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针对一个人，还必须要因为谁吗？”
靳言抱着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孔波。
他黑色的眸子不带感情的看着孔波。
“对付你，我不要付出任何代价，甚至都不用和对方说什么，只需要把你的刚刚的表现发给对方，就可以让你失去一切。”
“靳总，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对我造成怎样的影响！”
“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毁了我的一生！”
靳言的手插在口袋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蓦然开口：“当年，你们不也是这么对待林舒玉的吗。”
“我尚且有视频为证，你们呢？”
“空口白牙，就把林舒玉形容成了一个无耻的荡妇。”
“爱慕虚荣，不知廉耻，假清高，都是你们给她贴上的标签。”
“现在我不过是把你最真实的表现展示给大家，你就恼羞成怒了？”
当年，包括现在，孔波都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
“明明大家都这么说了，为什么只怪我？”
“所以呢？”
“因为大家都做了一样的事，就可以证明你做的是正确的？”
靳言的眼睛锐利，丝毫不掩饰他的锋芒。
是啊，难道因为大家都做了这件事，就是正确的吗？
就如同曾经晨晨的事情一样。
明明大家都是错的，但只是因为很多人都去做了，所以那些人就自诩为正义的使者，用暴力的手段针对晨晨。
“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是她自己离开学校的，又不是我们逼她的！”
孔波仍然不服气，试图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洗白。
“言语上的暴力，并不比真正的暴力高尚多少，同样会给人带来伤害。”
“只不过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有形的。”
靳言的话，让孔波的脸上火辣辣的。
“靳总，我知道你肯定是喜欢林舒玉，但是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那个综艺节目，他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女朋友很喜欢看，经常拉着他一起看。
尽管他现在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但只是在电视里扫了一眼，他就认出了林舒玉。
时间并没有蹉跎了她的容颜。
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漂亮了。
以前的她美则美矣，但是没有灵魂，畏畏缩缩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倒胃口。
而现在的林舒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尽管许多人都在嗑林舒玉和靳言的cp，但是他从来没想过靳言一个总裁，会喜欢上林舒玉这样的残花败柳。
所以，他在见到林舒玉和靳言站在一起时，动了歪心思。
如果他早知道靳言喜欢林舒玉，他才不会蠢到当着靳言的面去调戏林舒玉。
他一点甜头没吃到，反而工作丢了，女朋友也丢了。
亲戚们也全都知道了他调戏别的女人。
他都后悔死了。
“你说错了。”
酒店的走廊，靳言的声音撞到了墙壁，又被弹了回来，格外的空荡。
“你不喜欢林舒玉？”
孔波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忽然有了光彩。
“既然不喜欢林舒玉，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虽然我只是个小人物，但说不定什么时候，您就需要我呢。”
不喜欢就好，不喜欢他还有一丝生机。
只要能讨得靳言的欢心，说不定他还能去北商集团工作呢。
北商集团福利待遇好，工资高，要是能去北商集团，那真的是他的幸运。
孔波的笑容挂在脸上，却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
“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被我逼上死路。”
“那种绝望的滋味，你想尝尝看吗？”
靳言嘲讽：“你不会真觉得，我就这点手段吧？”
“我，是在给你机会。”
“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你最好全都说出来，不然以后你想说我都没有耐心听了。”
对上靳言冰冷的眸子，孔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其实我并不知道多少，我只是知道林舒玉对当年的事情很在意，想着用这件事引她上钩而已。”
没成想林舒玉没上勾，而他却被靳言搞得丢了工作。
“知道的不多？”
“那就是还知道一点了？”
孔波尴尬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们班级有几个有钱有势的同学，他们都是上京本地人。”
“吃饭的地点，还有唱歌的地点，都是他们定的。”
“他们很熟悉那周围的陈设，当时我的目光一直在放你的身上。”
孔波不敢看林舒玉，低声说着：“我注意到当时你喝的很多，有些醉了，那几个有钱人一直试图灌你喝酒。”
“等一下。”林舒玉打断了孔波。
她温柔的看着，揪着她的衣摆，听得津津有味的林安瑶。
“瑶瑶，你和阿休哥哥先回房间玩玩游戏好不好？”
“妈妈和这位叔叔要聊点事情。”
尽管林安瑶很想听关于妈妈的故事，但她更想玩游戏。
她纠结的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去玩游戏。
她每天都和妈妈在一起，想听关于妈妈的事，直接问妈妈就好啦。
确认林安瑶和阿休进了靳言的房间，林舒玉才带着孔波和靳言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好门，她示意孔波继续说。
“你当时知道自己喝多了，所以一直在拒绝，那几个人意识到你起了警惕，所以……所以……”
他越发的吞吐起来：“所以他们给了班级里好多同学钱，让大家一起给你灌酒。”
“你喝一杯酒，他们就给大家一千块钱。”
一千块啊。
只是随随便便劝林舒玉一杯酒，就有一千块入账。
当时大家全都跃跃欲试，想要将让林舒玉喝下自己手中的酒。
有的人为了让林舒玉喝下酒，甚至对林舒玉进行威胁恐吓。
那其中就有他一个。
为了区区一千块，他将当时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灌多了酒，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耻辱。
但这也不怪他，他只是劝林舒玉喝了一杯酒而已，是林舒玉自己放荡，不知羞耻的和人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孔波的语气带着些轻浮。
“后来，你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