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的回答，换来的是两位专家有些尴尬的笑声。
江湖上有太多事，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孙兴派这两位专家来，用意很明显，要给我洗脑。
他们不认同我的话，我也不认同他们的解释，按照我的想法，头颅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有所指向，绝对不能放松所有的线索。
两位专家对望了一眼，另一个人说：“年轻人，不要太固执，在西南群山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认为的这个世界的本质，跟这里的世界本质完全不同，曾经有无数著名的学者到这里之后迷失自我，最终又找回自我，希望你也有这样的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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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的确有很多学者迷失在这里，他们过于追逐自我，忘记了生命对人的价值，也不知道他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家人，身体发肤之父母，不能有丝毫的损伤。
这些人的遭遇明确的说明，进入这里充满了危险，并不仅仅是观光旅游那么简单。
一位学者站在窗前向外面指着：“年轻人，如果你到街上去千万不要跟苦行僧打交道，他们太容易拉人下水，出现危险别人救不了你！”
这是一种暗示，如果两位学者话里有话，他们认为苦行僧危险，那么问题的真相就是相反，苦行僧没有危险，反而会给我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启发。
我们在一起交谈了两个小时，两位学者始终非常尴尬，他们试图对我洗脑，让我明白自身存在错误，可我一直保持清醒，认为头颅出现的意义不是他们所说的。
等到学者离开之后，我和凯瑟琳见面。
她已经找到两位学者的身份介绍，身份是没错的，我过去从很多录像资料中看到过两人的真实面目，可是他们所说的话与此前发表的论文完全不同。
在论文中他们锋芒毕露，敢于披露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如今在我面前，每一段话都在教育我，不要自以为是，乱打乱撞，最后惹下祸来，谁也保护不了我。
我和凯瑟琳一起去了街上，很快就看到了附近的街巷里面，一群又一群的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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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里端着小碗，但是跟乞丐完全不同。
他们不是乞丐，只是降低自己的生理需求，极限拉扯生命，企图从苦难当中意识到佛法的真正含义，以此来救赎自己卑贱的生命。
我们一直向前，到了旅游杂志上最著名的苦行僧集散地，大神庙附近有一群苦行僧，忽然围上了我们，用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们俩。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是想刺探什么秘密？”
我跟他们想的不同，永远不会刺探秘密，而是要帮助他们获得永生。
苦行的意义就在于永生，那是他们毕生都追求的目标，受尽苦难，下一轮回换来真正的幸福甜蜜。
“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桑杰。”
几个人面面相觑，上下打量我。
“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我是叶开，来自于古董调查局，我们以前是朋友，我曾经送给他一大笔财富。”
两个人迅速离去，其他人仍然围着我和凯瑟琳，防备我们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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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点头微笑：“想不到你早有准备，在这里也有朋友，如果换作是我，举目无亲，恐怕就危险了。”
我和桑杰并非朋友，而是患难兄弟，过去的一次探险活动中，他为了救我，身上挨了一刀，所以，我们探险得到了所有宝藏全部送给他，什么都没留。
紧接着，有人跑回来，簇拥着我们到了黑暗的巷子深处，进入了一座废弃的院子。
在那里，我见到了满脸胡茬、目光炯炯的桑杰。
他跟普通的苦行僧不同，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却带着金表，拿着手机。
作为本地苦行僧的领袖，他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并且控制着大部分区域的黑道交易，他信奉的是这一生肆无忌惮，下一辈子转生之后再说，过一天算一天，如果死在半路那就是自己的命。
这是我们单独行动时他跟我说的话，当着他的信徒他当然不会这样说。
我们两个热烈的拥抱，对于凯瑟琳，桑杰仍然心怀警惕，我向他解释了很久，桑杰才勉强同意，我们三个人一起讨论问题。
我的问题非常关键：“我需要你帮助我寻找一件事的下落，就是胜利女神的头颅，大约在三年前它在这里出现，最后被一个法国人华纳带走了，我想知道它为什么出现？到底是从某什么渠道跑出来的？”
桑杰忧心忡忡，大概认为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久久没有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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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都守在外面，没有进来。
