会告诉老板你是我的姑妈，来帮忙的。”
“好。”
“你赚到的报酬我会给你的，我想你也需要钱。”
姜暖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道：“谢谢。”
她的确需要钱，很多的钱。
阿瓦妮带着姜暖去了一家十分隐蔽的房子，推开门进去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喧嚣的音乐声，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弥漫的浑浊空气，这里是和外面的贫民窟完全不同的气氛。
阿瓦妮带着姜暖找到了老板，说明了情况，随后姜暖就被分配到后台开始洗杯子。
“这个工作很安全，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外面，等工作结束了，我来找你，知道吗？”
“好。”
眼看着阿瓦妮就要离开，姜暖立刻问道：“你知道暗区吗？”
阿瓦妮的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姜暖见她知道，心里激动了一下，道：“你知道是吗？我想找这个地方，我……”
“闭嘴！以后你千万不能提这个地方！明白了吗！也不要去找！那不是我们能涉及的地方！你会死的！”
这是第一次，阿瓦妮用上了警告的语气，眼神都变得凌厉了起来。
“姜，听见了吗？千万别去这个地方，那里比你所想的还要可怕！”
姜暖点点头。
“你明白就好，我先去工作了。”
等阿瓦妮走了后，姜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老妇人和阿瓦妮是完全截然相反的态度和意思，她该听谁的？
但，她耗不起。
她迫切的需要回国，需要联系上南修瑾，需要知道孩子们的情况。
慢慢的，姜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随着夜幕降临，这个隐蔽的酒吧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不少人涌入酒吧，将小小的酒吧给塞得满满当当。
酒吧是贫民窟里极为少数可以休闲放松的地方，所以每当夜幕降临，几乎所有男人都乐意来这里喝上一杯。
阿瓦妮忙碌的在调酒，脸上化着很浓很浓的妆容，浓到看不出自己的样子，在男人恶意的眼神下，镇定的工作。
忽然，有个同事女孩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暂时离开一下。”
“好，你去吧，这里有我。”
离开的女孩看了一眼阿瓦妮，但眼神带着几分恶意，随后还朝着几个男人递了一个眼神。
女孩匆匆离开，去了后台，找着了老板，道：“老板，吧台只有阿瓦妮了，很快他们就会带她走。”
老板露出了一丝奸笑，道：“你做的很好，阿瓦妮太难搞定了，得逼得她没了清白才会妥协。”
一墙之隔，正在洗杯子的姜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捏着碟子，不吭声。
姜暖迟疑了一下，随后看向了放在旁边的几个清洗剂。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顺着自己的本意，开始将清洁剂倒出来，调配，灌入了喷壶里。
随后她将喷壶藏在了布巾里面。
姜暖转身走出了外面，寻找阿瓦妮的身影。
她很快就找到了阿瓦妮，此刻她被好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了，逼到角落里，阿瓦妮似乎在叫着人，但是没人理会她。
那几个男人逐渐包围，最后拽住了她的手，推推搡搡的朝着里面的隔间走去。
不难相信，一旦被推到了隔间，会发生什么事。
姜暖立刻朝着他们走过去，因为肥硕的身体和黝黑的肤色，所以那些男人都不愿意靠近她，倒是让姜暖很顺利的追过去了。
当小隔间的门快关上时，阿瓦妮的眼里满是绝望，甚至做好了自尽的准备，她知道门关上她会遭遇什么，而她不愿意面对这个痛苦。
就在阿瓦妮准备咬舌自尽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里要清洁。”
几个男人被打断了好事，相当恼火，抬头一看，竟是一个身材肥硕的老妇女，当下恼羞成怒，“滚出去！”看書喇
“抱歉，阿瓦妮，过来帮我打扫卫生，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被压着的阿瓦妮立刻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奋力的朝着姜暖跑去，躲在了她的身后。
男人直接露出了凶相，怒吼：“找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