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局，魔都总部大楼。
一位头发花白，有些秃顶的老人，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连连打着哈欠，看来是昨晚没休息好。
已经年龄52岁的柳易手，原本是在魔都的一家大型医院的临床心理科室里当主任，后来么，因为自家儿子要娶媳妇，他便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结果这私人诊所后面被北斗局整个收购过来了……
所以柳易手也成为了这里的专职心理评估医生。
本来他以为自己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见过的病人也算多了，可自从来到这里，他真是什么奇葩都见过了。
噔噔噔——
柳易手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嗯？”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备忘录，今早没有安排面诊啊，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奇怪，但他还是开口说道：“请进。”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推门而进，他恭敬地说道：“柳医生早上好，我叫秦凡，是临时过来做心理测试的。”
柳易手喝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凡。
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虽然穿着毕竟宽松的t恤衫，可还是能看得出有锻炼的肌肉痕迹。
嗯……是个会让小姑娘都迷恋的帅气小伙。
柳易手默默地在心里给秦凡做了个评价。
“请坐。”
虽然秦凡是临时过来的，可柳易手不能拒绝。
这是北斗局给他定下的规矩，只要是有成员前来做心理评估测试，一概不能拒绝，即使他没有预约。
好在平时他这里都没什么人来，所以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工作量尚可。
“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信息。”
秦凡想了想，将厌瞬月给的那个黑色小本本递了过去。
柳易手接过之后，诧异地看了秦凡一眼，然后将黑色小本子在一个机器上刷了一下。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立马出现了秦凡的信息。
“嗯……虽然你是临时来的，但我们还是先从一些常规的问题开始吧。”
秦凡点头道：“好。”
“你一周，几次？”
生怕秦凡不理解，柳易手还伸出手，上下舞动了一下示意。
秦凡：……
不是，又来？
秦凡依稀记得，上次来北斗局做测试的时候就有这个问题，怎么滴，这是必考题是吧？
柳易手笑了笑解释道：“你不用尴尬，这其实是想问一下，你是否还有世俗的欲望，如果连这都没有了，那可能在我看来，就是比较危险的状态了。”
秦凡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周一次。”
柳易手点了点头道：“好，见到血液……或者一些暴力的画面，你是否会觉得内心兴奋？”
秦凡这次才认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偶尔……会有。”
柳易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是否有想要伤害他人的冲动？”
“没有。”
“如果有个被追杀的人出现在你面前，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杀人狂魔，你会选择怎么做？”
“把杀人狂魔杀了。”
“杀人的话，你会愧疚吗？”
“看杀的什么人。”
“从前的你，会觉得杀害别人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事吗？那现在呢？”
“以前会觉得，现在，觉得该死的人是真的该死。”
“你喜欢吃生食吗？”
“不喜欢。”
……
零零散散问了几十个问题。
跟之前的心理测试内容十分接近，只是有些内容似乎做了替换。
柳易手问完之后，沉思了几秒之后说道：“你现在，似乎很迷茫，你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已经开始自甘堕落，或者是玩命地用意志去抵抗，你只是在迷茫。”
秦凡沉默。
柳易手继续说道：“我对神源不太了解，毕竟我一把年纪了，而且也没被选中，不清楚你们经常说的腑神呓语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想来那是一种十分痛苦的体验。”
“一个说着奇怪话语的东西整天在你的耳边低语，就像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贴着你的脸，在你耳边轻轻低颂着'快去杀人吧，快去屠宰吧'这样的话，让人难受。”
“像你这样处于迷茫状态下的人，也有许多……但你的内心深处却又十分开朗，呵呵，我认为你是那种不容易走向迷失地步的人，但如果你一直处在这种迷茫状态下的话，也许你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
话说到最后，柳易手给秦凡的心理评估打了一个“十分健康，但很迷茫”的评价。
他笑着对秦凡说道：“有时间，多出去走走，别整天在家里待着打游戏，最好去谈个恋爱，你这外表，估计喜欢你的女生也不少。”
“是，谢谢医生。”
……
离开柳易手的办公室之后，秦凡长舒一口气。
然后他如同往常那样，去自己最爱的包子铺里买了个早点。
吃完之后去河边公园里寻了一处长凳坐着吹风。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才起身回到家中。
静坐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大概自己身体的异变，是因为郎才俊的死亡导致的。
自己心里有愧疚感，并且有种愤怒在燃烧，这才导致自己会有那样的变化。
不过……
他还是觉得【残破人皮】和【先祖指骨】这两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来，他还需要去了解一些，有关于伟大先祖的事情。
秦凡的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要说对《神源》了解最深的人，那属摇光部的人莫属了。
这个部门的人，也是神出鬼没的。
说起来，他还真认识这么一位摇光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