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南山手里把玩的东西，龙芸驰脸已红到耳根。
“照我做的。”说完，见顾南山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脸颊的潮红更加明显，微微低着头：“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
“喜欢。”
他愣怔，缓缓抬头。
顾南山骨节分明的手在顶端轻轻打了个转，犹如星辰的双眸带笑地看着他：“我很喜欢。”
时有时无的动作，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暖色的灯光下，顾南山身上的被子滑到手肘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细长白皙的双腿也随意露在被子外面。
这副模样，里面应该什么都没穿吧？
龙芸驰只觉浑身燥热，胸膛起伏越来越大，金色的双眸紧紧黏在顾南山身上，口舌干燥地舔了舔唇。
被他毫不掩饰地看着，顾南山体内的火苗越烧越旺，莫名的空虚感涌上心头。
顾南山声音有些沙哑：“云驰，你想视频吗？”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视频……”
他突然意识什么，神色一愣，血液轰的一声涌上脸颊。
南山所说的视频，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他在黑鹰的那些教程里看过的那种吗？
龙芸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各种旖旎的画面，里面的主角全都换成了顾南山那张欲拒还迎的脸，不断撩拨，诱惑着他。
“想吗？”
顾南山故意动了一下，手肘上的被子再次滑落，此时，粉嫩的肌肤暴露无遗，只剩神秘的三角地带被隐隐遮住。
龙芸驰口舌越发干燥，微凸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嘶哑：“……想。”
“那你把衣服脱了。”他微微眯起双眼，用龙芸驰的礼物蹭着自己：“我想看。”
龙芸驰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两步，露出了身后神殿的模样。
画面中，龙芸驰似乎正在一个大殿中，周边环境古风古色，像是他平日会见众神之处。
他退回最上方的棕色龙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腰封，轻轻褪下身上的白色云纹外袍，露出了单薄贴身的素色亵衣。
因出汗的缘故，透过亵衣，顾南山能隐约看到单薄布料后面垒块的腹肌。
龙芸驰薄唇轻抿，抬手扯下衣侧的小结，冰丝亵衣缓缓从宽阔的肩膀滑下，落在棕色的木质地板上。
紧接着，大手伸至人鱼线处，骨节分明的手不急不忙地解着裤带。
顾南山目光紧紧盯着鼓包的部位，随着亵裤落下，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推动暖玉的手不由得加快速度。
黏糊暧昧的声音传入龙芸驰耳中，犹如乱世的妖精，一点点啃食着他仅剩的理智。
“阿山。”
“嗯？”
“靠近一点。”他眼尾微红，近乎哀求地看着顾南山，声音低沉嘶哑：“帮帮我。”
玩的正欢的顾南山抬眸看向他，目光触及他眼角的泪花，松开手中的暖玉，爬到画面前，白皙的手指缓缓拂过红润的薄唇，像是饿极了的小家伙般，可怜兮兮看着他。
“芸驰，喂我。”
龙芸驰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不停叫着顾南山的名字加快速度。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两人齐齐闭上眼睛，随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正巧撞上对方粘腻暧昧的目光。
顾南山正要起身去冲洗，却见龙芸驰又站了起来，眉头不由得拧了拧。
“还来？”
龙芸驰脸颊微微泛红：“你累了吗？”
“有点。”刚说完，话锋又一转：“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陪你。”
他瞥了一眼旁边泥泞的暖玉，舔了舔唇，“把它放进去，让我看着就行。”
——
顾南山本想一次就好，没想到龙芸驰却上了瘾，拉着他来了五六次，直至他微微红肿，才肯放过他。
其实，他的体质不算差，平时和龙芸驰就算是玩一整夜，也不会有太大不适。
可这次的暖玉终究不是龙芸驰，几次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火辣的不适感。
待龙芸驰关掉青云镜，他又到浴室泡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上完药，才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渐渐熟睡过去。
一夜无梦。
嗡嗡嗡——
翌日清晨，他在一阵手机震动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拿起电话：“喂？”
“你昨天不是说回来住？你人呢？”电话另一边的顾父声音低沉，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
