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等候

　　好一会儿之后，钱庄的掌柜递给了她几张银票，开口道：“羽衣姑娘，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收好，出门小心点！”

　　“好，谢谢！”接过掌柜递给她的银票，她往怀中一塞，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钱庄！

　　刚没走几步，却在她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痞子般的声音，“揣着这么多钱走在街上，你不怕被抢么？”

　　这么熟悉的声音，羽衣怎会听不出来，她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侧过头看着距离跟她如此之近的俊脸，开口道：“如果公子你不打我钱的主意，我想其他人不知道我身上带了这么多钱！”

　　说完，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起脚，快速离去！

　　可这一次，聿启轩像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似的，她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最后，羽衣实在是不耐烦了，她终于停下了脚步，“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嗯……”故作沉思地拖着下巴，聿启轩看了羽衣一眼，开口道：“你还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呢！”

　　他这句话说得很理所当然，表情却无辜得让人想揍他！

　　聿启轩的话让羽衣微微一怔，可随即便不屑地憋了瘪嘴巴，开口道：“不好意思，陌生人的名字我不想知道！”

　　“可是，你起先明明跟我说，你要跟我交个朋友的，既然是朋友，又怎么算是陌生人呢？”聿启轩的话很无赖，而羽衣却因为他这句话脸色沉得更加难看了些！

　　冷笑了一声，她瞥向聿启轩，开口道：“公子不是很喜欢对陌生人说会娶人家么？既然这些话这么轻易就说出口，对方知道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公子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几年之后，你还可以继续对别的女孩子说同样的话！”羽衣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便后悔了，眉头因为这明显带着醋味跟责备的说辞而紧皱起来！

　　该死的，她这番话不正是承认了他们认识的事实么？抬眼，刚好对上了聿启轩满眼的笑容，这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

　　更加让她感到不舒服！

　　“请你别挡道！”她伸手，推开了聿启轩挡在她面前的身子，不自然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心虚！

　　手在此时被聿启轩霸道地牵起，她正要回头骂他，却被聿启轩下面那句话给打断了，“还说你不认识我？连我想娶你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知道！”

　　“你……”努力地让自己的手从聿启轩的手中挣脱开来，可这一次，聿启轩是打定主意不让她走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羽衣真的生气了！

　　“没怎么样，只是想履行我当年的承诺！”羽衣越是生气，聿启轩就越高兴，他宁可这个傻女人这样吼他，也不喜欢看到她对他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履行当年的承诺？”羽衣抬眼，看着聿启轩虽然带着笑，双眼却认真地不容置否的表情，冷淡地开口道：“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他拉起她的手，笑道：“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同样的话，在今天的羽衣听来，依旧会微微地抽痛着她的心！

　　三年了，当她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时，她还是不争气地会高兴，会悸动，可是，他会不会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让她再等个三年！

　　“不必了！”羽衣冷着脸别过头去，既然挣脱不开他，她不看他总行了吧？

　　“我反对！”聿启轩霸道地一口拒绝，“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地动听，却让此时的羽衣感到讽刺，“那可真不好意思，我的丈夫不是你！”

　　“什么意思？”聿启轩微愣！

　　“意思就是我已经嫁了，被我父亲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羽衣失控地对聿启轩吼了出来，如果不是她逃婚，她现在真的是嫁给聿景轩了吧？

　　“不可能！你怎么能把你自己就这样嫁了？”聿启轩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声音也不知觉地放响，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大街上！

　　“为什么不可能！我等不了另外一个三年！”“你怪我没有履行当年的承诺？”

　　“我没有怪你。”羽衣赌气地将视线转向别处，继续道：“你也不必太当真，当年那句只是一个玩笑，可不是什么承诺，我从来就没有当真过！”

　　说完，她的心里好苦，双眼都酸涩得只想流眼泪！如果，那一句玩笑，她真的没有当真那该多好！

　　“可是我已经当真了！”

　　“是吗？”羽衣冷笑了一声，“可惜已经晚了！”说完，她绕过聿启轩身边，想急着离去，奈何这一次，聿启轩根本就像是疯了似的，不给她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

