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凡有些茫然，这是什么问题？
他抬头看去，发现厌华慈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连带着旁边一直低头喝茶的厌瞬月也抬起头来，等待秦凡的回答。
秦凡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她们而言，很重要吗？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玩家当中流传着一种躺平党。
因为腑神越多，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多，比如戈宴如，就停滞在心庙，再也不开第二座腑庙。
虽然对于他而言，腑神的影响已经没有了，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除非疯子和心志坚定的人，基本没人想着再去开辟第四腑庙。
所以厌瞬月才会说她奶奶在找潜力十足的玩家，是指这个意思。
秦凡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斟酌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厌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
厌华慈慢条斯理地说道：“神源出世，代表着许多不确定性。”
“而十二神王是悬在我们头上的利刃，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虽然我知道我们跟祂们的差距很大，但也不能坐以待毙，需要培养出自己的力量来跟祂们抗衡。”
“曾经，乌荣是我们的一个选择，可惜，他在进入四柱境之后就拒绝继续培育腑神，他说他没把握接下来继续压制腑神的影响。”
秦凡恍然，原来那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居然曾经被北斗局包养过。
难怪在《神源》刚出世的半年里，他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蹭的一下就到了四柱境。
厌华慈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神王意志初步出现，可我们的力量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
“要不是因为祂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们还会有多少损失。”
“那种无力感，十分让人绝望。”
说的大概就是三号监狱了，北斗局还不知道谋蜮留在现实的意志分身已经被先祖给灭了。
秦凡沉吟一会儿说道：“可就算现在有了无生净土和净界无明法，腑神的影响依旧是个很大的问题。”
他并没有说自己没有开辟第四腑庙的想法。
厌华慈笑了笑说道：“那终究是外力，如果本身意志就薄弱，就算有这些东西来弥补，早晚也会迷失的。”
“我听瞬月说，你并没有依靠祭血来缓解腑神影响，并且除了二柱境兑换过净界无明法，到了现在就是纯粹靠自己的意志抵抗腑神影响的？”
秦凡看了一眼厌瞬月，见她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秒，然后秦凡点头道：“是的。”
厌华慈的表情更加愉悦了，她点头道：“因为端木氏那老秃鹫干的好事……我们基本没法再让乌荣进入更新的境界了。”
“如果你愿意跟厌氏合作，我们可以提供给你相应的资源，代价就是……当我们需要你出手时，你不能拒绝。”
厌瞬月皱了皱眉，出声道：“那岂不是让秦凡成了我们家的附庸……或者打手了？”
厌华慈没好气地瞥了厌瞬月一眼，说道：“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当然不是附庸，是合作关系。”
“咳咳……那个，不需要签类似像誓咒律法那样的东西吧。”见两人气氛有些不太对的秦凡立马出声问道。
“呵呵，不用，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是基于信任，这一点，任何协议都比不过。”厌华慈笑着道。
是这样啊……那态度好许多，秦凡还以为是要给他套上一层枷锁。
如果有足够资源的话，他确实可以很快到达四柱境。
不过前提是得把来自落神潭的诅咒给解决，也不知道死在落神潭的那位存在到底有多恨乱入之民，直接无差别的诅咒。
秦凡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之后你可以跟瞬月多多联系。”
厌华慈看向两人的目光很有深意，但秦凡只能说老太太让您失望了，虽然很想，但是我跟您孙女真是一点瓜葛都没有。
聊完正事，三人和谐地又吃了晚饭。
这让秦凡不得不用【缺一的牵羊绳】在厌华慈的口袋里留下了几颗糖果。
临走时，厌华慈又让秦凡带走一包茶叶。
送完秦凡的厌瞬月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奶娘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沉思，她不由得问道：“奶奶你在看什么呢？”
厌华慈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糖果收在口袋里，笑着说道：“没什么。”
……
夜晚。
凉气淡如水，月色透过薄薄的云层撒落清冷的月光掉在地上。
秦凡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紧皱眉头。
他在尝试将霝鬼拉下供台。
经过也跟上次一样，当他尝试拉下霝鬼时，便进入了一片只属于霝鬼的意识当中。
只不过这一次他为了不迷失自我，在毛茸茸的胳膊上用力扣出一个印记。
这是他的记忆锚点，时刻记住自己要在关键时刻让霝鬼死去。
随后秦凡便开始了霝鬼的崛起生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