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案子不能不办啊？”于一鸣夹紧手臂，尴尬的说道。
李信摇了摇头，置若罔闻的叹了口气：“于同志，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嗅觉失灵，你难道没有闻见吗？”
“这股味道越来越臭了......”
李信闻到这股味道竟然都直想吐，这还是他下山以后第一次如此狼狈，而且居然还是被臭味给熏的，就更让他想不通了。
“那，那，那好吧......”于一鸣淡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吧，下次再来时带点防毒面具，顺便我强烈建议你们专案局出资购买一个空气净化器，一定要大功率的，绝对管用。”周豪杰捏着鼻子夹着声音说道。
于一鸣被这个操作搞得无所适从，只能悻悻然的跟着众人离开了滨南大厦。
不过这次离开滨南大厦却十分的顺利，刚才外面那些起哄蹭热度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
回到酒店，于一鸣借口有事离开了。
高建军估摸着这个小子十有八九是回去告状了。
毕竟他们这些号称中枢刑侦局专家来到案发现场，啥事不干却嫌弃地方太臭了。
最杀人诛心的还是周豪杰的那句话，要求专案局为他们配备防毒面具。
“我刚才验过了那栋大厦，白天真的是一丁点阴气都没有...”李信悠哉悠哉的靠着沙发，啃着一个苹果。“说来实在是蹊跷，那么邪性的大厦就算是白天也应该会泄露一点阴气才对，那里竟然一丢丢阴气都没有。”
“实在诡异！”
高建军点了点头，“我也探测了一番，跟李老弟描述的差不多，还真的是没有阴气。”
“你说平常就算是外界一些寻常的地方，都可能会有阴气存在，这栋死了那么多人的诡异大厦，竟然连一点阴气都没有，实在是有一些说不通。”高建力沉声说道。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阴阳本就是互生互存的关系，有阴必有阳，有阳必有阴。只不过根据地域特点分布不同，两者之间的浓度也会有所差异。
诸如屠宰场、太平间、法医实验室、乱葬岗和陵墓这样的地方就是阴气重阳气弱，但像专案局、学校、官差大楼这种地方的阳气就比较聚集。
但是这个滨南大厦就显得十分古怪，明明死了那么多人，却一丝丝的阴气都没有，就连李信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
“会不会是那个鬼王出于某种目的把阴气压制了？”徐猛突然说道。
李信点点头，“可能是这个原因吧，但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个鬼王这么不识抬举，竟然敢来阳间作乱。”
“对啊！”高建军突然想通了似的顿足捶胸。“李老弟，你和小徐的观点融合一下就能解释的通了！”
“这个鬼王可能真的是对人间的大能有所忌惮，担心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所以白天压制阴气蛰伏，晚上才出来作祟。”高建军沉声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相信这个鬼王出来搞鬼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我们只要搞清楚他为何出来搞鬼就可以了!”李信笑道，“高老哥，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高建军沉声说道：“那我们今天晚上再出动一次，一定要尽快搞清楚鬼王的目的。”
“那万一碰到危险了怎么办？我们可打不过鬼王啊，高老大您可一定要三思啊！”徐猛担惊受怕的说道。
周豪杰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徐猛的肩膀，“兄弟，你要不重新回你的师门深造吧，胆子太小了......”
徐猛满脸羞涩，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昨天开始，我就变得特别胆小了......”
“得了，你小子还是省省吧，胆子小就胆子小，找借口就是你的不对了。”周豪杰笑道。
高建力看着有点不爽，徐猛就算胆子小，那毕竟也是他的徒弟。
“好了，周豪杰。你就不要取笑小徐了，你昨天晚上被那些鬼上身了的人追，跑的不比谁都快？”高建力笑道，“咱们就大哥不说二哥了，你要是胆子真大的话，晚上进入滨南大厦你就打头阵......”
“这个，好像不太好吧...这样挣表现的机会不应该是领导先来嘛...”周豪杰厚着脸皮，“我哪里敢和领导抢功劳？”
“我也这样认为，要不豪杰就你晚上打头阵，我跟师弟年纪大了，要给像你这样有勇气有智慧有能力的年轻人表现的机会。”高建军十分配合高建力，“放心吧，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一定会向分部和总部打报告，为你邀功！”
周豪杰脸色紫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李信盘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嬉笑的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突然心生悲凉。
上一个这样无形装x惨遭打脸的人已经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继续江湖行骗去了。
想到这儿，李信又开始怀念起和饶为平并肩作战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这个老小子现在去哪行骗去了？还给我说什么山水有相逢，整得文绉绉的，不知道的还以他是什么大文豪......李信幽幽叹道。
“二位领导，那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上了！”周豪杰拉不下脸皮认怂，最后还是答应了高建军两兄弟。晚上夜探滨南大厦的时候他打头阵。
其实李信都知道周豪杰还是很有本事的，可以说无论是在手段或者实力水平上与高建力都不相上下，在他那个年龄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人整个阴阳界也没多少人，只不过就是嘴皮子太贱，而且长得又像个圆滚滚的皮球。
所以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众人商定好后，由周豪杰打头阵，高建军殿后，高建力、李信和徐猛在中间。
这个阵型其实很讲究的，头尾都能够顾及到，李信就紧随周豪杰后面，假如真碰到了周豪杰搞不定的鬼物，那李信也可以瞬间补上去，不至于因一个人让整个团队都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