　　他找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就回给他一句她已经嫁了？他怎么可以允许她嫁给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不准走！”聿启轩火了，抓着羽衣的手劲也加大了不小！

　　“你快放开我，痛死了！”羽衣被聿启轩这副表情给吓到了，她印象中的他可是除了嬉皮笑脸还是嬉皮笑脸的人，怎么她一说她嫁人了，他就气成这样了？

　　听羽衣这么说，聿启轩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并没有要让她离开的意思，他抬眼，表情严肃地让人轻颤，“那个男人是谁？”

　　“关……关你什么事？”羽衣心虚地将视线别了开去，她竟然看到了聿启轩眼中的受伤！

　　“当然跟我有关系！”聿启轩失控地朝羽衣吼了出来，“我想知道，有谁敢抢我的女人！”

　　他一把将羽衣拽进怀里，口气霸道地让人无法反抗，“你只能是我的！”

　　“你……”羽衣一时间被他霸道的口气搞得无以言对，他眼中的火气也让她越来越迷惑了，他……他是真的要打算娶她么？

　　“告诉我，他是谁？”聿启轩咬着牙，突然很想把那个传说中羽衣的丈夫给杀了！

　　羽衣抬眼看着聿启轩，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开口道：“就是你们云天国权大势大的景亲王聿景轩！”

　　她不知道他是皇帝，更加不知道她口中的景亲王就是眼前这个人的亲弟弟，她这句话，无疑穿帮了自己的谎言！“怎么可能是景轩！景轩都娶了霓裳了！”聿启轩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何不妥地对羽衣吼了出来。

　　“等……等等，你说景轩？”聿启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里在此时多了几分悸动，抓着羽衣的双臂，嘴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上扬，“羽衣，你在骗我，你没有嫁人对不对？”

　　“我……我没有骗你！”羽衣心虚地别过头去，现在却开始怀疑起聿启轩的身份来。

　　从他对聿景轩跟楚灵儿的称呼来看，他似乎跟他们俩的关系很好，而且，他……

　　他长得跟聿景轩好像！

　　他……他到底是谁？

　　她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聿启轩，正想着，却被聿启轩激动地一把揽进怀中，“羽衣，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你是谁？”怀中，突然传来羽衣冰冷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虽然靠在他怀里，闻着那淡淡的龙涎香会让她沉醉，可是她知道自己该清醒地去面对接下去的问题！

　　她想——

　　她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而聿启轩因为羽衣这样生冷的口气而愣住了。

　　“羽衣我……”聿启轩看了羽衣一眼，眼中在此时闪过一丝坚定，“我叫聿启轩，这一次，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聿启轩？呵~”靠在他怀中的羽衣在此时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生气，更多的反而是冷漠，“云天国的皇帝聿启轩？”

　　曾经，她多么希望知道他名字，可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可也知道了，他是云天国的皇帝，那个下圣旨让她嫁给他弟弟的男人！

　　如果她没有逃婚，她现在是不是该尊称他为皇兄？

　　突然觉得好讽刺，羽衣看着聿启轩，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却苦涩地让她难以下咽！

　　她很想告诉他，她的真名叫蓝霓裳，花莲国的公主，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是后悔？抑或是……

　　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害了楚灵儿，一旦她的身份被证实，那么楚灵儿她……

　　她便犯了欺君之罪！

　　还有父皇……

　　她已经做了一次不孝女，不可以再害了他！花莲国跟云天国是无法抗衡的！“羽衣，你怎么了？”羽衣突然改变的表情让聿启轩感到害怕，作为一个帝王，他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她知道了他是皇帝的身份，为何会出现这种让他有一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惧感？

　　正想着，却只见羽衣在她怀中挣脱出来，对着他，直直地跪了下来，“民女蓝羽衣参见吾皇万岁！”

　　“羽衣，你……”聿启轩看着周围那些盯在他们身上的老百姓，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他想伸手去扶她，“羽衣，朕不需要你行这么大的礼，你快起来！”

