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玄幻奇幻>琅寰书>第五百三十六章 序曲
  原本,只要有谁说打麻将,在场的女人就没一个不会响应,但今天曦月没有收到意料中的回应,顿时有些尴尬。

  “妞,这才说成一门亲,不急。”羽银泠悠然说道。

  “我靠,你们还想撮合哪一对啊?”曦月目瞪口呆。

  “小舜和鸿儿还没有定亲呢,不得给他们说个好媳妇啊?”羽银泠反问道。

  苏妍淡定地说道:“我已经不指望鸿儿了,不用把他考虑在内。”

  “娘……”秦鸿惭愧地低了下头。

  “苏兄,你看我们两家的婚事……”柏晏还是没放弃,仍在询问苏辰。

  苏辰无奈地一叹,说道:“柏晏兄,虽然我也觉得和鱼凫氏结亲是件好事,但岳父那我可说不通啊。”

  柏晏苦笑了一声,叹道:“两位老王上爱惜孙女,看来柏殊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亲家做不成,但我觉得令郎可与我儿结为兄弟嘛。”苏辰笑眯眯地说道。

  柏晏一愣,略一思索后,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以后你我两家也算沾亲带故,还可以常走动。”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柏晏兄与嫂夫人、令郎就留在剑宗玩玩吧,本来我们也是打算聚一聚的,一会儿我娘子她们肯定要去打麻将,嫂夫人若有兴趣也可以参与一下。”苏辰笑道。

  “麻将?”蚕攸忽然眼前一亮,“苏夫人也会打麻将?”

  “是啊,嫂夫人难道也会?”苏辰惊讶道。

  “苏兄有所不知,蚕攸也是三教九流都有涉猎,尤喜博戏。”柏晏哭笑不得地说道,“不过在家族中,也就我与犬子闲时会与她玩玩。”

  “闲时无聊,消遣罢了,苏兄见笑了。”蚕攸不好意思地说道。

  “嫂夫人言重了,我家几位会打麻将都是拜霁语所赐。”苏辰感慨道,“结果还把她的一群闺蜜都拖下坑了。”

  “嗯,这我有所耳闻,据说霁语公主精博戏、善茶道,难怪被琅寰阁评为风雅无双。”蚕攸道,“那我们夫妇就叨扰了。”

  “好说。”苏辰颔首道。

  花彦忻和汕云商量了一阵,确定下了正式去海国提亲的日程,至于两家孩子的婚礼,还得花彦忻和汕风见面之后再定。

  狐族、鲛族联姻,必是一桩震动九州的大事,花祁安与淇姝的婚礼有两家忙的了。

  “云兄,令弟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抵触吧?”花彦忻问道。

  “其实三弟早已在给姝儿物色夫婿,也曾问询过父王和母后的意见,因此花兄尽可放心,三弟会看好祁安的。”汕云肯定地说道。

  “如此,我心里就有底了。”花彦忻微笑道,“对了,云兄对淇桑可有什么安排?”

  汕云苦笑道:“这小子太愣了,我怕是还要再等上一等。”

  这会儿,淇桑正在母亲身边,闲得打起了瞌睡,而明泪也在和萧蕊儿说着一些婚礼上的事。

  明泪身为海国王后,主管后宫,淇姝的婚嫁也在她的职权范围内,因而这场婚礼她需要操心的地方有很多。

  两个王后交谈着,话题从花祁安与淇姝的婚礼偏到了后宫之事上。

  萧蕊儿其实挺省心的,毕竟两代狐王都只娶了一妻,而且狐国王室现在属于一脉单传,要管的也就是一些宫女、侍从之类的。

  明泪就没那么轻松了,老一辈倒是没什么人,但从汕云这一辈人就多了起来,平日里要和妯娌打交道,侄儿侄女的婚姻也需要她这个海国王后过目,还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事。

  好在明泪聪明贤惠,从小侍奉紫仙的时候就与紫仙一起读书明理,成为太子妃后也未懈怠,自然养出了一番气质;又有着幽澜的全力支持,否则以她的卑微出身还真没法镇住海国的王室宗亲。

  两位现任王后说着说着,就互相倒起了苦水来,把平日里管理后宫遇到的各种烦心事都吐了出来,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同病相怜……

  等花彦忻和汕云听到这俩的互诉衷肠后,顿时面面相觑。

  “花兄,咱俩是真有服气啊。”汕云慨然道,“若无明泪替我将王室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也无法安心于朝政。”

  “是啊,蕊儿这些年也颇为辛苦,操心这操心那的,我也坐不稳这个王位啊。”花彦忻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哟,你终于良心发现了?”萧蕊儿惊奇地回头瞥了一眼花彦忻。

  “呃……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辛苦!”花彦忻赶紧说道。

  “呵,哪回儿子气我的时候,你没护着那个臭小子?你还说你知道?你知道个锤子!”萧蕊儿想起花祁安小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蕊儿你听我解释……”花彦忻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教育孩子,当然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对吧?”

  “哦,这样啊?”萧蕊儿斜眼看着他说道,“那父母也得角色互换吧?老是我一个人当坏人,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育儿之道?”

  花彦忻冷汗直流,连连辩解;萧蕊儿听他手忙脚乱地说了一阵,也没当着众多朋友驳他面子,只警告了他一句“好自为之”便作罢了。

  “花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汕云好笑地说道,“俗话说严父慈母,父亲教子当严,母亲养儿以慈,你这颠倒过来,难怪王后会生气了。”

  “嘿……你别火上浇油成不?”花彦忻忍不住瞪了汕云一眼。

  “这不算火上浇油吧?你看,王后可是很赞同我的话呢!”汕云轻飘飘地解释道。

  萧蕊儿果然点了头,花彦忻郁闷道:“蕊儿,你是哪头的?”

