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说,该派谁去?”沈少师将问题丢给了丞相。

  丞相一笑,摇了摇头。

  “这事该由太子殿下和陛下决定,臣不敢妄言。”丞相说的很是理直气壮。看書喇

  凤北渊扫了他一眼,终于有点理解他父皇了。

  难怪说,朝堂上一群老狐狸。

  这就三个人呢,丞相还打哑谜似得。

  凤北渊没应声,沈少师顿时又为难了。

  殿下这不会是生气了吧?

  “殿下,向西向来是西平王管辖,臣觉得,不如太子殿下您亲自去一趟?”沈少师试探的问道。

  这对储君而言不是一个好的提议。

  储君尊贵,怎么可以随意离开皇城置身于危险之中。

  “一来,表示朝廷和殿下您对西平王的关心,二来,向西的官宦和百姓也能感受到皇城和朝廷对向西的看重,殿下,您觉得如何?”主要是,陛下一直担心向西天高皇帝远有了自己的歪心思。

  这不正好,让太子殿下去,这向西的定位不就妥当了吗?

  只是,有些话不能明说。

  陛下怕向西的百姓只知道西平王,不知道东夏皇帝是谁。

  既然怕,不如就让太子殿下代表陛下去一趟,那不就知道了?

  “少师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殿下可去。”丞相又附和了。

  “现下朝堂安稳,太子殿下您是储君,只要您平安归来,朝堂依旧在你掌握之中,的确是太子殿下您去向西最为合适。”丞相又说了几句。

  随后,抬起眼皮,扫了眼凤北渊。

  “殿下,那银姣姑娘先前进皇城,本就为婚配而来,殿下不若趁此机会,收下...”

  丞相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北渊的目光骤然变得冷了起来。

  周身气息更是漠然冷漠的可怕。

  丞相在朝多年,自然知道这要是说下去就不好了,当即就住嘴了。

  但是,他不明白啊。

  那银姣姑娘他见过啊,生的唇红齿白,娇弱清灵,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啊。

  出生也是尊贵的,怎么太子殿下还嫌弃?

  “丞相慎言。”凤北渊出声警告的提醒了一句,随后摆着手,下了逐客令。

  “本来想让你们二人拿个主意,现在看来还不如本殿自己想,你们回去吧。”凤北渊这话说的,让沈少师很扎心。

  那,不也是有些话不能说嘛?

  而且,太子殿下太有自己的主意了,向来都是聪明睿智的,他们说的这些话也只能锦上添花。

  “臣告退。”丞相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下。

  朝阳宫门口,丞相转过头问沈少师。

  大家都是同僚,倒也不怕说。

  “你说,我刚刚哪里说错了?”不就给了个意见,何至于对他这般恼怒。

  那冷漠的气息,都感觉带着几分杀意了。

  丞相想,他没糊涂啊。

  “丞相大人啊,你后院里,不就丞相夫人一个,你怎么敢让太子殿下纳妃的啊?“沈少师无奈又觉得好笑。

  不知道还以为丞相很风流,其实也是个怕媳妇的呢。

  整个丞相府,可都是相府夫人说了算的。

  “可殿下和我哪里能比?”丞相有些无语。

  他这不就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他可是未来的皇帝,有帝位要继承的。

  若是太子妃没生个一儿半子的,江山不稳啊。

  “你没有听说吗?太子殿下成亲那天就说了,只会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你啊,说错话了。”

  “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可比陛下专情多了。”沈少师轻声的感叹了一句。

  楚南星站在朝阳宫门口,目送着两位大人远去,有些疑惑。

  嘀嘀咕咕的说凤北渊生气做什么?

  她没想太多,抬腿就走进了殿内。

  凤北渊正坐在高位,翻看着折子。

  楚南星没有出声,凤北渊已经抬起了头。

  楚南星见状,朝着凤北渊调皮一笑,“殿下,我可有吵到你?”

  “没有。”他一边摇头,一边起身走向楚南星。

  “可是有什么事啊?”楚南星望着凤北渊问道。

  凤北渊拉住了楚南星的手,点头。

  “向西急信,西平王病重,恐有一病不起之势。”

  “这般严重?”楚南星有些意外。

  听银姣聊起父亲,西平王该是很健壮才是啊。

  就好似她爹似得。

  “沈少师说,也可能是西平王思念女儿心切,装的病。”凤北渊将刚刚说到的可能性都与楚南星说了,包括他可能要去向西。

  楚南星抱住了凤北渊。

  “殿下无需操心,沈少师说的有道理,若是西平王无事,装病想见女儿也是情理之中的,谁让父皇不放人家回去的。”

  “若是西平王真的病重,殿下确实应该去一趟向西,而且,我要陪你去。”楚南星笑眯眯的在凤北渊怀里说道。

  她好像又长高了,抱着凤北渊的时候,脑袋都已经在他肩膀了呢。

  “你要跟着去?”凤北渊有些意外。

  他不想去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放心不下楚南星。

  一个是放心不下年后开朝。

  朝中事物堆积,父皇的精力不够的。

  这些年,都是依着他帮忙打理还算过得去。

  不然以皇帝自身而言,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何况北漠虎视眈眈,凤北渊放心不下的,还有东夏的未来和百姓。

  若是他走后,朝中有人兴风作浪,而父皇又昏头了...偏偏凤麟轩又一心扑在申屠落仙的事情上,凤北渊是真的担心皇帝自己一个人会不行。

  恩,没错。

  父皇,真的不行。

  至少,这些年,奏折都是他批的,调令是他想的,吏治也是他在推行,哪怕是百官的升迁都是他在考究。

  皇帝就是个下令的。

  凤北渊忧愁的摸了摸楚南星的脑袋,摊上这么一个父皇,他着实是操心啊。

  “对啊,肯定要跟着你一起去啊。”楚南星很顺其自然的应声。

  殿下是她的夫君,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现在国泰民安,凤北渊就是太操心了。

  凤北渊再度摸了摸楚南星的脑袋。

  楚南星大概的就理解了凤北渊的犹豫。

  为君不易啊。

  “殿下,你派几个信得过的人送银姣回向西,有什么消息让银姣去打探,西平王不至于骗自己的女儿,到时候让人把真实的消息再传回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