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完结番外】>第55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4

  谢知年一味擦拭额头处的冷汗, 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喻文佳连忙上前拦住他,暗暗地咬着嘴唇使自己不落泪,连忙拿着衣服披在他肩膀上:“公子你是想去哪?外面天黑, 风霜很大, 李公子说你得呆在这里好好养伤, 把气血给补回来。”

  喻文佳藏住手指上的血痕:“这两天都不得轻易走动。”

  “我命还硬着,一时半刻还在。”

  谢知年捂着嘴巴咳嗽,上帝视觉纵观全局, 他还是得装作不清楚:“歧远伤的比我严重, 厨房附近又很潮湿, 我得去看他的情况,你赶紧带我过去吧,我这颗心才能安顿下来。”

  他的心脏处挂着刀子, 惴惴不安, 连同护着喻文佳的手暖上几分。

  “公子你放心,王爷没为难江公子。”

  喻文佳打死也不听谢知年命令, 他想起下午的吐血还心有余悸, 寻常风霜能加重谢知年的病情:“江公子并没性命之忧, 您先把伤养好, 我们等过段日子, 再去看他不迟?”

  王府说大也大, 说小也不小,单独是费轿子的事。

  谢知年疼得满是大汗, 嘴角却还是带着虚弱的笑容,抽出喻文佳掌心的手, 柔和地张开嘴:“王爷不是说把他杀了, 又怎么会好好待他?”

  “王爷懂得你的真心,自然放过江歧远,德叔也去帮江没远改籍了。”喻文佳犹豫,他怕谢知年遭不住,轻声地开口:“公子,阿佳对不起你,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王爷了。”

  “你不用再硬撑下去,现已没值得您装下去的理由,王爷晓得您的良苦用心之后,便宽恕知道真相的所有人,您和王爷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他说派我好好守着您。”

  谢知年:“那王爷呢?”

  他宛如凉水自头顶浇下,冷得骨头都抓紧,内心暗自表扬着喻文佳,表面却装作愣住的模样,望着桌子上的糕点,看了喻文佳好一会过后,片刻之后才回神道:“他没来看我?”

  谢知年咳嗽中夹着血,眼睛里都是不安的血丝,一向冷静的脸色出现破碎,比楚惊鸿不相信自己还厉害,他害怕楚惊鸿受着悲伤的日子。

  “王爷抱你回来,步子走的太及,后摔在床榻上,腿上的疤痕裂开,骨头似乎错位了,估摸着现在李公子正在阳关院帮王爷换药。”喻文佳听着谢知年的冷吸声,他看对方苍白的脸色,绷不住的咳嗽卷来,用难以自控的表情跪下来:“公子你原谅阿佳。”

  “我被逼的太急,一时间不得已说出来的。”

  “他的腿受伤了?”

  谢知年扑捉到关键词,半晌开口,喉咙扯出冰冷,连黑色的眼眸也蒙上层水光:“我瞒着王爷,是不想他回忆痛苦的事,你捅出真相,他心里更不好受。”

  “你让我的心里过意不去,为什么不能等我把秘密带进土里?”谢知年为王爷好,却不成再次打击那人,只要自己不说来,进入黄泉这秘密就会无人知晓。

  喻文佳闻言顿了顿,声音破碎带着哭腔:“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怎么能被人误会?”

  “那也是你的说辞。”

  谢知年受不住坐在床上,他披上放置的外衫,一举一动令人眼眶发热。

  这件是谢知年和喻文佳眼中的刺,平日里自家公子说着王爷是瘸子。那层关系纸捅破,王爷心里又怎会好受,瞧着那离开时的狂怒,得知真相以后定会后悔吧。

  喻文佳看着谢知年远离,哪里见过谢知年冷淡的态度。人立刻都跪下来了,什么小动作都不管,他连连地磕头,真诚地恳求:“公子还让阿佳服侍你,别赶阿佳离开竹院。”

  “我不赶你走,我不该对你们倾诉心声罢了。”谢知年注视窗外的竹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接过端过来的点心:“走吧。”

