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完结番外】>第68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7

  谢知年系统提示音未落, 金色圆柱的盖子开名的恐怖声敲打着他的头皮,自天而降的楼梯传来空灵的脚步声,那红色的袍子顺风而飘动。沈永羹扫了露台上的谢知年, 他白色的翅膀倒映发在墙壁, 空间里的灯光疯狂地分裂成无数亡魂。

  暗格里的头颅见此歪着头。沈永羹目光所到之处, 头颅都在阴森森地笑着,黑暗的人脸咯咯开口:“欢迎首领大人。”

  “首领大人祝您万安。”

  一颗两颗。

  宛如点击会燃起来的键盘,最顶处开始环绕地亮着。

  黑暗的地带没过三秒恍如舞台。

  无尽的亮光冲击着谢知年, 他没适应过来, 双腿磕在地面,痛苦不堪地倒在地面, 用双手拼命捂住眼睛, 透过指尖的缝隙, 生理盐水不断涌出来。

  “我的眼睛!”

  谢知年失声发疼, 他瘫倒在地面。

  “禁司大人这三天住得还习惯?有无小的招待不周的地方。”

  沈永羹见状, 眼中的消息更加明显, 神色冷淡地擦拭着手指,他越过楼梯的拐角凝视着对方止不住的泪水回答不上话, 慢慢弯起嘴角,低低地笑出了声:“竟感动的流泪了。”

  “我这操心命, 白费心思, 看来不用替禁司大人担忧, 您住在这里我放心。”

  三天不见光明,一见光明遭受不住。

  谢知年的反应和自己刚爬出深渊一样,见不得太过刺眼的强光。

  见一眼都觉得刺眼。

  这么娇弱,才关三天,一点强光就受不了。

  谢知年干涩地开口,猛然地缩回眼珠子:“把灯关上。”

  “亮一点,大人看东西方便。”

  那人的手指不停地揉着眼睛,血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然而短短的几秒,生理盐水打湿胸口:“我的眼睛好痛。”

  他捡起旁边的东西咱去,声音无比的刺耳“沈永羹你要我变成瞎子不成?!”

  完完整整的名字让沈永羹心脏停滞一下,他见谢知年关的脾气暴躁,心里不由得冷笑,没把谢知年的无礼放在心上,踢开挡路的碎片:“谁规定禁司大人的命令不死雀一定遵从。”

  “现又不是你禁司的时代,我把你带来是受苦的,给你好的待遇岂不违背初心。”

  沈永羹耳环处的骨头发出蓝色的光,染着他优秀的轮廓,纯白的翅膀神圣无比,他红袍里面似人血的肮脏,淡定的看着倒在露台上的人:“禁司大人,在你眼中我是你摆布的棋子,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对待救命恩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当我是你的鹰爪么?”

  那难以控制的愤怒喷涌,他看着那人痛苦在地面挣扎,做不到来的时候冷静自若。

  “以下犯上。”

  谢知年捂着眼睛的双手在颤抖,三天的讽刺他暴躁不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短短几秒类,像疯了似的朝着沈永羹冲去,锁链如同盲蛇攀爬:“你难道不是我的狗?”

  “你别以为现在春风得意,只要他日我解除封印必报耻辱。”

  往东不能往西,往西不能往东。

  沈永羹面对谢知年恐吓,笑容见怪不怪地露出不屑,他收起自己的翅膀,沿着大殿绕了一圈:“禁司大人能不能活到那天是未知数。”

  “我给你封印可不是百年千年能解开的。”

  沈永羹会听从谢知年的命令?把人带回来不是供神而是报仇。

  “听话一点,锁链也不至于把你挤出血痕,讨我开心一点,我说不定也能带你遛遛弯,外面的野草可生得茂密。”

  沈永羹锁链有专门的机关,每挣扎扭动会收紧,他替谢知年安好这机关,收获得是双劣迹斑斑的脚,他一向得体的笑容渗人打紧。

  我见犹怜:那双美丽的足上充满伤口,还有的往外面渗血。

  禁司大人,你怎么轮落成这样?

  谢知年脚腕吃痛,限制自由暴怒和青筋油然可见,他隐隐藏着说不出来的狠绝:“还说不是我的走狗,招数怎么和我大为相同?”

  “你就这一点把戏?”

  沈永羹清楚谢知年激怒自己,他饶有兴趣地摸着墙面的语气:“禁司大人,你看墙壁上的,怎么说一点呢?我们每天换一种,夜夜用一种。”

  他狐假虎威地拿起鞭子:“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种,你说出来的话真是矛盾至极。”

  谢知年乌黑浓密的睫毛毕出,他衣袍里染着鲜血,他捂着发疼得双眼,另一个手扯着身下的锁链,眼睁睁扫过墙面大量的工具收紧:“你拿那些脏东西碰我,你这辈子我保证闹得不得好死。”

  “你会死的很难看。”

  “禁司大人很抗拒,我替你选的工具不满意了,何况这都是我们两玩剩下的。”

  沈永羹见出谢知年的恐惧,他眼里露出点难过:“我会死的和之前一样难看么?”