  “我是你媳妇,你说我是哪头的?”萧蕊儿翻了个白眼,“明泪,走,我们不理这两个臭男人了,跟姐妹们打麻将去。”

  明泪哭笑不得,见汕云点了点头,才与萧蕊儿一起坐远了一点。

  “明泪,你这样不行!”萧蕊儿小声嘀咕道,“要不要我传授你两招,保证你家鲛王服服帖帖。”

  “呃……不用了吧……”

  花彦忻、汕云:“……”

  他们两家聊得兴起,其他人也玩得火热。

  女人们还是打起了麻将,蚕攸兴冲冲地加入了进来,连雅女都被拉去坐上了牌桌,花霁语亲自教她怎么玩。

  剩下一群男人和几个小辈孤零零的,大眼瞪了一会儿小眼,愣是不知道要干什么、说什么。

  就在这时,李明世夫妇和南宫旻夫妇一同回来了,听说一众长辈都在第七仙岛,直接就过来了。

  “无锋呢?”龙卿言问道。

  “去御剑台修行了,晚些时候过来。”南宫旻答道。

  “认真修行是好事,那我们就别去打扰无锋了。”苏辰点头道,“对了旻儿,你祁安弟弟要成婚了。”

  刚来的四个小辈顿时一愣,羽倾惊呼道:“老天,祁安哥想通了?”

  “呃……倾儿,麻烦你别说这么内涵的话好吧?”龙卿言扶额道。看書溂

  羽倾纳闷道:“什么内涵?我是说他脑子终于转过弯了?不强求美人榜上的姑娘了?”

  龙卿言老脸一红,干脆不说话了;还是苏辰嘿嘿笑道:“祁安的未婚妻你们肯定想不到是谁。”

  “谁啊?”李明世和青衿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表妹,淇姝!”淇桑满脸复杂的神色,“以后我该把祁安哥叫妹夫,还是该把姝儿叫嫂子呢?”

  “就冲你这句话,你跟祁安肯定有共同话题。”青衿翻着白眼说道。

  “行了,你们几个小辈去玩吧,我们大人还有事要说。”苏辰挥了挥手,让李明世众人各自玩去。

  “是。”小辈们齐声得应,互相招呼着离开了。

  这里彻底只剩下了一众大男人,轻松愉快的氛围也消失了,他们接下来要谈的就是关于论道大会的后续。

  神圣光明教会虽然被迫退走了,但大主教巴多·罗说过还会再来东神州,那时候双方会是如何还未可知,但东方修界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正好当今九州最强的几大宗族都在,且苏辰等人都是实权人物,所以也就趁聚会之际好好商量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并拟定相应的对策。

  东西方第二次碰撞,是和平还是战乱,一切要看西方如何选择。

  ……

  大月关三十万守军一夕折损,以北夏之富强也是伤筋动骨,西域也因此差点再次乱起来。

  幸亏北夏王朝在西域一直留有铁血的印象,且对西域的同化做得很好,才没有让不服北夏王朝管辖的旧势力翻腾起风浪来。

  在新年到来之前,北夏不得不再次调遣军队来到大月关驻守,但西进的计划不得不搁浅。

  玄气宗宗主昀峯曾两次会见北夏皇帝,第一次是劝阻北夏调兵围歼光明骑士团,因为有三十万亡魂的先例,凡人军队去了再多也没用;第二次就是将泰王城论道大会的事告知了皇帝,将西进计划劝阻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西方教会的态度,北夏就要多多考虑西进是否妥当。

  皇帝也不昏庸,通过昀峯的讲述就大概推断出了西方当前的形势,明白神圣光明教会是西进绕不开的一道坎,对西方用兵很难,西进的风险也远远超过了朝廷的预计。

  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弃这个计划,既然西方教会还打算东来,那下次来的时候就不妨见见这些西方的代表。

  三十万亡魂的事必须要追究,否则难安军心、民心。

  北夏一方暂时消停了下来,但西方那边的情况,就没人知道了。

  ……

  这是论道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大主教巴多·罗与十二光明骑士通过空间传送魔法阵回到了西神州。

  这个超大型的传送魔法阵位于西神州的光明圣城,而在光明圣城的最中心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

  神圣光明教会的总部,闻名遐迩的圣凡蒂大教堂。

  圣洁的光芒不舍昼夜,在圣凡蒂大教堂的上空闪耀,这里是一切恶魔与异教徒都不敢窥视的至圣之地,一代又一代的贤者与神仆汇聚于此,虔诚侍奉着西方的至高之神。

  光明圣城环绕圣凡蒂大教堂而建,三大帝国以及无数大小公国每年都会送上数不尽的财宝,以祈求至高光明神的护佑。

  富饶、文明、神圣,就是光明圣城的代名词。

  城外有大河,船只穿梭日夜不停,运来天南地北的货物和前来的朝拜的信徒;城内有大图书馆,典藏着西神州在漫长岁月中积淀下来的珍宝。

  而在富饶、文明与神圣之下,也掩藏着整个西方最能征善战的军队,也就是专属于神圣光明教会的光明骑士十二团。

  自巴多·罗一行归来后,神圣的大教堂之内就潜流暗涌。

  东神州纪年的归天二百零一年正月,一场神圣光明教会最高阶层的会议在圣凡蒂大教堂进行。针对光明骑士第十二团的遭遇,以及巴多·罗带回的东方修界态度而召开,十三位大主教分成了三派。

  一派以巴多·罗为首,力主光明骑士进行东征;一派以雅各·西庇太为首,不赞成武力东进传道。

  还有一派,只有一人,只听双方论辩,并未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