  喻文佳看着谢知年恢复点血色,自家公子嘴上没开口,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得,现如今秘密暴露出来,以这份惊天动地的爱,那公子心里如何甘心。

  他隐忍多年使王爷恨上他,一开始就抱着不被世人相信的理由,真相大白后也和楚惊鸿一样难过,那人见不得楚惊鸿难过。

  阳关院泼出来盆盆血,洗去台阶上的青苔。

  领头的奴婢穿梭在走廊里,他们端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隔着屏风楚惊鸿正趴在床上喘息,他艰难地将手伸进大腿内侧,高达臀/部伤口劈成两半。进来的奴婢趴在地下,连李长辞都退在门外,屏风中的血液流得更多,那些药潜撒在伤口丛里。

  楚惊鸿牙齿咬着,他调换出旁边的手,拿着一根巨针,咬着准备好的木头,一头扎下去。人的眼睛是看不到后背的,他只能用巨多的草药,宁可错杀万条伤疤,不肯放走一条。

  每年针线断开他都会经历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三年来楚惊鸿有在不停换药,他全身脱的只剩块布料挡着,用手指熟练掀开布料,再艰难地用药水涂抹在腰间,随之抽疼得还有线条。

  楚惊鸿只能莽撞得缝合着裂开的伤口,一针一线地缝合着。

  床榻下面的银盘里放着刚拆下来的线条:那银针扎入令人吃疼,想到谢知年就不疼了。

  楚惊鸿用针线地开着后背。

  “表哥你这都缝合了三个时辰,缝合还没有好。”李长辞在外等候,有点焦急:“没问题吗,我进来帮帮你吧?”

  楚惊鸿:“别进来。”

  往日是楚惊鸿亲手上药得,他黑色的瞳孔里全是提防,他拿着多余的银针,钉在敞开的大门上,接受谢知年的真相,又变得沉稳起来:“你敢踏入半步,我就用针扎了你的双眼。”

  李长辞拔下门边的针,打消救人的念头。

  楚惊鸿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他保守着观念,以前战场也有受伤,都是部位上的,而那条疤痕就是羞辱,他不想全/裸暴露在别人视野之下。

  你若能仔细看:他的腿上还有不少扎错的针孔。

  晃荡得烛火幽深无比。

  楚惊鸿忍着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底气有点恍惚,蜡烛的伤疤结着,他手指的针差点握不稳,听着细碎的脚步声,便看见从屏风在探出人影:“我不是不准你进来?”

  “出/去。”中气不足地开口。

  银针的力度软趴趴地掉落在地。

  “还不走?”

  屏风外的人没有说话,背影和谢知年有几分相似,看得楚惊鸿心里有几分心冷,他没来得及躲闪,便听见那人扰着身体,冷静地开口:“知年奉王爷之命,来给王爷上药的。”

  这一刻楚惊鸿不想谢知年看见自己的丑态。

  “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为我考虑。”

  换做以前这话另有所指,现说得句句真心。

  屏风的架子轻轻动一下,这声响还是被楚惊鸿扑捉到,那人影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似乎只要他不开口,那人就不会离开。

  楚惊鸿没脸面对谢知年,他把对方伤得很深,又害怕对方会离开他:“你药喝了?”

  谢知年语气冷静,让楚惊鸿听起来有点悲伤:“喝了。”

  “我听李公子说,你在缝伤口?”他惴惴不安地开口。

  要帮我缝合吗?

  楚惊鸿高兴还来不及,可是他不能让谢知年看见,自己的伤口如此狰狞恐怖。

  点破不说破的他不自然地偏过头,握着的针孔还在流血,演中几分真戏几分假戏,他能区别开来,谢知年是害怕他的伤口的,语气滞住,还是不肯让对方进来:“嗯。”

  “地上有血,很脏,我还没有完,你先且回去吧。”

  浓浓月色倾泻而下,他们两个人的气氛过于尴尬,解开误会也还是尴尬。

  相反听着谢知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惊鸿趴在床榻松了口气,他想跟谢知年道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望着地上散乱在一处的血盆,思绪终究还是飘动远,陷入冗长的梦境中。

