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元沉吟片刻,段天德那里去了应该也有任务,但最多就一点属性,倒不如赌这一年,看看那后天道体究竟有何变化。

  一灯大师虽然是当世佛家大师,但跟自己的后天道体似乎没有关联啊,左天元想不通关节,但愿意一试。

  一年时间对他来说没有损失,只是突然想起什么,左天元唤来郭靖。

  “我有一掌法授你,此次我跟随一灯静修一年,那段天德就靠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

  郭靖眼神认真,重重点了点头,心里也不担心,虽然左天元没去,但到时候全真七子肯定要去几个,再加上义父义母,抓住那段天德,是大材小用了。

  “好好好....那邱道长就在这住几日吧,我将那先天功抄录下来,再拿给你。”

  “谢谢一灯大师,康儿生性顽劣,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师您传书全真派,我来接他。”

  一灯笑了笑,也不说话,转头让武三通去照顾两位师兄。

  “子柳,你带三位到旁边休息吧。”

  “好的,师父。”

  在几人走后,一灯席地而坐,伏在案台上开始抄录先天功。

  山顶上非常平坦,修筑了六七个木屋,应该是一灯师徒几人居住的地方。

  隔得不远,还有一片片菜地,应该是几人开垦的荒田,自给自足。

  朱子柳将三人带到其中一间木屋中,但里面除了床榻,其他什么都没有。看書溂

  “邱道长见谅,师父在此清修,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只能委屈几日了。”

  “客气了,贫道也是修行人士,环境于我和重阳宫无异。”

  朱子柳点点头,又给丘处机介绍了其他几个地方,包括厨房和茅厕。

  说完就去到另一个木屋内,丘处机注意到那里也有几张床榻,武三通在里面照顾他的两位师兄。

  “康儿,你真要留在这清修?”

  “师父放心,我武功不差,而且那一灯不是恶徒,只是要你们回去跟我娘说一声。”

  “好吧,那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回终南山,我把地图画给你。”

  丘处机也知一灯大师的性情,早些年王重阳在世的时候,就极为推崇一灯大师,心里也是放心不少。

  虽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内心纤细,不但为左天元准备了地图还准备了一些银两。

  左天元也没闲着,抄录了一份降龙十八掌给郭靖,他速度极快,只花了半天时间,便抄录好了。

  现在剧情已经改变,郭靖不一定遇得到洪七公,但这降龙十八掌可是唯一契合郭靖的武功了。

  他性格大智若愚,这种大开大合的武功恰恰适合他。

  在终南山这十多年,郭靖除了内功循序渐进,稳扎稳打以外,剑法、阵法、轻功都不契合,就连全真派的拳掌功夫也一知半解。

  “康儿,你....你别说这降龙十八掌是你自学的。”

  丘处机看着左天元给郭靖教学,越看越不对劲,这套掌法分明是那丐帮绝学。

  “他那是降龙十八掌,十八招,我这是降龙十巴掌,十招。”

  “昂!”

  一条内力形成的青色龙影从左天元掌心飞出,直到百米外的半空中才猛然炸开,离得这么远,丘处机也能感受到其中威力。

  心知这弟子奇遇不少,丘处机没再说话,反而跟着郭靖一起研究这降龙十八掌。

  “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那边武三通惊慌的跑出来,三人笑了笑,接着继续研究这掌法。

  左天元对武功有自己的见解,毕竟他主修逍遥派武功,这降龙十八掌已经和天山折梅手所交融,所以他不多说一句,只是复述了乔峰所言。

  就像隔着时空,乔峰将这套掌法授予给了郭靖一样。

  休息了三天,一灯终于抄录好了先天功。

  “康儿,要不你把这先天功留在你这把。”

  “不用了,师父,有一灯大师在,我想学简单得很。”

  丘处机想了想也是,正要收起来,但左天元似乎是好奇,拿来借阅了一番,就像是随意翻看一样,就还了回去。

  记忆已经生成了图片,左天元想练随时都能翻出记忆看看。

  “康儿,多加保重,既然一灯大师提携你,想要你跟随他修行,记得收敛你的脾气。”

  “知道了,我娘那边……”

  “放心,我会交代清楚的。”

  看着远去的丘处机和郭靖,左天元挥了挥手,转身进了木屋。

  木屋中,左天元和一灯面对面坐着。

  茶案上拜访着一副棋盘和两杯清茶。

  “这是何意?”

  左天元有些疑惑,这一灯留自己在山上的目的完全不说,反倒是摆起了棋盘。

  “下棋啊。”

  左天元没说话,拿出白色棋子下在了右上角的小目。

  古代围棋与现代相反,白棋先行。

  两人你来我往,在棋盘上杀得天昏地暗,左天元只是知晓规则,跟这种常年下棋的人当然不能比。

  “不急躁了?”

  “急躁什么,一灯大师教我下棋吗?”

  既来之则安之,左天元活了几百年,心态稳如老狗,而且此方诸天对于左天元来说没有任何危险,自然轻松惬意。

  “哈哈,好好好。你乃是武学奇才,奇经八脉自出生便以来便以打通,行正道,得以安定苍生百年,行魔道,则为祸苍生。”

  大道理听惯了,左天元只能点点头,他自诩不负自己就行。

  “其实这些都是狗屁,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出家为僧,也只是有负于人,心里愧疚之下遁入空门,寻求一丝慰藉罢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不要做那破除底线的事情。”

  笑了笑,左天元发现白棋已经完全没了活路,扔下手里的棋子,他拿起旁边的清茶喝了一口。

  “大师可是暗示什么。”

  “当然不是,只是闲聊罢了。”

  “那你教我下棋。”

  两人下棋,更多的是左天元在学,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围棋,有些兴趣,当然那珍珑棋局不算,毕竟那棋局主要考验的是内功。

  时间在这无名山顶完全没有概念,渔樵耕读四人配合非常好,打鱼的打鱼、砍柴的砍柴、耕种的耕种,只有朱子柳没什么事一样,每日就陪着一灯和左天元,下下棋,看看书。

  只有在外人上山求医的时候,左天元才会记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