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周可将车内音乐调得小了些。
这是先前就一直在放着的歌，是冯亦珂的播放列表，她在各方面的审美都挺不错的。
在他坐上驾驶位时，并没有将其关掉。
音乐，可以让自己放松，也能在自己与不再做任何掩饰的箫陇、田旭等对峙时，让她依旧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空间状态，不用跟着自己一起紧张。
准备踩下油门的这一刻，他需要将音乐关小，最好是能够关掉，需要听更多来自于路况，来自于他们车的声音，避免发生意外。
考虑到冯亦珂的原因，又没有将音乐给停下来，只是将声音给调得小了些。
“好听吧？”
冯亦珂得意的半仰起了头，伸手遮住了演唱者的名字，有一种让他猜猜看的趋势。
“难不成，是你唱的？”
周可听着声音，随口道了一句。
不像。
道出口时，他便发现冯亦珂的脸色变了，变得很不高兴：“我感觉我们似乎没有那么好了，把车还给我吧，没有到那种可以为了你…朋友，两肋插刀的地步。”
“这是，艾玲…姐的声音？”
周可会往她身上下意识的猜。
来自于她挡歌手名字的动作。
这声音，绝对是他最近便听过的声音。
不太像是艾玲的歌，与之前自己听过的她的歌风格都不太一样，不过这音色，还是有那么些异曲同工。
“我要拿手机把这段给录下来，让玲玲把你给炒了。”
冯亦珂白了他一眼，不过却是在听着他又猜错后，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这家伙是单纯的音感不强，不喜欢音乐，也对艾玲没有太多别的想法。
要不然，来这么久了。
怎么还会把艾玲的声音听错。
不知道她到底出了哪些歌曲。
“那是谁的？”
周可没有继续再往下猜。
剩下的霍紫欣、叶念阳，他不认为这歌是她们所唱的。
从风格，从音色上，都不像。
虽说是一个小屋的姐妹吧，却还没有到把非专业歌手她们的歌，放进播放列表里，不断的切吧。
“倪蕊。”
冯亦珂揭晓了答案。
“倪……蕊？”
周可的面色一变，在冯亦珂将手抽走似乎，他的确看到上面是用外文拼写的外文名。
按照音色翻译过来，就是倪蕊。
巧合？
“你不知道么？看来你作为玲玲的助理，还真没关注过她的更多详细信息呢，连艾玲的妹妹都不知道。”
冯亦珂接下来的话，便是让周可彻底绷紧了身子。
“艾玲的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他侧头，紧盯向她，着急的问道。
这几天自己一直都没有找机会问到的信心，居然从冯亦珂这儿得到了相关线索？
出过唱片？
他伸手在触摸屏上打开播放列表。
上面的歌，还真不少，足足凑够了一张专辑。
这样的她。
又怎么会是与自己所接触的那个她，一样？
不是艾玲没有暴露在媒体面前过的隐藏妹妹么。
怎么这连专辑都有？看書喇
“我在搜玲玲很久以前参加的国外某档唱歌综艺时发现的。那个节目是由歌手，与AI歌手进行音乐对决。”
“AI拥有捕捉歌手音色，唱法，绝对算法音感的超强学习能力，每一位歌手，对应着一个专属AI。歌手必须不断的突破自己，创造出不会被AI全盘复制的音乐，打败AI，才能算成功。”
“倪蕊，就是当时艾玲的AI对手。”
冯亦珂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所了解的倪蕊。
这些歌，就是当时在节目里，艾玲唱过的，然后倪蕊根据AI算法，进行改变后，以AI的方式，转换音色，唱法后，形成的音乐。
因为这些歌，是建立在“巨人”肩膀上的演变，所以即便是现在听起来，都很不错。
“那妹妹，又是怎么来的？”
周可大为震撼。
AI？
光是听着，就觉着很离谱。
但他好像还真就有看过相关的视频。
当时是他比较喜欢听的一个男歌手，与一个名字比较可爱的女歌手一起出了一声歌。
女歌手的声音很独特，非常的二次元。
就专门去搜了一下。
居然是AI合成音。
在舞台表演节目里，该“女歌手”被3D成像出现在了舞台上。
可那是3D，那是假的。
倪蕊，却是真实存在的啊？
那温柔，那体感，不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假人。
是艾玲特意给那AI取名为倪蕊，是为了送她妹妹一个礼物，又或者是借那AI，来挡未来有可能被拔出妹妹存在时，对她的一种保护呢？
“因为在综艺的后面几期，模式是由真人歌手，与AI歌手共同合作曲目，然后由观众来评判，打分。再综合前面的分数，分出高低。”
“在后面合作表演的过程中，玲玲很享受，且认为倪蕊是有史以来，与她合作最有默契，几乎不需要多花时间磨合，便能共同上台表演，呈现出来的舞台效果也是交相呼应，互相成就的效果。”
“倪蕊是在节目录制时才为了艾玲而诞生，所以被艾玲亲切的称呼为妹妹。”
听着冯亦珂的介绍，周可在播放搜索里搜索起了艾玲来，果不其然，在艾玲单人热度歌曲往下滑两页后，真就有艾玲与倪蕊的现场合作音频。
“我之前也搜过，怎么就没搜到过这些。”
周可的脸色变得稍微有些僵硬。
倪蕊，是AI？
那她当着自己面儿给艾玲打的电话，还有自己通过接触她，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又该怎么解释？
冯亦珂倒是觉得很正常：“因为玲玲她沉浸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她本人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新闻都很少。有的，也是一些造谣，八卦。自然与她有关的事，自然更少。”
“而且这个节目当时也是在国外播出的，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限制，网上能够搜到的素材，也都是被人保存下来片段。”
“这些音频，应该是在艾玲再火后，才被她的粉丝经过整理、修正后，传上去的。”
信息交叉后的不对等，让周可的脑子有点懵：“你确定，倪蕊，只是一个AI，不确有其人么？艾玲，她，有没有可能有这样一个真实存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