  那是回西洲,他第一次跟谢知年同枕。

  磅礴的雨夜,烛火幽深,掌灯的丫鬟吹灭蜡烛。

  那时的谢知年已经睡着了,带着糕点味道,睡得香香的。

  楚惊鸿抱着枕头,踌躇的站在门外,他伤口缝合的差不多,穿着宽松的里衣站在门外,没说话,整理着自己衣服,努力遮住脚腕的伤,静默地看着日日思念的人。

  旁边的王德明没打伞,小雨顺着屋檐滑落:“王爷您快去吧,站久了,湿气穿进被窝里,谢公子惊醒,这一觉睡不到天亮了。”

  楚惊鸿加深力气抱着枕头,他仿佛在犹豫着什么,腿在发抖,生怕自己令青年觉得陌生,冰凉的雨水刮着他的脸颊。

  王德明推着楚惊鸿的身子:“去吧!”

  “你们两好久不见,谢公子明日肯定会欢喜。”

  楚惊鸿最终深吸一口气,在雨色里迈了进去,爬上熟悉的床榻,不小心惊挠了睡梦的青年。那人却一把抱住他,眼睛里半梦半醒地喊着他的名字,睫毛颤动,鼻梁白净而高挺。

  “狂之。”

  楚惊鸿身影僵硬,那人揉着眼睛:“你多久回来的,我在做梦么?”

  “不是梦。”楚惊鸿下意识回复。

  “那也太好了。”

  谢知年贴合着楚惊鸿的胸口,隔着衣衫吻住他的嘴唇,安抚着往下延伸的双手,他竭力的克制喉咙间难耐的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得点燃,加深这个吻/痕,指尖的黏腻退化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摄人心魄的眸子:“阿年,现在很晚了。”

  很简单:这是逐情令。

  “你睡吧。”楚惊鸿毫不留情地开口。

  谢知年却摇着头,传达带着思念:“我想你了,不想睡,若这是梦,也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好不好?”

  “我太想你了嘛!”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楚惊鸿脸,他最终过不了谢知年这关,忍不住的破防,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啃噬自己的耳朵,咬住自己的锁骨,窗外的雨点乱成麻,里衣很快褪下去。

  他们两人的呼吸也乱成麻。一年未破的刺激传楚惊鸿的心理,无声释放着浓厚的爱意,他吻住谢知年嘴唇,低低的唤了一句:“阿年。”

  带着渴望的压抑,打预防针的开口:“你真的想要我吗?”

  那人瞥了他一眼:“想要。”

  楚惊鸿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担心谢知年会累,一般采用脐/橙的方式。将带来的枕头垫在谢知年腰下,压在谢知年身上,带着磁性的嗓音轻声喊着谢知年名字:“阿年。”

  “不要后悔。”

  的前戏不太长。楚惊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对方啃食着他的耳朵。不安分的手顺着往下,触碰着后背处狰狞凸出的疤痕,那人吻的动作停了下来,踉跄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像一张纸。

  楚惊鸿疑惑地开后,心里也猜到几分:“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那人看了楚惊鸿很久,抖着抖着开口道:“有蜈蚣,在狂之背后,好大一只,刚打雷的时候,我看见了,好大一只。”

  “别过来!”

  楚惊鸿听到这里,面色冷下来,他猝不及防,吃疼地被踢下床,看着惊魂未定的谢知年和天雷滚滚。想要向前安慰,鲜血很快淹没在毯子上,他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起不了身:“阿年,你仔细看,是我背后的伤疤。”

  那人发抖得越发严重,仿佛身处十八层地狱:“别过来。”

  “你冷静一点,别害怕。”紧绷的状态未能劝好谢知年,那人害怕地缩在被里,不肯抬头掀开被子看楚惊鸿。

  楚惊鸿心被这抹月色蒙住了,血液在毯子中间染成红圈。

  他的目光看着如今的月亮,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却感觉到一双手已经贴在自己腰间,谢知年温度再次传过来:“伤口还疼?”

  作者有话说:

  我考完试23-26可能去土里干活了,不确定那几天有没有时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