  谢知年适当的露出恐惧,他的露台光明显,白皙的大腿裸/露在外。

  “以前的沈永羹死了,活下来的是不死雀的首领,禁司大人你不能用你来称呼我,该唤我为首领大人。”沈永羹慵懒姿态靠在墙壁,他舌头舔舐着手套露出雨水,唇边总是带着极具诱惑力的笑容。

  “喜欢长鞭还是空杯?我得好好为你挑。”

  他目睹谢知年看疯子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样子极为磨人,他练就地一手好指法:“亦或者两种都要,你素来为人贪心,我今天都替你用上不成?”

  意料之中,谢知年听到这句话原本嚣张的神色彻底冷下,拉着锁链站起来:“沈永羹!”

  “你少用你的脏手碰我。”

  “别过来!”

  谢知年愤怒崛起,后退踩空:“你就这么喜欢我?”

  “得到我的身体以为是在报复我。”

  谢知年笑容无比讽刺,沈永羹要有块遮/羞布,谢知年便解开那层遮/羞布。沈永羹内心倒有怀念过去的时候,他听了谢知年的话竟觉得可笑,略微的收起表情上的震怒,他拿着工/具坐在椅子上,可不知道旁边的木屑掉落外地,对方一踩空。

  台阶几十厘米,沈永羹神情突变,心脏都要跳进嗓子眼,看着谢知年跌落外地,后脑勺发出响声:“你这样跟疯狗没区别。”

  闷闷的还有点恐慌。

  啧,你这样跟疯狗没区别。

  太冲动。

  沈永羹不与谢知年动怒,听的不是滋味,心中无端的火气冲上来:“禁司大人你说我是的狗?”

  “你只会以这种方式恐吓我,一点招数过后没有其他,不是狗是什么?”

  谢知年磕疼抬着眼眸敛向沈永羹,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沈永羹却察觉到那冰冷下的是片委屈:“你拥有的名利地位都是我给的,在我眼里,你活成什么样,都是我谢知年一条狗。”

  谢知年思想停留在过去,他还是那个王者,比起沈永羹,他太年轻点。

  沈永羹不可否认心脏已经裂开,不该说谢知年天真,却觉得对方极为可笑,半点找不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可狗不是猫,没九条命,狗杀一次就死了,你在千年前不是杀了我一次?”

  谢知年瞧着沈永羹手里的长鞭,目光里好歹有点松动,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总之别再自欺欺人说我还对你有旧情,也别不见黄河不死心呐。”沈永羹蔓延地灵光展开,他捂着嘴巴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禁司一族马上就会被我一一屠杀。”

  谢知年抬着眼睛,嘴唇干裂,疼痛让他失去攻击力,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你卑鄙竟想用我做诱饵钓出他们?”

  “是,卑鄙这两次我听腻了,君要臣反不得不反。”

  沈永羹嘴角带着苍白的光芒,长鞭子顺着他的手下甩出去,接触地面很快出现道细小的裂缝,紫色的闪电点燃骷髅里的怨灵,顿时徘徊在他们耳边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声:“我要关到你亲自失去人的意识,你亏欠多少条性命,我要你亲眼看看。”

  谢知年脸色突变,他没想到这一出,暗格里的骷髅被唤醒,千万双眼睛睁开:“不要!”

  腐蚀血腥的味道令谢知年作呕,他面色格外的阴森,扫过排排张人脸。

  年轻的殿下仿佛承受着不该承受的压力,那手指里的恐惧挤出一排冷汗。

  然而沈永羹却捂着谢知年的脑袋,他秀气的面容,眼眶猩红一片:“禁司大人您睁开眼看看,别害怕地闭上眼。”

  “你看看他们怎么死的?是蚂蚁吃掉他们的心脏,我亲眼看见上万只蚂蚁啃噬着他们的身躯,三天三夜,就只剩下最坚硬的头颅。”沈永羹眼底的黑暗涌上来,他心脏见那人呕吐有种刺穿的感觉,仿佛被吊死在悬崖峭壁上:“我没挺过来。”

  “被蚂蚁叮咬,被虫子缠身,死于深渊的无身男尸是我。”

  “你说我能不反吗?”

  太可笑太自私太自大。

  谢知年这份自大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沈永羹是心软又能如何?他得为其他人讨回公道,其实谢知年心里压根没顾及自己的死活,他们的爱情来的本来就不公平,自己误会谢知年所说的公平。

  谢知年迎着那份夺命的目光,不由的咳嗽起来,猛然地笑着,低声地咳嗽着血:“你不会死。”

  他说:“沈永羹你不会死。”

  身为天道儿子怎么会死?

  沈永羹喉咙里压着蚂蚁啃噬的难受,他目光里叠加着恨意,捏着长鞭飞射而出,被谢知年的话弄的又哭又笑:“禁司大人,怎么会知道我不会死?”

  “区区的身/躯扛得住你的致命一击,那时候的我是和你有云泥之别的身份,你的神力远远高于我。”

  谢知年坚定的眼神,他咳嗽的时弯下身,露出痛苦的眼色:“你就是不会死。”

  这句话说得别有玄机,仿佛藏着什么难言之隐,白色的袍子被锁链拉动划拉条口子,像是在陈述很正常的事实。

  自己不会死?

