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兽世种田:病娇蛇夫竟然爱撒娇>第二讲 生理期了但没有卫生棉怎么办
  “怎么了?”森焱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还未走近就闻见了一股血腥气,他一凛,走过去抱起了淼青殊,在她身上嗅了嗅。

  这个没有卫生棉的世界,淼青殊本就绝望,他这么一动,流得更多了。

  偏生森焱还不安生,他焦急地询问道:“殊殊,你受伤了?哪里受伤的,是怎么弄到的?”

  淼青殊:淼师傅没受伤,淼师傅只是伤心。

  她推了推森焱,还得耐心跟他解释起自己的生理期,“我没有受伤,我只是生理期了。”

  “生理期?”森焱显然对这个词一点也不了解。

  她又叹了一口气,“就是雌性在差不多成年之后每过二十多天、三十天都会有的,你不知道吗?”

  传承记忆在脑海中疯狂地涌动着,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耳根有些可耻地发红,嘴中张合了几下像是想说些什么。

  淼青殊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发现自己真的听不到了他的心声之后,暗自失落了一会儿。

  “就是,就是发情期啊!”他说。

  而她则是听得皱了皱眉,“不是发情期,就只是生理期,这不一样的,生理期只是把体内成熟的、不需要的东西排出去,就跟我们平时排泄一样。”

  淼青殊不喜欢这个称谓,不喜欢把这些正常的生理现象冠上莫需要的前缀。

  她不知道这个发情期是怎么来的,事实上就是生理期不适合发生关系,生理期后也不是受孕的最佳时期,这三个词带着很重的男性凝视的意味,这让她感受到了冒犯。

  森焱看她这么认真地纠正自己,也严肃了起来,听她解释完之后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伴侣心中所想,但知道,对方不喜欢的就应该避而不谈,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于是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好的,我知道了,以后不这么说了。”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躺到床上吗?我在下面垫一层兽皮。”

  语罢,他就把淼青殊打横抱起,从空间中拿出了一块儿虎皮,用藤蔓细致地摆放到了石床上,而后将她轻柔地放了上去。

  淼青殊哭笑不得,但确实小腹有些坠痛,躺着会舒服很多。

  她提溜着兽皮的边缘往自己身上一卷,让暖烘烘的虎皮把自己裹住。

  反正脏了也还能洗,她自己就有水,淼青殊想到这一点,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得意。

  “我该怎么做,殊殊?”森焱伸手把淼青殊的脸从厚软的虎皮当中扒拉出来,用指腹轻抚了一下她有些发热的脸。

  说到这个,她骤然想到了什么。“你有见过棉花吗?”

  “棉花?”

  “对,和蒲草棒有点像,软而蓬松,但是比较细密,是雪白的。”她给森焱比划了一下棉花的模样,“如果没有的话,蒲草棒也可以的。”

  “好。”森焱用自己发凉的脸和她相贴,感受着那种舒适的热度。“棉花我还没有在岛上看到过,下次再找,这次先用蒲草。”

  淼青殊翻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到了他的肩窝处,确实很舒适,安全感满满,怪不得他总喜欢这么做。“你可以再帮我做一个带子吗?”

  而后详细地给他描述了一下月经带的模样,她记得以前看清宫剧,那个时候没有卫生棉用的都是月经带,可以洗净循环使用。

  穷苦人家里头放草木灰,富贵人家装的是棉花,每换一次就把里面的东西扔了洗净晾干。

  “我拿鲛绡给你做,蛇蜕不行。”说着他就把从鲛人那里换来的一堆鲛绡拿了出来,“你要什么颜色的?”

  “嗯……”淼青殊看着那一堆颜色各异的鲛绡,钦点了一个春季限定桃花粉。

  选完颜色,森焱就抓紧时间去赶工了,和春见着事态好像不太对,也放下了自己还没啃完的竹笋,跑到淼青殊身边慰问来了。

  它仗着森焱不在,爬到了石床上,半趴到了淼青殊身上。“淼殊殊,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不是,我就是生理期。”淼青殊往后退了退,让了点位置给它。

  “生理期是什么啊?”