　　羽衣的冷漠让他越来越害怕！

　　“谢皇上！”冷漠地道了声谢，羽衣站起身来，冰冷的双眸直视着聿启轩，开口道：“皇上驾前，民女不敢多待，告辞了！”

　　说完，她没等聿启轩开口，便跑开了！

　　“羽衣！”聿启轩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正想跟她解释什么，却被羽衣突然停下的脚步，以及那冰冷的双眸给阻止了。

　　“聿启轩，别跟着我，皇帝的女人，我不稀罕！”

　　她这句话让聿启轩愣在了原地，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逐渐冰冷的双眸在此时陌生得让人害怕！

　　“羽衣……”

　　“好了，皇上，不管我们之前认识不认识，从现在开始，我们真的不认识，皇上您这个朋友，民女高攀不起！”

　　她冰冷的目光扫向聿启轩，向后退了几步之后，指着他开口道：“别再跟过来！”

　　快步离去，她没有看聿启轩一眼，因为楚灵儿，她不能随便说出自己的身份，更因为他是皇帝，她真傻，竟然为了他一句话，等了他三年，而他却拥有三千后宫的女人，根本就将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亏她还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的怀抱而悸动！

　　苦涩地走在大街上，她没有回鹰皇去，她是该好好让自己冷静一下了。

　　云天国的皇帝？她等的人竟然是云天国的皇帝？她竟然指望这个周围有三千多的女人的男人会守着那个承诺娶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继续往前走，她不知道聿启轩一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聿启轩，我讨厌你！”她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三年来，第一次哭了！

　　身后，一双温柔的手臂在此时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他没有开口，只是伸手，轻抚着她乌黑的秀发，眼神满是温柔！

　　而鹰皇这边，从聿启轩跟在羽衣身后跑了出去之后，楚灵儿就再也坐不住了。

　　“王八蛋聿启轩，你要是敢打我们家玉女掌门人的主意，我就掀了御书房的屋顶！”说完，她冲出了鹰皇，她可不能让那种马的手伸到她家羽衣身上，那种马整一个笑面虎，跟聿景轩那播种机是一个德性的，她才不想羽衣落到跟她一个下场，皇宫里可有三千多个女人跟她抢一个，羽衣那家伙这么乖巧，怎么斗得过在后宫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羽衣，你撑着，我马上就来了！”一个人横冲直撞地走在大街上，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刚刚到钱庄的时候，掌柜就说她拿着钱离开了，那羽衣去哪里了？

　　对，一定是被那个种马皇帝给带走了！

　　“不行，一定得找到她，那只笑眯眯的种马比聿景轩那丫的还要恐怖！”正说着，她直直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对不起！”无心地应了一声，她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谁，便继续向前走去。

　　“楚灵儿！”聿景轩在她身后叫住了她，这家伙这样横冲直撞要去哪里？看起来，似乎很急！

　　聿景轩的叫唤让楚灵儿停下了脚步，此时，聿景轩已经在她面前了。

　　抬眼看着聿景轩因为手上的伤而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带着淡淡的心疼跟歉意！

　　早上他跟罗灵淑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他昨晚抱着酒醉的她回王府，还不顾他那条碎了骨头的手肘，甚至照顾了她一夜。

　　那……她是不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你……你好！”她一时间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好？

　　聿景轩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在跟他打招呼吗？

　　只是，她现在的表情为什么给他一种心虚又尴尬的感觉？

　　她见到他尴尬了？？？

　　想到这，聿景轩的嘴角微微一扬，配合地点点头，“嗯，你好！”

　　“嗯，好，大家都好！”

　　该死的，她紧张个p啊！楚灵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还什么“大家都好呢”！

　　“嗯！”聿景轩看着她这副懊恼的表情，他的心情就很好，“请问王妃现在是要去哪呢？”

　　听聿景轩这么问，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啊！”她惊叫了一声，拉起聿景轩的手，加快了脚步在大街上小跑着，“你那个皇帝老哥在打我家羽衣的主意，我现在找不到她了，你帮我一起找！”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拉起聿景轩的手时，那自然到丝毫没有察觉的表情。

