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最近在忙什么呢，上次京城会议之后就没见过了。”
马杰克拨通了花牛乳业的老总电话，因为都是行业领头羊，所以各个会议碰面的机会并不少。
而且在一起也吃过很多次饭，并不是太陌生。
“马总有什么事吗？”
牛总并不想跟马杰克产生多少交流。
因为商界是存在鄙视链的。
而且到他们这个程度，也了解到各自起家的历史,所以他从心底里看不上马杰克，也就没有什么热情可言了。
“牛总，你应该知道李立吧。”
马杰克准备把所有的事推在美团身上。
“这几天美团准备进军鲜奶业，但是找到郑封的李立身上被碰壁了。”
商人就是这样，一个可能很明显的谎言，但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说，而且很有信念感。
他们不会考虑别人会不会相信。
他们只考虑对方可能会相信。
所以自己就有说这个谎言的必要。
“到最后李立拒绝了美团,然后让我来找你搭个线,你们花牛乳业能不能分出来一条鲜奶生产线，然后在郑封市内做外卖生意。”
马杰克开门见山。
虽然这个蹩脚的谎言漏洞百出，但是它能把自己要说的事说出来，就是一个好的谎言。
“鲜奶外卖？我记得我一个好兄弟也在做这个行业，肖健的那个小健乳业的厂子还是我帮他找的呢。
所以我可不想去跟自己的好兄弟竞争。”
牛总和肖健虽然在实业协会有过一些交流，但是要说是好兄弟，肯定是达不到这种交情的。
而且可能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但是牛总把自己和肖健的关系说的很近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参与马杰克这些破事。
心理并没有任何和马杰克合作的心思。
做实业的人，于做互联网的，虽然说是相辅相成的。
但是实业存在了这么多年，像花牛乳业这种头部企业，已经做起了口碑。
他也不在意网上的那些销量，所以对于马杰克，牛总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那好吧，牛总，以后常联系。”
马杰克也听出了牛总的意思，而且马杰克也算是互联网领头羊，年纪也到了。
自然也没有什么做面子的必要。
被牛总拒绝之后，马杰克就直接告别,然后挂断了电话。
自己一人在办公桌前想应对方案。
马杰克打电话之前，并没有想到这牛总这么不给面子。
虽然在各个大会中见过面，也知道他们这些做实业的看不上自己这做互联网的。
但是毕竟见过很多面，也有了一些交情。
没想到自己在说出目的之后，遭到了这么无情的拒绝。
这让马杰克有些郁闷，这已经是马杰克今天的第二件糟心事了。
这五年，从来没有这么糟心过，也没有被人拒绝过。
以前马杰克座位互联网老大，而且他无欲无求准备退休了，所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他从来没有求过别人。
现在因为一个苏尘，马杰克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
马杰克事业成功之前当然天天碰壁，但是马杰克那时候并不会被打击到。
现在的马杰克已经不能允许别人拒绝自己了，所以有些郁闷。
都是因为苏尘。
马杰克整个上午都在办公室窝着，想怎么限制苏尘的办法。
拥有的越多，不想失去的东西就越多。
如果是以前，自己遇到什么困境,马杰克想到的肯定是让公司所有精英汇聚到一起,来讨论出方法,并且解决这个困境。
现在的马杰克已经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了。
并不是他不想做,他也想这样做。
但是在他身上的光环已经把他给限制了。
他舍弃不掉身上辉煌的光环，并不想求到任何人，特别是身边的人。
他要给自己的手下树立光辉的形象。
所以只能自己在办公室，想怎么才能限制苏尘的发展。
想来想去，李立还是重点。
因为实业和互联网的不同点就在于，实业的圈子很小。
做到一个地区的头部是非常难的，如果马杰克想用钱去从零开始做郑封的鲜奶市场。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尘坐鲜奶成功的原因是，他的小土APP就是扎根在郑封的，有一定的本地基础，而且是一个空白领域，苏尘才能这么快的做起来的。
而马杰克想在郑封做起来一个和苏尘旗鼓相当的鲜奶品牌，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所以想限制苏尘的发展，只有李立这一条路了。
虽然马杰克想连着李立一起制裁，不过奈何手还没有那么长，制裁实业公司并没有那么简单。
整个上午，马杰克确定，只有李立这一条路可以走。
也就只能先联系一下李立，然后看一下到底他想要什么。
如果不是狮子大开口，马杰克当然乐意合作。
马杰克唤来秘书。
“小李，找一下李立的电话，我要联系一下他。”
“好的马总。”
李立的鲜奶厂市值也就是不到十亿，所以马杰克并没有对这个小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印象。
因为在华国，这种小公司太多了，李立也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小项目的一个头部公司。
所以马杰克以前并没有在意的必要。
“马总，这是李立的电话，而且当时我调查李立的时候发现，他前几天本来是要进军高温奶的，然后因为苏尘的爆发，计划搁浅了。”
“行，知道了，你下去吧。”
马杰克拿着手上写着电话号的小纸条，正在考虑怎么和李立谈。
他知道一个实业的老板都是经过残酷的商业竞争的，不想互联网创业，一个办公室就行了。
可能一个游戏公司，不需要融资，不需要任何商业行为，只要炒作一下然后发游戏，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这些搞实业的老板都是人精，要比马杰克他们互联网的人城府要深的多。
而且见识也要广阔的多。
马杰克虽然看不起实业经济，但是对于接触搞实业的人还是非常重视的。
整个商圈如果划分，实业经济就像前线，而互联网经济就像后援。
所以每次与实业老总见面的时候，马杰克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也可能是马杰克小时候看到老一辈的创业人，受到那时候腥风血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