  “生理期就跟我们上厕所吃饭一样啊,只是这个是女……雌性特有的,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就是有些雌性会很难受,不能动、不能碰冷水,很遭罪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淼殊殊会难受吗?”和春的小爪子隔着虎皮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

  “有一点点。”

  和春肉肉的脸上较为艰难地展露出了一个纠结的表情,“那怎么做你才会不那么难受呢?要和春给你治疗吗?”

  “多喝热水就行。”淼青殊自暴自弃地这样安抚自己,毕竟这里没有红糖姜茶,也没有止疼胶囊。

  和春恍然大悟,又笨拙地爬下了床,“好哦。”

  森焱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八条已经填充好了的月经带,正正好好地凑成了一个彩虹的颜色,多出来那一条是淼青殊钦定的桃粉色。

  她拿着月经带去衣帽间换了条贴身裤子,又把月经带换上。

  绑带做得很长,所以能够绑得很稳,给足了她撒欢的空间。

  淼青殊推门出去,正想去把换下来的裤子洗干净的时候,被森焱接了过去,并且他非常严肃正经地说:“你自己说的,不可以碰冷水,本来就在疼了。”

  她想着自己好像也没和他说过,就见他身后的和春举着自己的小短手端了一杯热水,“淼殊殊,喝热水。”

  好,她知道叛徒是谁了。

  虽说她对生理期没有什么羞耻,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坦然接受别人帮她洗带着经血的裤子啊!淼青殊正想夺过,森焱的血脉天赋就让他一下蹿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残影。

  淼青殊接过热水恨恨地喝了一口,还险些把舌头烫出了个泡!

  她宣布,今天是淼青殊受难日!

  *

  日子倒也一天天地过去,除了第一天有些难受,第二天淼青殊就又活蹦乱跳了。

  她过了一个不算太差的生理期,有人端茶送水、有人做饭洗衣,几乎算得上是送到了她嘴边。

  刚开始让森焱帮她洗衣服她还受不了,后来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生活像是被按了一个暂停键,时间停留在了最闲适的这一帧,即使日日内容都差不多,但也不显得无趣,像是有这么一些人在身边,怎么样都是好的。

  就在淼青殊以为或许往后许久,他们都将维持这样的生活模式时,这个大陆的大雨季到来。

  这个大陆的大雨季终于到来,风雨交加、不复平静。

  *

  “坏了坏了!外面的东西都收了吧?”淼青殊看着忽然落下的雨惊慌大叫。

  大雨季的雨来得很是突然,上一秒还是艳阳晴空、下一秒便黑云压城,像是泄愤般将储存的雨水悉数往下泼洒,丝毫不留情面。t

  “收好了。”森焱从背后把她抱了起来,从她身上汲取着暖意。“大雨季来了。”

  “那怎么办?”她叹了一口气,卸了力道躺倒在他怀里。“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呢,说好的食物也没有种,这也太突然了吧,不是说雨季有三个月90天吗?”

  淼青殊还想着做个晷呢,结果一回来就赶上生理期,生理期完了又大雨季了。

  森焱的心情不比她好,他也咂摸出些不太对的味道来了,旱季就比往常短了一些,如今雨季连往常一半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大雨季会维持多久。

  最怕的就是会把所有时间都堆在最后,这一次给他们一个无比漫长的寒季。

  如果真的是这样,今年大陆就有大灾了。

  “我不知道,殊殊。”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暗自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到了雨季和旱季,我的能力会降低。”

  万事万物都存在着一个克制,火木双系在连绵不绝的雨天、风雪寒冷的冬季少了很多依托,再加上森焱是蛇,过于低温的环境会让他丧命,只能选择冬眠来降低代谢、减少能量消耗。看書喇

  淼青殊也感受到了他的失落,氛围凝滞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去抱住他。“没关系的,现在只是下雨而已,只要弄些挡雨的,该怎么做我们还是怎么做。”

  “而且下雨天,我的异能没准能够精进很多呢,到时候我保护你!”她抬头看向他,眼中是融着盎然生机的光。“你说对吗?”