　　而聿景轩却因为她这副主动又自然的动作而一直挂着笑容！

　　“好，我陪你一起找！”他浅笑着看着楚灵儿探着脑袋拉着她的手横冲直撞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宠溺！

　　只是——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这家伙难道真的不记得他手臂碎裂了吗？刚包扎好，又被她这么狠狠地一拽给拽得生疼！

　　只是，这时候，他没有去跟她计较这些，她既然愿意让他陪她找羽衣，就说明，她并不是很排斥他，不是么？前晚她的那一番话让他的心情很好！

　　只不过，她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人，怎么才能找得到？

　　最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上微微一使劲，将楚灵儿拉了回来，开口道：“你这样没有目的性地找羽衣，怎么找得到？”

　　“啊？”聿景轩这话让楚灵儿微愣，随即便也想明白了，“可是，我不这样找，我还是找不到她啊。”

　　聿景轩看着她，摇了摇头，“你跟着我，我来找吧。”

　　“哦，好吧！”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自己跟聿景轩现在这样的感觉，听话地跟在聿景轩身边，看着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着脸，看他礼貌地问着街上一个一个路过的人群，她的心里百味掺杂！

　　“哦，羽衣姑娘啊，我看到她之前在街上朝一个男子跪下，然后又好像跟那个男子吵了几句，接下去便朝城门的方向过去了。对了，那名公子跟公子您长得很像！”

　　就在楚灵儿愣愣地看着聿景轩略显温和的侧脸时，聿景轩询问的一名妇人这样开口道。

　　“一定是你哥了，完了，羽衣完了！”听这名妇人这样说，楚灵儿一副羽衣已经遇害了的表情盯着聿景轩。

　　“皇……我哥还没有你想得那么坏！”聿景轩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换了一只手拉过她，“走吧，估计她是出城去了！”

　　“她一定是被你哥吓得迷路了！”楚灵儿瞪着聿景轩，责备道：“你哥是没有我想得那么坏，他比我想得坏多了，聿景轩，我可告诉你啊，他要是把羽衣给怎么了，我跟你们姓聿的没完！”

　　她威胁着，似乎忘记了，她口中姓聿的是什么人，人家的后台是有多大！

　　“好，随便你！”聿景轩轻笑，这家伙，就知道逞口舌之快！

　　被聿景轩带出了城门之后，楚灵儿就一直沉着脸，心里不停地骂到：那头种马，最好别做出什么让她想阉了他的事！

　　侧过头，她看向聿景轩，开口道：“万一你哥对羽衣做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好！”聿景轩点头，心中轻笑道：这也要看你这家伙有没有本事了！

　　注意到了聿景轩眼中的笑意，貌似也猜测到了聿景轩心中的想法，楚灵儿继续道：“你可得帮我！”

　　聿景轩终还是因为楚灵儿这句话而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笑看着她，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我帮？”

　　“因为我打不过他啊。”她回答地很老实，也很理所当然！是，她是没骨气，要不是狗皇帝的权力太大，她才不要这播种机帮呢！“哦，是这样！”聿景轩领会地点了点头，她倒是承认得够直接！

　　“听到没有，你要帮我！”怕聿景轩反对似的，她还是不放心地提醒道。

　　“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他故作无奈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这个做丈夫的现在很“憔悴”？

　　他的心里倍感无奈，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个小女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的伤？

　　她不排斥他，已经是达到她心里的极限了吧。

　　原以为他这样说，楚灵儿至少还会考虑一下，可孰知，楚灵儿只是瞥了他的手臂一眼，然后理所当然地指了指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开口道：“这只手不是好的么？”

　　最后，聿景轩终于还是败在了她这样的“无情”之下，他对她点点头，“好，我帮你！”

　　“这样就对了，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有听过没，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两个同心协力，连金子都断得了，所以你放心吧，只要我们联手，别说你现在只伤了一只手了，就算你两只都断了，我们还是能打得过狗皇帝的！”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妥，而且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却在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捕捉到了聿景轩眼中毫无遗漏的笑意！

