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吐白沫子了？到底咋回事儿啊孙叔？”
一听是香獐子出事儿了，叶九天立刻激动了起来！
毕竟这牲口可是产麝香的宝贝，叶九天还指望它给自己挣钱呢！
老孙叔一脸尴尬：“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这牲口这几天突然就变得不上食了，草料不吃，绿豆不吃，昨天晚上我还给它焖了一锅大米饭，一样不吃。
我还寻思是最近太热了，正打算给它搭个通风的新草棚子，可今天早上过去一看，这牲口直接躺地上了，咋整都起不来，咔咔吐白沫子，看着老吓人了，我实在没招了，才过来找你的！”
叶九天脸色一沉，点点头：“行，等我一下啊孙叔，我这就跟你过去。”
说完，叶九天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方凝雪，道：“雪姐，今儿没法陪你上山了，我有事儿得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会儿，我去给牲口治个病。”
“给动物治病？”
方凝雪闻言想了想，旋即抬头看向了叶九天，一脸认真。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家里有叔叔是开养殖场的，我也知道一些动物的常见病是怎么治疗的！”
虽然方凝雪这些年在哈北也接触过圈子里不少其他的企业老板，其中就包括很多与父亲同辈份的老企业家。
为了联络关系，方凝雪经常会跟着这些老板去各自的厂子里观看，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跟在他们身后学习。
虽然学习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派不上用场，但方凝雪认为多学一些总没有什么坏处。
就比如这些兽医的知识，便是他从与父亲关系不错的一个大养殖户手里学来的，只是没想到能在这儿派上用场。
叶九天也没有拒绝，毕竟能多一个人帮手总是好的，点了点头，便带着方凝雪一起出发了！
几人很快便赶到了村南头的老孙叔家。
村南头这边房子很少，荒地很多，老孙叔之前的狍子养殖场就开在家里后面的一片空地上。
不过虽然说是养殖场，其实也就是拉了一些半人高的木板钉在地上，搭了几个小棚子而已，看起来相当可怜，说是乱葬岗都有人相信。
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值钱，养殖场虽然已经倒闭，但这里面的东西都还能没拆掉，里面还留着一些之前用来养狍子的小简易木棚。
老孙叔带着叶九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棚子前。
“就在这儿了，九天，你需不需要啥东西？我去给你准备！”老孙叔急道。
叶九天摇摇头：“不用了孙叔，先看看这牲口的情况再说吧。”
“哎……行！”
说完，老孙叔便推开了门，带着叶九天两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香獐子独有的特殊香味儿，混着干草和食料的味道便飘了过来。
顺着香味儿看去，只见香獐子此时正两只前腿伸直趴在干草上，后腿藏在了肚子下面，不停地颤抖，同时一张嘴里还不断地吐着白沫。
一边吐着白沫，脑袋一晃一晃的，看着特别可怜。
叶九天也是一愣，连忙回想了一下岐伯传承中有关于香獐子的记载。
可回想了半天，他却没找到任何相关的症状！
他一时间不由更加疑惑了！
这牲口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候，一直跟在叶九天身后的方凝雪却突然走了上来。
“九天你先别着急，动物吐白沫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加上这位大叔刚才说的食欲不振，有可能是胃部有问题，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先看看，说不定我能治疗。”
说完，方凝雪便走到了香獐子的面前蹲了下来。
她先是伸手摸了摸香獐子的头，检查了一下它的鼻头和眼睛。
“鼻头还算湿润，眼睛也没有分泌物……这说明不是食物中毒，难道是消化问题？”
方凝雪不由有些疑惑，可就在她准备去检查香獐子的肚子时，香獐子的脑袋却先是一晃，旋即整个身子向一旁倒了下去。
叶九天双眼顿时放大，可还没等他过去，却见方凝雪轻呼了一声，一张脸也瞬间红透了！
“呀！”
叶九天连忙上前：“怎么了雪姐？”
方凝雪表情有些尴尬，扭过头去不看香獐子，对着叶九天笑笑。
“问题找到了，它的胃没有问题，是……是发情了。”
“发情了？”
叶九天连忙转过头去，一看此时香獐子的胯下，他一下子就懂了！
看来……是季节到了，不光是昨天山上的野猪王，连这个香獐子也是，都发情了！
只是野猪王还能在山上跑跑，消耗一下精力，可这香獐子没地儿去，只能一直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精力完全没处发泄。
会口吐白沫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就是憋的！
方凝雪尴尬开口：“这个病症不用治疗，如果不想配种的话，直接给它做一个绝育就行，不然……下面充血时间太长，可能会死……”
方凝雪虽然知道关于动物发情的知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难免会害羞。
说话间，方凝雪虽然极力扭过头不想去看，可还是忍不住又瞥了两眼。
这小东西……是真精神啊！
叶九天自然也看出了方凝雪的尴尬，看着她笑笑：“雪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先出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方凝雪也没有多说，看着叶九天点了点头，转头便离开了棚子。
老孙叔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九天啊，既然知道这牲口是发情了，那接下来咋整啊？要不我现在去找个骟匠过来，给它篮子嘎了？”
骟匠，说白了就是一些土兽医，平时会给村里的猪羊鸡鸭看看病，但最主要的工作，还是让这些动物们六根清净，断了他们的念想。
毕竟猪羊只要断了根，那身上的膘就蹭蹭往上窜，都能卖个好价钱！
“不用，这香獐子不是猪羊，断了根，可能就不产香了，还是……给它找个母的好。”
叶九天叹了口气，道。
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再去城里买母猪，可现在看来，今天就得去了。
这香獐子因为吐白沫，身上已经有些脱水的症状了，要是再不给它找来点母的，怕是随时可能憋死！
想了想，叶九天转头看向了老孙叔。
“孙叔，您之前那批狍子是从哪儿进来的？”
老孙叔道：“从梧桐县买来的，在梧桐县种子管理局边上有个禽畜市场，那里面有个老板开养殖场的，姓柳，我的狍子都是从他那儿进来的！”
“太好了，您还有他联系方式吗？”叶九天道。
“有，我这就给你去找找！”说完，老孙叔转头走出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