  森焱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应道:“嗯。”

  淼青殊笑了笑,“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意思就是幸运的事情和不幸运的事情往往都是一起出现的,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她揉了一把森焱随着天气而发凉的脸,“还有一句话叫黎明前最黑暗,就是说当你觉得事情不能再差的时候,希望就会出现了。”

  “不要担心嘛!我以前没有经历过大雨季和寒季都不怕,你们生长在这里,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说着,她从森焱的怀里挣了出来,打算去做个计划,看看该怎么应对这个大雨季。

  森焱看着她的身影久久没有话说,却在心中暗自琢磨方才的那两句话。

  忽而脑海中想到了在沂山时的那段日子,想着毫无警惕心的兔族、毫无危机意识的狐族、以及白白死去的狐殇,也许这一场灾难,确实是一个转机。

  *

  淼青殊做好了计划,打算这几天把家里改造一下,客厅要贴着墙壁做一长条的、至少一米宽的贴墙矮桌,专门用来烘烤东西,其他地方不变。

  不出意外要连着下三个月的雨,太阳出不来根本没有办法晒东西,只能选择用火烘干,而且火架起来了,整个山洞的温度也高了。

  山洞口要做个门槛,防止水会漫进来,三个月不干可是会长苔的。

  再就是石床下面要再在下面围一圈、垫一层石块儿,露个口架火,这也算得上是个简易的炕了。

  森焱怕冷,温度低了他的体温也会降下去,别说他自己受不受得了,就是贴着他睡的淼青殊都会被冻醒。

  和春倒是不怕这些,它自己带着厚实的皮毛,又是恒温动物。

  给它做的小窝是用藤蔓层层围着的凹型,里头还垫着一层厚厚的海草,淼青殊也用蛇蜕和蒲草给它做了一床小被子。

  虽然它因此受了森焱几天的白眼。

  浴室她也让森焱在浴缸地步加高了,到时候洗澡下面架着火,也不怕冷得快。

  现在淼青殊就希望自己的异能在寒季之前再精进一些,到时候和森焱的结合在一起,没准能弄个暖气和地暖,到时候整个山洞都会暖烘烘的。

  所幸大雨季才刚刚开始,温度没有低到哪里去,森焱也没有显露出疲态来,对于淼青殊构想的这些他很快就做好,完美地把蓝图变为现实。

  晚上躺着暖烘烘的床,淼青殊都觉得生活舒适了很多。

  她果然是属小强的,什么时候都能找对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转了一个身之后,她翻进了森焱的怀里,伸出罪恶之后对他上下其手了一番,确保他身体的温度也是暖的,才松下了一口气。

  “你说,怎么就是冷血动物呢?”她卷着森焱顺滑的长发,颇有些感慨。“这天气冷了多遭罪啊!”

  森焱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他从前从没有排斥过自己蛇兽人的身份,即使在这个大陆约定俗成蛇兽人是不受欢迎的流浪兽,因着血脉中强悍的黑曼巴和内陆太攀蛇的基因,也有过不少骄傲的时刻。

  但人总是抵抗不了基因的本能的,他怕太冷、怕太热、怕骤然变化的温度和天气。

  所以他现在有些憎怨自己为什么不是有皮毛的兽人,狮兽、虎兽、熊兽、狼兽……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害怕过寒季,也不需要在低温天气下靠休眠保护自己。

  能给自己的伴侣抵御寒风,而不是让她为自己操心。

  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失落又自卑。

  但是可惜淼青殊并不清楚他所想,因为夜已深,她早已在温热中睡去。

  森焱睁着眼睛熬了半夜,最后也抱着自己的伴侣昏昏然地入梦了。

  只是后半夜,山洞外忽然惊起了雷声和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