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益证券在双星大厦18楼，苏世杰还是在指引表中，找到了这个名字。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苏世杰眼帘的是一扇需要通过刷卡才能进入的玻璃门，门口还坐着一位保安。
这个保安应该是国益证券公司的人，他和楼下双星大厦的保安还不一样。
苏世杰和张雅莹站在国益证券的公司大门前，因为没有员工卡，所以他们也没能顺利进入。
“你们找谁？”坐在一旁的保安问道。
找谁？其实苏世杰自己也没想清楚来这里要找谁。
昨天晚上一到上海，苏世杰和张雅莹找到之前已经预定好的酒店入住。当时苏世杰只想着要尽快来国益证券问问清楚，可究竟要问谁，他还没有想过。
人在头脑混乱的时候真是很难把自己的思绪理清。
“问你们话呢，找谁？”保安大哥有点儿不耐烦了。
他经常遇到这种没有员工卡，一进公司就开始乱发广告传单的人。
“我们来是……”苏世杰想了想，“找一个人。”
“找人？”保安大哥疑惑地看着苏世杰，“找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保安为什么问的这么详细？苏世杰有点恼怒。
“大哥，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的，他让我们过来拿点儿东西。”此时，张雅莹用略带娇气的声音说道。
说话的同时，她还轻轻拉了一下苏世杰的衣服，意思是让苏世杰保持安静。
保安大哥看了一眼苏世杰身旁的张雅莹，之前的烦躁一扫而光，这可能就是美女独具的魅力吧。
“拿东西吗？”保安点头说道，“那你们进去吧，不过抓紧时间，不要打扰到别人办公。”
“好！谢谢大哥！”张雅莹用甜美的声音回应着。
一进国益证券的大门，苏世杰便感受到了一阵忙碌的氛围。
打电话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打印机也“滋滋”响个不停。
苏世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该找谁呢？此时苏世杰不断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啊，难道就一个一个人问，一个一个人的找吗？
如果这样做，可能还没问到第5个人，就会被公司的人投诉，然后被保安大哥请出门去吧？
不能太招摇了，否则可能会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要说一个人也不认识？那倒也不是，姚超张雅莹不就认识吗？而且刚才姚超听到苏小染之后的神情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没错，先找姚超，姚超可能会成为这件事的突破口！苏世杰心想。
此时，一位身着西服的年轻女子从苏世杰和张雅莹身旁路过，苏世杰礼貌地问道：“美女，我想问问姚超在哪里呢？”
那女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世杰，露出疑惑的神态：“你找姚总？请问你有预约吗？”
“姚总？”苏世杰下意识地说道。
“对啊，姚超姚总啊，你不是要找他吗？”女生更疑惑了。
“是……是，我们是来找姚总的。”苏世杰点头说道。
“有预约吗？”女生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预约？”苏世杰又是一阵疑惑。
“看来你们还没有预约对吧？”女生认真地说道，“没预约的话，今天就没办法见姚总了。”
“见他必须要预约吗？我有急事。”苏世杰的情绪又有一点儿上来了。
“必须要有预约。”看着苏世杰音量稍微有点儿抬高，那位女生更是认真地说道，“姚总一天都很忙，没有预约，你们是不能见的。”
“你说不能见就不能见？”苏世杰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了，我们找他是有急事，你是什么人？”
“我是姚总的秘书安娜。”安娜说道，“不管你事情再急，只要没有预约，那都是不能见的。”
“你……”苏世杰本想继续争论，但又被安娜打断了。
“这位先生，我看你是想发火的样子？”安娜不屑地说道，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预约姚总的事情，我想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如果你想要见他，那现在就和我预约。预约后，我会把你的请求提交给姚总。”
“如果姚总同意与你见面，我会再次和你联系。”t
“什么狗屁预约啊？”苏世杰提高声音说道，“我要是不预约，非要今天见他呢？”
这时，坐在一旁工作的员工抬头看了眼苏世杰，显然，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争吵。
“先生，你这是要故意找事吗？”安娜说道，“如果你今天非要见，我给你的答案还是那句话，不行。”
其实，自从安娜见到苏世杰第一眼，她就已经把苏世杰的全身都审视了一遍。
全身上下这身衣服加起来不会超过1000元，一股穷酸小子的气味让安娜感觉有些可笑。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客户，或者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面对这种没钱的小角色，安娜从来也不会给好脸色。
“杰哥。”张雅莹拉扯着苏世杰的衣服，示意他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雅莹觉得，如果想把苏小染这事调查清楚，那首先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苏世杰看了眼身旁的张雅莹，他自然也读懂了张雅莹眼睛里的意思。
“行！你行！”苏世杰笑了笑，不屑地说道，“那我先预约，说吧，姚超什么时候有空。”
安娜冷漠地说道：“两星期以后，即使预约了，也要姚总同意才能见面。”
两个星期？还要他同意？这是什么话？明摆着就是戏弄自己！
“两个星期？两个星期黄花菜都凉了！”苏世杰说道，“不能提前一点儿？”
苏世杰仍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行。”安娜回应道。
“行！你能！你厉害。”苏世杰笑着说道，“那我就先预约两周后的今天，还烦请你通知姚总一声。”
苏世杰那一脸假笑，实在是不能再假了。
“好，那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安娜冷冷地说道，“如果没有，请便。”
苏世杰看着安娜，他没有回应。他脸上仍然保持着刻意的微笑，转身和张雅莹一起走出了国益证券的大门。
“杰哥，那个叫安娜的女人简直没把人放在眼里。”张雅莹生气地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苏小染的事情，依照张雅莹的脾气，她早就和安娜吵开了。可一想到，调查苏小染的事情要紧，张雅莹也就忍气吞声的一句话没说。
“不重要。”苏世杰坚定地说道，“重要的是查清楚真相，在苏小染身上发生的真相。”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两人从十八楼回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