“昨天有点事，今天回去。”顾南山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声音有些低沉：“怎么？”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骂了起来：“没事赶紧滚回来，还想让我八抬大轿去请你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嘟嘟嘟——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话筒中已传来忙音。
顾南山原本不错的心情好瞬间烦躁了起来，一脚把床尾的枕头踹了下去，深邃的眼底满是寒意。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把心中的那团火给压了下去。
起身走向浴室，简单地洗漱一番，拿了两套衣服，便开车往顾家大宅的方向驶去。
——
与此同时，顾宅。
“什么，让顾南山回来住？”正在吃早餐的顾源难以置信地看向低头喝粥的父亲：“爸，你是不是没睡醒，在说胡话？”
吃完最后一口粥，顾雄文优雅地擦了擦嘴，不悦地看向顾源。
“我为什么让顾南山回来住，你难道心里没数？”
闻声，顾源噎了一下，讪讪坐回椅子上。
低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
看到他这副样子，顾雄文就来气，“但凡你省心一点，我也不至于腆着这张老脸去求那个顾南山！”
“爸……”
顾雄文越说越来气：“老爷子头七之前，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出去鬼混，顾氏集团的管理权，你也别要了！”
说罢，起身就走。
“爸！爸！”
顾源喊了好几声，顾父却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啊啊啊啊啊！！！”一想到顾南山要和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顾源就浑身难受，直跺脚：“气死我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仆小跑了进来。
“二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啪——
顾源毫不犹豫扇了女仆一巴掌。
“什么大少爷，在这个家，我就是大少爷！”他眼神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了女仆一般：“没眼力见的东西！”
骂完，就转身上了楼，仿佛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顾南山一般。
顾南山刚进门，就看到了顾源气冲冲上楼的背影，用餐厅还站着一个脸颊红肿的女仆，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淡淡扫了一眼周围，便提着皮箱上了二楼，直奔自己的卧室。
刚开门，他就愣在了门口。
屋内凌乱不堪，书架上的书全部掉在地上，柜子里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值钱的首饰手全都没了踪影，酒架旁边一片粘稠，白色的地毯被红酒溅的星星点点，肮脏不堪。
顾南山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期间，两个佣人从门口路过，可都是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顾南山不喜欢他们那种怜悯又恐惧的眼神，正要去关门，一个人影就从外面窜了进来，先他一步把门关上。
“严叔？”
说着就要过来拉他。
顾南山向后退了一步。
“严叔。”他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充满坚定：“我想陪爷爷走完最后一程。”
“可是他们……”
“我跟他们做了交易，他们不会动我。”
听到这话，严宽脸上的紧张这才缓缓消失。
他还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顾南山手中落灰的书本，不由得愣了愣。
“这些放着我来。”他上前抢过顾南山手里的书，把上面的灰抖了抖，再送回书架上，一边捡着地上的书，一边道：“您从来没做过这些，还是我来比较好，您先坐，马上就好。”
顾南山本想上前帮忙，却发现严宽收拾东西的速度极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把书架整理完毕。
见此，顾南山便乖乖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安静地看着外面杂草丛生的花园。
他记得，那是爷爷最爱的一片花园。
——
顾宅三楼，顾源躺在床上，双手捧着手机，目光阴寒地盯着屏幕。
那正是他和傅斯年微博聊天的画面。
但奇怪的是，整个页面中，并没有傅斯年给他发的消息，只有他那些看似私生饭的话语在不断刷屏。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浴室之前，一切还很正常，为什么出来之后，傅斯年就晕了？房间里的记者又是谁叫来的？
昨天，他曾偷偷去医院找过傅斯年，可是对方却好像丝毫不认识自己，对约自己这件事毫无印象，连聊天记录都变了。
这怎么可能呢？
思索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毫不犹豫拨了出去。
“喂，王延深吗？对，是我，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一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