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你有我参与的证据么？再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被骗财的你心里没点数么？不管是你选择报警，还是利用舆论曝光，最后从这个圈子里消失的，只有你自己。”
苒琪琪完全不虚，她又不是第一天入行。
有些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到哪种程度，最坏的情况会是怎样，这些她都有所考虑。
“……”
艾玲沉默了。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真凭实据。
只是从苒琪琪口中得到了一个并没有正面回答的答案。
她没有准备录音。
不是没有想过苒琪琪会承认。
是不想将事情走到一个到网络互撕的地步。
那样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谁都不好看。
“琪琪！”
周可突然冲了过来，兴奋的喊道。
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t恤，手里握着一只黑色记号笔，将原本理好露出额头的刘海全部放下，挡住了额头。
“我是你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咳。”
艾玲一眼就认出了周可，也认出了他身上穿的，是她放在车上，偶尔会送给粉丝的伴手礼。
“不好意思，我们琪琪刚工作完，已经很累了。”
助理让保镖拦住了周可，向苒琪琪请示了一下，开始向她们的车靠拢。
“琪琪，我支持你，在我心里，你就是冠军，你比那个什么艾玲厉害多了！”
周可学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粉丝追星，学着记忆中的模样，带着虔诚信仰般痴迷的疯狂大喊。
艾玲直接转过了身去。
不管周可到底想干什么，此刻她都不想与他认识。
他这副状态，反差极大，这里是车库，在这儿大喊，声音很大，过于中二。
“等等，让他过来，我给他签个名。”
艾玲背过身去的动作，被苒琪琪收在眼中，凡是能够证明自己比她厉害的每一个行为，她都不想放过。
“谢谢，谢谢琪琪。”
周可将准备好的记号笔递了过去，转身将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t
这一看就是真粉丝的行为，让苒琪琪以及她身旁的助理放松了警惕，真就把他当成了是一个粉丝。
她非常开心的在周可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签名。
“琪琪，我能，跟你，握个手吗？”
在签名落下，周可接回笔来，并没有就此满足，而是继续满含期待的看着苒琪琪。
“不行！”
助理立马挡在了周可面前。
这并不是在签收会，在没有提前准备好的防范措施下，谁也不能保证周可不会是一个私生饭。
“我买了你最新的数字专辑，还让我的很多朋友都买了。要不是现在限购，我一定要买个三万张支持一下。”
周可将自己手机上的某音乐软件打开，将自己购买苒琪琪新数字专辑的放了出来。“你的新歌实在是太好听了。”
“三万张？”
苒琪琪的眼睛一亮。
虽然周可看上去挺其貌不扬的，除了身上的白t恤看上去还值点钱外，裤子，鞋子，都挺廉价。
但她有很多粉丝都是这样，为了省钱帮她应援，买周边，追自己的行程，省吃俭用。
像这种死心塌地追自己，把自己当成信仰，做着不切实际梦的粉丝，可不能轻易放走。
“谢谢，可…”
她盯着周可的双手，出道多年，也举办过不少粉丝签售会。
在签售会上，会有感谢粉丝的握手流程。
早期在她还不怎么红，安保审核环节还不严密的情况下，是有遇到过那种手上沾着奇奇怪怪东西的。
尽管周可很喜欢自己，他能够追行程追到这里来，依旧免不了是私生饭的嫌疑。
很难保证他的手是干净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们琪琪是有洁癖的。”
周可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速干酒精消毒液，挤到了手上，反复的抹了抹，还戴上了一双塑料手套。
“谢谢。”
这一通操作，让苒琪琪真心相信了周可就是自己的真爱粉。
能够为自己考虑到如此，不是真爱粉是什么？
她放心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谢谢琪琪。”
周可握上了苒琪琪的手。
正常的握手，是一下就好，周可这一握上，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旁边的助理想要提醒。
“一分钟，再给我一分钟时间，我希望能记住这个感觉。”
周可微低着头，视线只着眼于握着的双手上。
看着周可如此虔诚的“膜拜”，苒琪琪制止了欲出声阻止的助理。
她前不久才在网上刷到一个视频。
就是一个鲜肉明星路过一个国家的机场时，那个国家的粉丝向其行跪拜礼。
在看到的那一刻，她就立即想让公司也给她安排一次去那个国家的行程。
然而公司给她的回复是，她的人气，仅限于国内，暂时没有到国外去的行程安排。
她没想到这一个“梦”，竟被周可给圆了，尽管他并没有跪下，但他这种虔诚低头的方式，也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尤其是这一幕还发生在艾玲面前。
“一分钟…”
助理数着时间，想要提醒，被苒琪琪再次用眼神瞪了回去，并偷偷的示意让拍个照留恋。
助理会意，往后退了数步，正拿起手机准备拍照时，周可抬起了头来，松开了手，举起两根手指上有破洞的手套，自语道：“虽然破了两个洞，但应该还是有粉丝会要的吧。”
“恩？”
苒琪琪愣了一下，还没有从被捧上去的高高在上感中回过神来。
“被苒琪琪握过的原味手套，应该可以卖一些钱。”
周可小心翼翼的将手套收下来，翻了一个面儿，折叠起来。
“你不是粉丝？”
苒琪琪似乎听明白了，可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怎么就不是粉丝了？我可是真花了三块钱买了一首歌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也是花了真金白银的。”
周可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打开相机，举着折叠好的手套并入镜头，与还没反应过来的苒琪琪拍了一个合框，“麻烦看着镜头笑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