  他不是现在的不死之身。

  不会死把自己扔下深渊,难道是玩蹦极?

  “我说你不会死,你就是不会死。”

  沈永羹眼神如九月飞雪冤得出其,酸疼地滋味吞咽在他的喉咙里。那是比任何中药还要苦涩的汁水,那是比任何刑具还要的疼。谢知年目光太坚定,完全看不出说谎的模样:“禁司大人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对方习惯活在谎言里。

  你的一句不会死能打消自己多年的疑惑?

  那绝情的眼神里多少是真,沈永羹怔神地盯着谢知年,唇角里面的弧度冰冷而嘲讽:“你太过自信,你做这一切,表演的痕迹像是你早就预言好的,没我自己的努力怎么能活下来,你的一句不会死,我就真的相信你说得。”

  “真要你拿到无身的头颅你还会这样面不改色淡定跟我说话,这百年你要寻我,还怕在深渊里做不到我?”

  不会死就该受着折磨。

  推自己下深渊还不算致命?

  沈永羹字字诛心,来看得是自己的笑话:“载你飞升,就该被你欺骗?”

  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

  我说你不会死,就是与不会死。

  谢知年手指泛白,他忍不住咳嗽,眼眸里的露出暗光,手心的冷汗浮出来,缺水的他唇瓣干涩开口,他闭上眼睛,宛如劫后余生地:“父亲说过要成就大业,有些事必须得经历。”

  “现在你如此成功,不是少不了我得推波助澜。”恐惧和害怕席卷神经。

  “推波助澜?”

  “打了个巴掌给一块糖,这种成长方式太过欠缺,这世上谁都看不透你的心思,小小年纪城府这么深,你现在开口解释的这些,自己有什么证据?”沈永羹说完胸腔震动,半分的难过淹没,他心底的颤动一下:“不管你了不了解,我的人生为你而已活成笑话。”

  “学会把人命当做权利的儿戏。”

  殿堂的气氛降至零点,沈永羹不想自己丑陋面具露给谢知年看,他告诉自己哪怕一个人也要活着,唯有活着才能报仇,满身鲜血,满身泥泞,满身肮脏都要活着:“因为你说得太过前后不一。”

  谢知年躺在地面,皮厚不紧张,大口大口地喘息:“前后不一,也不能是你反抗的借口。”

  他眼底的幽暗浮上来:“狗要有狗样,主人也要主人样,狗吃了主人,他还是狗。”

  沈永羹见谢知年异常执着尊卑:“我不是你的狗。”

  谢知年:“你是。”

  “禁司大人不愧是禁司大人,一人千面?跟我玩伪装纯洁这套。”

  沈永羹一字一句,他抬起眼睛看着暴动中的谢知年,开始的楚楚可怜后来的面色狰狞,蔓延开来的仇恨要吞没,他的脚趾里仿佛放进绞肉机里搅碎:“请您别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你做事斩草要除根,聪明最终反被聪明误。”

  沈永羹捡起地面上的长鞭,他整整齐齐的放回在原位,不顾谢知年的目光,强忍的惨白露出来,耳环处的骨头叫嚣着疼的声音,他扶着楼梯一路上去,气得骨子里都在疼。

  “这万年对你恨之入骨不止是我,你曾经屠杀满门的血宗的后代一直要你的命。”

  “我真佩服你的心态很强大,很快适应这上千条人命。”

  沈永羹回头看着谢知年,谢知年白色的袍子展开在露台,宛如清晨露珠中的花瓣,优美的线条束待开,越是高高在上的人欺辱起来越有破碎的美感,那些人不就是喜欢看神明跌落尘埃里。

  戛然而止的话音有点突兀,曾被压制在身下的是沈永羹,每次被折磨不能动发烧的是沈永羹,他肌肤上的痛不想要谢知年体会。

  谢知年贵为禁司大人,他的实力虽然强,但是敌不过百万人的算计。

  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是真的看到时空预言而推着自己下深渊?

  沈永羹沿着长长的楼梯走向光明,暗黑里的鬼魄睁开眼。

  “首领你为什么不禁司大人,这些年来他不死我们没法安息。”

  “禁司大人真的该死,当初屠杀我们应该杀掉他,不应给他留一条后路,首领你把他囚禁起来起不了作用,他的尸体不老不死,得亲手用神剑亲手摧毁,这样他的灵魂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赎。”

  “禁司大人大人能在婚礼动手,一切早就有预谋。”

  那双眼睛里有激动的,有仇恨的,有害怕的。

  沈永羹似乎找到突破口,他握紧拳头:“不着急,来日方长。”

  他望着属于自己的翅膀标本,和谢知年几乎苍白到透明的脸,唇角的弧度冰冷,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在谢知年锁骨的黑痣上,冷酷涌上神经末端。

  沈永羹没忘记自己要找禁司骨的事,这深渊打造的宫殿将会夜夜常来。

  他一步一步爬上去,双手抓稳每个转间,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再由自己指挥,暗格里的人头又晦暗下去,夜明珠自沈永羹离开后光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