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辗转了多个地点,黑羽快斗终于忙完,他向我伸出手:“走吧,回家。”

  我望着他向我伸出的手,掌心向上,承载着阳光的温度。

  “谢谢你,谢谢你收留我,我每个月给你房租水电费……”我带着几分尴尬地解释道,感觉自己无论怎么说,都有些怪怪的,“工作方面,我去商量一下,每天早上八点钟出门,下午大约五点钟到家,生活作息会很规律,尽量不打扰你。“

  说完,我感到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怎么感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呢?

  快斗好像瞬间理解了我的谢意,他笑了笑:“我不缺这些钱,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不如以身相许?”

  他忽地凑到我跟前,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撇撇嘴,立刻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

  这个人真是没脸没皮,帅不过三秒。

  快斗向后退了一步,眉眼弯弯,柔软含笑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我低低地嘟囔着:“芳心纵火犯……”

  他却听见了,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那你喜欢吗?”

  我正准备回答,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在朝我们鸣喇叭示意。

  “车到了,过来。”

  我拽着这个此时此刻满嘴跑火车的人,拉开车门,上了车,活像电影里黑帮老大挟持手无寸铁的人质。

  司机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地咂咂嘴,摇了摇头。

  “哎呀,你倒是温柔点啊……”快斗被我塞进车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被他气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别露出这种表情,搞得像我绑架你一样。”

  快斗抱着自己的身体,“柔弱”地望着我:“回到家,你别乱来啊,我,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明明是去你家,怎么……”

  我还没说完,司机象征性地咳嗽了几声:“那个,我放点音乐,两位不介意吧?”

  黑羽快斗笑着,纯良无害:“不介意不介意,您请便。”

  “喂,你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吧?”我没好气地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抡起拳头,象征性地往他胸口锤了一拳。

  “哎呀呀,你好狠。锤得我的心好痛。瞧,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快斗得寸进尺,抓住衣服的心口处,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样。

  我索性也开始逗他:“你的心碎掉了,那我帮你再把它一块一块粘起来。”

  快斗顺着我的话,慵懒随性地笑着:“嗯嗯,要用五二零的强力胶水,不然过段时间它又碎了。”

  “唉,年轻就是好啊。”开车的司机好像有点听不下去了,“你们这种小情侣,整天坐在后排打情骂俏的,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不不,我们没有打情骂俏,”我往旁边挪了挪,故作矜持地解释,“是他比较多情,我们只是随便开开玩笑。”

  “我多情,你薄情,”他舒服地往后一靠,眯了眯眼睛,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是不是很配?”

  “不哦,薄情和多情,都是用来形容你的。”我笑着,又微微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长了一张薄情的脸,却做尽了多情的事。”

  黑羽快斗闻言,忍不住低笑,左手撑着坐垫,猛地拉近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嗯?我一惊,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