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倪蕊要顶替自己搞事情，只要确保自己驶离赛道就行。
为什么还要牵引着自己来这边？
安排的这镜头拍摄，又是为什么？
拖延时间？
目的又是什么？
有很多信息，周可没有得到答案。
他可以确定的是，冯亦珂是真实存在的。
AI，或许可以模拟成一个全新的人，但它绝对不能模仿一个人，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
换做“倪蕊”，刚那一下，应该让自己得逞了吧。
正因为是冯亦珂，她才能够在那么关键，那么“紧张”的时刻，还发现有摄像头的存在，把自己花“重金”的准备，功劳全归功给了节目组。
“倪蕊，夕立，是叫这两个名字么？”
杰克将手机屏幕拿远了些。
在周可播放视频的时候，他的手机屏幕上，同步播放了周可的手机屏幕画面。
从周可嘴中，他得知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对，倪蕊，我不确定。但夕立这个名字，是系统上的显示。”
周可将声音压低。
倪蕊是不是真名，他不知道。
系统上显示的夕立，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了想，他补充道：“有一点，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她们，兴许不是人。AI，或许你有涉及么？”
“知道了。”
杰克如死灰般的狰狞双瞳里，重新恢复了光彩。
明确了目标方向，就会好办许多。
“需要，帮助么。”
周可猜到了杰克有什么想法，他不想知道，也不会去确认。
所说的帮助，也只是指帮他用系统验证一下倪蕊身份来历，仅此。
就像他不愿意使用系统。
哪怕习得了生死符，也在明知道战神、阎罗、少宗主对他有敌意，极有可能要伤害他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海阔天空。
有的错误，错了，改过自新就行了。
有的错误，一旦错了，是无法再回头的。
他看向那个还在与全息投影沉浸式合照的女孩儿，有的时候，平凡，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不会让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平凡，或许不会有太过精彩的未来，兴许，能一眼望到头。
至少能够保持可控。
“不用了，有压力，才能更好的成为动力。可可，好好活着。等我处理完事情后，会再来找你的。”
杰克挂掉了电话。
作为黑鲨榜的TOP1，即便没有系统，他也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
早前，他拥有过不短时间的系统，在这不短的时间里，通过系统，他获得了不少能力，打通了不少渠道。
失去系统的落差，莫名的失败，让他很不适应，挫败感十足。
不过在他眼里，能够成为他对手的，只有昨天拥有系统的自己。
因为，输给了昨天自己的状态。
让他不太能接受今天的自己。
即便快到思想放弃的时候，给周可去电话时，还习惯性的送了一个手机病毒过去。
病毒接收，权限授予，恰好隐藏在接听键的下方，颜色与接听键的颜色一样，不过要略微深一些。
仔细一点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的。
在周可点击接听的那一刻。
病毒植入。
他确定了周可还真就远在几十公里开外的位置，与冯亦珂在一起，逍遥浪漫。
那么在此地，所剩下来的，便只有自己了。
为印证猜想。
他主动下车。
还担心引不起眼红双方的注意，刻意的吸引注意，将自己彻底的暴露在容易瞄准的枪口之下。
先前还在对射乱飞的子弹，皆停止了。
没有任何攻击向着他来。
不论他怎么高调，他都是绝对安全的。
便是那一刻，他确定自己陷入了一场专门针对的陷阱中。
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在完全有能力让他也跟着一起痛快消失的情况下，而没有留他一命。
原因很简单。
是复仇。
是为了自己曾经的某个目标而复仇，特定计划的复仇方式。
他，对于他曾经的每个目标，都会采用榨干最后一滴惊恐值的方式，让其在无尽的恐惧中离开。
这个复仇者，是打算用相同的方式，让自己余下的时间，都活在被各方势力，仇敌所追杀的恐惧当中。
他检查过了，他车上的摄像头，行车记录仪上的储存卡都被拔掉了。
若没有周可手机上收到视频播放，没有人再能证明他的清白，脏水，彻底的泼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在他知道真相后。
他并没有选择将视频保存下来。
仅仅只是对拍到倪蕊、夕立侧脸身形的部分截了图下来。
他是医生，他不需要自证清白。
他有自己处理问题的一套独有方案。
电话被挂断。
周可抬头再次望向被冯亦珂发现的摄像机，此刻，摄像机似乎已经停止了被操作，不管是冯亦珂往哪儿移动，还是自己往哪儿移动，摄像机的镜头都没有跟着再动。
突然，传入耳中的一些异动，让他紧皱起了眉来。
准备的这一切，并非多此一举。
将耳机调成降噪模式，从自己耳朵上取下，放入耳机盒中，走到冯亦珂跟前，将耳机向她递去：“KK选手，你要不要沉浸式的感受一下在被众多英雄包围的环境里，玩两把？”
“好啊，你要一起么？”
冯亦珂在周可向自己走近时，便将能够将他也一同拍进画面里的自拍转换成了后置，在他把耳机向自己递来时，接了过来，熟练的打开了游戏。
“你先开一把，我尿遁一下。”
周可帮着将耳机与她的手机连上，并亲自将耳机从盒里拿出，放在了她的耳朵上，帮她戴好。
“懒人。”
冯亦珂嘀咕了一声。
眼睛专注的盯着屏幕，没有多余的神态动作，乖乖的在她本命英雄投影身旁坐了下来，打开游戏，点了开始，选择了本命英雄，全军出击。
在旁边站着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后，周可迈步，向着礼堂外走了出去。
推开门的那一刹，众多红点落在了他的身上。
好几个，还挑衅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让根本无法将眼睛睁开。
即便处于被众多枪口瞄准，稍有妄动便可能变成蜂窝的状态，他还是坚持向后摸索着将礼堂的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