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寒两人晚上会睡觉,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到了晚上就睡。

  可以说两人在一众修者中,很另类,因为其他人打坐就能代替睡觉。

  要不是刚才两人出去一趟,都不会有这个发现。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想要在晚上不睡就很难办到,因为这里面的法则就是到了晚上必须睡觉,除非他们能领悟到这幅画中的法则。

  半天想不出好办法,萧凌寒凑到上官玄懿耳边,低声道:“要不,晚上我们双修?”

  若是到了晚上,不管你想不想睡都会陷入沉睡,那他们不会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吧?

  想到那个场景,上官玄懿的脸颊不禁开始发烫。

  偷偷瞄了一眼萧凌寒,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

  偷看被抓包,上官玄懿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啊!”这回答,掷地有声。

  萧凌寒:“……”

  他不过是随便说说,媳妇儿居然当真了!

  还真是意外之喜。

  夜幕来临,头顶的天空从淡淡的红色,慢慢地变成暗黑的红。

  上官玄懿把自己扒干净,整个人都躲进被窝里,心里既期待,又羞窘。

  当萧凌寒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后,习惯性地伸手想把上官玄懿捞进怀中,手刚伸过去,就摸到光滑细嫩的肌肤。

  脑中记忆回笼,想起他们下午才约定过晚上双修。

  可一到晚上,他就感觉自己特别疲惫,并不想双修。

  媳妇儿好不容主动开口应下,他发现自己居然提不起一丝性趣。

  这可真要命!

  更要命的是媳妇儿已经把自己扒的精光,送到他嘴边了。

  进退不得。

  他的手就那样僵住,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把对方捞进自己怀中,还是该翻身压上去。

  自己明明”行”,可这里的规则让自己”不行”。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受,萧凌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很想把画出这幅画的人,拉出来揍一顿。

  这种奇葩的规则也不知道当初画这幅画的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对方一定是个单身狗,一点都不了解道侣之间做和谐的事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早知道在白天说的时候,就拉着媳妇儿来几发。

  现在……

  悔之晚矣!

  “玄懿。”

  “嗯?”

  “你现在困吗?”

  “不困。”

  “我困了!”

  上官玄懿:“……”

  不是说好了晚上双修吗?

  自己都做好了准备,萧凌寒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碰到他居然有不想双修的时候!

  有古怪。

  上官玄懿撑起身,居高临下看向萧凌寒,只见他此时双眼紧闭,似乎真的睡着了一样。

  正当上官玄懿想要去吻萧凌寒的唇时,脑袋却被萧凌寒轻轻按进怀中。

  耳边传来他慵懒的声音:“快睡,有事明天再说。”

  上官玄懿:“……”

  说好的双修呢?

  不多时,他就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看来,萧凌寒这家伙当真是困了。

  今晚,他的精神出奇的好,并不想睡觉。

  穿好衣服起身,上官玄懿来到院子里。

  走到石桌旁,他把手放在石桌上,下一刻石桌化成粉末。

  随后他便回身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盯着石桌的方向。

  时间慢慢流逝。

  深夜,上官玄懿眼前静止的画面终于开始动了。只见不远处已经成为粉末的石桌,正缓慢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上官玄懿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

  房间的窗户边,萧凌寒正斜倚在那里,他的视线也落在院子里。

  不知不觉间黑红黑红的天空,变成了淡淡的红。

  一个晚上的时间,萧凌寒只是大致摸到时间法则的边角,连入门都算不上。

  上官玄懿却是感觉自己收获良多,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转过身,就见到到萧凌寒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凌寒,这么早你就醒了?”

  “现在是挺早,那我们先做做别的事。”

  “什么事?”

  闻言,萧凌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等上官玄懿反应过来,他直接把对方扛着,朝房间走去。

  现在算是白天,萧凌寒已经恢复了正常。

  “萧凌寒,我有脚,自己能走。”上官玄懿猝不及防被萧凌寒扛在肩上。

  “啪”的一声,萧凌寒一巴掌拍在上官玄懿的屁股上,“别动!”

  “你……萧凌寒!”上官玄懿咬牙切齿,咆哮道。

  “省着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萧凌寒把上官玄懿轻轻放在床上。

  上官玄懿气愤不已,咬着唇,眼睛狠狠瞪着萧凌寒,那眼神似乎要在对上身上戳几个洞。

  萧凌寒果然还是那个萧大魔王。

  那个就知道欺负他的萧大魔王。

  忍不住骂道:“你个臭流氓!”