我意识到，两侧的高楼上有狙击手，持枪对准我们。
现代化的苦行僧，早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一个群体，看桑杰这样子，有了钱之后扩充枪炮，已经成了另外一股黑帮势力。
“叶开，最好不要管这件事，所有的帮派都受到叮嘱，不过问此事就有奖金，谁若插手此事就是跟白道力量过不去，以后不用在尼泊尔混了，将会被白道力量赶尽杀绝。我也很想知道胜利女神像的头颅真相，可是没有那种机会。”
我写了一张支票，放在他面前，总共是一千万美金。
“桑杰，让你的人去帮我打听，我需要这个消息。”
桑杰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刚刚说过，你最好不要过问此事，我也不要卷进去，不然大家都有麻烦。叶开，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让我倍感意外，我本来以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能够稍微掩饰一下，让我面子上过得去。
“到底是白道上哪支力量，告诉你们避开胜利女神的头颅，总得有一个出处吧？”
我不死心，还是想从这里知道一些消息，不然这一次就白来了，连桑杰都不肯帮我，其他的江湖势力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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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我不能说，这件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命，告诉你我们就要遭殃了，整个加德满都的苦行僧一夜之间就会消亡。”
我很无奈，桑杰的态度表明他珍惜生命，不只是想要钱，我怀疑那只白道力量来自于王室，在这个地方王室的权力很大，凌驾于一切之上，他们要想消灭苦行僧，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桑杰一直在发黑道财，假如得罪了白道的力量，一切就不复存在了。
“告诉我，在这里得不到消息，到哪里去才能得到消息？”
桑杰压低了声音告诉我：“留在酒店放出消息，自然有人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你们，不要说是我说的，更不要说跟我认识，不然，你我都有滔天大祸！”
我和凯瑟琳离开了院子，所有的苦行僧在后面簇拥着，防备我们到处乱跑。
我们回到了大街，那些苦行僧就自动消失，融入了车水马龙之中，刚才的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我想不到桑杰这么不给面子，在凯瑟琳面前有些羞愧。
“，，我相信桑杰也是有难言之隐，他领导这么多人，一旦出现错误，不知有多少人瞬间消亡，死于无声无息之中。”
在路上我就打开黑暗互联网，发出了高额悬赏。
既然桑杰不给我面子，那就只能依靠于钱，让钱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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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悬赏分为三种，只要有回答，就会给五十万，如果能够回答出具体的问题，给我行动的启发，就给八十万，假如能完整的解释我提出的问题，并且让我根据他的思路前进，解决发生在加德满都的所有事情，那就是奖励一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我就收到了几十条回答，关于桑杰的奇怪表现，有些人给出答案，他已经老了，再也没有从前的运气和智慧，只要他带队出击，就一定会出问题。
他无法保证加德满都的一切，也不能执行白道给出的命令，他的存在犹如鸡肋，现在就少了他，培植另一个上位者，就是最关键的事情了。
我为桑杰感到悲哀，这个世界内卷的太厉害了，他还年轻，没有老态龙钟的迹象，对于所有的苦行僧也考虑的足够详细。
他领导这个团体，这个团体才有希望。
如果让那些心狠手辣的年轻人上位，苦行僧就会变成一群低等的杀手，在尼泊尔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
我甚至越来越觉得，随着年轻的领袖越来越多，整个江湖才会呈现出一股不可遏止的浮躁之气，杀戮变得越来越轻松，越来越疯狂。
从这种角度说，我希望桑杰不要倒下。
有人给我新的提示：“胜利女神像的头颅就在尼泊尔，但不可能在市场上得到，一定是从某个古代墓穴里找出来的，你说的那位华纳先生不仅是艺术家，而且是盗墓者，千万不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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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纳是什么人我也很了解，但是华纳从来不把自己归为盗墓贼，他认为盗墓是低等艺术，而自己从事的是艺术鉴赏，处于艺术链的顶端。
在对方给我的资料中，有十几张照片证明，华纳长期参与盗墓工作，有些关键环节更是亲自动手，无往而不利，所以说我不可能包庇华纳，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最后的一则启发是这样说的：“不要再故作姿态了，头颅已经消失，流回巴黎，胜利女神像的复合是板上钉钉的事，神像拼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整个大陆洪水滔天之时，胜利女神的巨型战船将会碾碎所有地球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