　　“你笑什么？你不觉得我说得话很有道理么？”她没好气地开口，话虽这样说，她还是自己地回想了自己刚才这番话有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可是，她思来想去，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是啊，很有道理！”聿景轩笑着点头，他因为她的话而雀跃，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喜欢这句话，更喜欢她对他说，只要他们夫妻铜线，连金子都断得了。

　　是的，他很喜欢这句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喜欢她把他们的夫妻关系挂在嘴边！

　　嘴角再度不由自主地扬起，却看的楚灵儿越发不自然起来。

　　是不是她说的话真的有什么问题？越看越觉得聿景轩的笑容碍眼，她干脆打算不看了！

　　将视线转向别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是被聿景轩牵着的，或许是习惯了，或许——

　　是她自己都不想去在意！

　　她竟然发现自己已经迷恋上了他对她的宠溺！

　　宠溺？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

　　心再一次一沉，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任由聿景轩拉着她的手，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变得太过刻意的暧昧！

　　两个人之间在此时变得沉默起来，聿景轩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静寂，他迷惑地回过头去，看着楚灵儿略微带着惆怅的脸蛋，他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停下脚步，他伸手，将楚灵儿的身子转向自己，表情比刚才严肃了许多，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开口道：“姜楚灵儿，你要逃避我到什么时候？”

　　聿景轩的问题让楚灵儿的身子僵住了，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移了几步，嘴角有着微小的颤抖，“我……我逃避你做什么？”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却发现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本王也想知道，你到底逃避我做什么？”聿景轩快要抓狂了，如果说这个女人对他没有感觉，他可以不管，可他明显感觉到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她为什么要这样控制自己？

　　如果是因为灵淑，她根本就影响不了她的地位！

　　“我……我没有逃避你啊。”

　　“好，那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聿景轩不再给她任何回避的机会，直视着她的双眼，他不想让她在逃避下去了！

　　“我……我……”被聿景轩吓得手足无措，她的话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很介意灵淑对不对？”聿景轩问得很直接，该面对的时候，还是得面对！

　　聿景轩的问题让楚灵儿瞪大了双眼，可随即又苦笑起来，既然他知道，又何必要问她呢。

　　将聿景轩停留在她手臂上的手轻轻地拿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开口道：“她的存在与我无关！”“楚灵儿，你……你别骗我了行不行？”聿景轩抓狂的口气中却带着几分乞求，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这样的他，在别人的眼里算是一种极限了。

　　他眼神中的请求让楚灵儿的心底微颤。

　　她发现自己曾经建起来的城墙在聿景轩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他一句话，她所有的伪装便不堪一击！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看着聿景轩，开口道：“聿景轩，你忘了么，我说过，我不想让我自己都恶心我自己！”

　　“楚灵儿……”

　　他唯独反驳不了她这一句话。

　　“好了，快去找羽衣吧！”她打断了聿景轩的话，提起脚向前走去。

　　这一次，聿景轩没有再强迫她，或许——

　　她需要时间！

　　走到她身边，他没有了先前的阴戾之气，只是轻声说道：“我等你！”

　　我等你？

　　虽然才三个字，为什么会给她那么沉重的感觉？

　　他真的愿意等吗？就像当初等罗灵淑一样，等了那么多年，等她嫁给他的时候，他的新鲜感就过了？

　　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罗灵淑？

　　她没有回答聿景轩的话，而是静静地走在他身边，一起去找羽衣！

　　而羽衣这边，当她感觉到那温柔得让她轻颤的怀抱时，她的身子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些。只听聿启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羽衣，知道为什么朕那时候为什么会跟你说朕会娶你吗？”他抱她在怀，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柔和！

　　感觉到羽衣的背僵了一下，他继续道：“朕承认，美女朕都喜欢，却没有哪个美女像你这样，只是第一眼，就让朕让要娶你的冲动，朕说会娶你，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随口说说的甜言蜜语，而是……朕真的想娶你。”

　　说到这，他把羽衣抱得很紧，怕又像当年一样，这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孩突然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从羽衣的双膝间传来轻轻的又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那……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