  “既然我是流氓,那我现在要做流氓才做的事,这样被你骂一场,也算是实至名归。”萧凌寒一边说话,一边脱上官玄懿的衣服。

  为上官玄懿脱衣服,他已经驾轻就熟,不一会儿就把上官玄懿扒了个精光。

  “媳妇儿,你皮肤真好。”

  上官玄懿拉过被子遮住春光,面色微冷,“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萧凌寒:“……”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其他的以后再说。”他才不会再说,要是真的再说一遍,估计得被上官玄懿一脚踹下床。

  上官玄懿警告道:“以后你要是再敢叫那个词,就别想上我的床。”

  他又不是女人,萧凌寒这家伙已经是第三次,还是第几次这样称呼他了。

  “哪个词?你说来听听。”

  “哼,你明知故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滚下去,别压在我身上。”

  “当真要我滚下去?”

  萧凌寒的动作加快几分,让上官玄懿口中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发出呻口今声。

  “啊嗯……嗯啊……啊……”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直到夜幕来临,两人才结束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相互依偎着,在床上休息了半个时辰,两人才起身穿好衣服。

  然后去了院子里,他们和昨晚一样把石桌打碎,然后静待时间重组的那一刻。

  两人就这样晚上在院子里领悟时间法则,白天梳理晚上的收获。

  三天后。

  两人正准备回房打坐梳理晚上的收获时,大门却被人敲响。

  “咚咚咚……”

  两人对视一眼,都猜测来人可能是司空见,可等萧凌寒打开门时,门外面站的人却是云生。

  “见过两位前辈。”

  瞧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萧凌寒问道:“你有何事?”

  “不知道两位前辈可有疗伤丹药?”云生忐忑地问道。

  如今在火凡仙域所有人中,若是有人有疗伤丹药,那非这两人莫属。其他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是在三年前,那人身上的丹药早就用完了。

  “有是有,不过你好像没受伤吧?”萧凌寒狐疑地打量着云生,云生虽然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他身体健康得很。

  云生:“我是为我家主人求的丹药。”

  “司空前辈受伤了?”

  萧凌寒更加疑惑,司空见可有仙帝境的修为,在秘境中应该没有人能伤的了他才对。

  云生点点头:“嗯,就那天见过你们之后,回到住处,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后来我发现情况不对,推门进去后,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昏倒在地上。算算时间已经四天了,可他还没醒来。”

  萧凌寒和上官玄懿对视一眼,两人一下子猜到司空见受伤的原因。

  司空见修炼命里之术,那天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司空见肯定不会全信,回去后一定会自己推算一番,可他推算谁不好,偏偏推算萧凌寒。

  所以,他十有八九是被反噬了。

  司空见可有仙帝境的修为,如今萧凌寒只有大罗金仙的修为,只能炼制五级丹药,但他需要的却是八级丹药,五级丹药对他根本不会有效果。

  “这样,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司空前辈的情况。”

  “这……”云生当下便有些为难,一般没有得到司空见的召见,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出他的院子。

  “我是炼丹师。”说着,萧凌寒拿出属于炼丹师的身份玉牌。

  云生接过玉牌,在确定是真的后,又递回给了萧凌寒。

  “那就有劳萧丹师随我走一趟。”

  云生的态度比起刚开始要恭敬了许多。

  知道萧凌寒和上官玄懿是道侣,对于多出一个上官玄懿,云生自动忽略掉。

  两人跟着云生穿过街道,走进之前上官玄懿说的稍微好一些的那座府邸。

  这座府邸在外面看着大,实际面积还没有萧凌寒他们所住的那座府邸宽敞,而且房间里的摆设也没有他们那里的好,环境卫生更是不能比。

  两人跟着云生走进司空见的房间。

  此时,司空见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

  萧凌寒来到床边,伸手搭上他的手腕,闭目开始仔细为他检查伤势。

  越是检查,萧凌寒的眉头皱的越紧。

  见他刚松开司空见的手,云生迫不及待地问道:“萧丹师,我主人的伤势如何?”

  “司空前辈的伤有些棘手,他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被反噬了。”

  萧凌寒的修为没有司空见高,想要为其治疗也是有心无力。

  他还发现司空见一共被反噬了三次。

  真是人才!

  第一次被反噬,应该就有所警觉,可司空见到底是怎么做到连连被反噬?

  “那该怎么办?”云生满脸愁容。

  萧凌寒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司空见。

  司空见对他算的上是有救命之恩,他还说好好观察一下司空见的人品,看对方对自己有没有别的企图,结果司空见就把自己给”作”成了重伤。

  这下他也不用纠结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司空见的伤势稳定下来,让伤势不再恶化。

  可问题是,如今他只是一个五级炼丹师,炼制不出八级丹药不说,他也没有八级的仙草。

  突然,萧凌寒想到了龙玉空间,他好像还养了几条三级的金光鱼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