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完结番外】>第15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5

  陆星洲我饿了。

  谢知年宛如过期的药品,毒素是经过时间形成的。

  陆星洲表情剩下漠然的冷淡,他头枕着地面上,说不出话,胸口那股怒火在看到谢知年泪水像是徒然熄灭。谢知年那把锋利刀尖扎进陆星洲心脏,他凑过去伸出舌头舔噬。

  太痛苦了。

  心太疼了。

  陆星洲闭上眼睛,不由得跌入回忆的漩涡,对谢知年失望深入骨髓。

  三年前校园里面血迹滔天:森森的月光如死人体温。

  陆星洲走在校园的走廊里,他握着把匕首,跟几个异能者走在一起。

  “星洲,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在学校里击破好多丧尸,让我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大开眼界。”在笑的任务者鞠躬,佩服的五体投地:“托你的福气,保住我们几人的性命。”

  “没有你的话,我们几个我栽进里面,出不来。”

  连带着众人都点头应合,风霜迫使他们身上挂满灰尘。

  “不用谢。”

  陆星洲翻越过,从城墙跳下,他搭住某个人的手站定,收住其中的异能,冲着那几个微微笑着,而后又忧愁地望着身后血液漫天的校园:“举手之劳,我们都是同学,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你太谦虚了,没有你救我们,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任务者感恩戴德地搭在陆星洲肩膀,盯着对方手里的玉佩皱眉,疑惑道:“玉佩?”

  “难怪你要冲进高二三班,我还以为你要带你的书呢,原来是找这个去了,这玉佩看着有点熟悉,是宋家二公子的。”

  任务者礼貌开口的询问,他们目光挪动三分,玉佩的光泽下融入相思。

  “知年喜欢玉。”

  陆星洲点着头,他指尖擦拭着血迹,摆桌子不小心把指尖给划破了,不想让玉佩见血:“这是他从出生就戴着的玉佩,他爷爷亲自去寺庙里求来的,要是弄丢了,他肯定要哭好几天。”

  “我顺路就找回来了。”

  他说完,有点不确定的开口:“只怕沾染了血,不吉利,等回基地,我用水给他擦拭下吧。”

  “你对他真好,这年代喝口水都难。”

  任务者羡慕这份感情,他喝口水都艰难,水的价值衡量着八个丧尸,不免产生其他情愫道:“你说宋二公子这么宝贝的东西,出生就有的,他自己怎么不保管好?这东西应该贴身携带。”

  “为何丢在教室?”

  附近的异能者露出轻蔑:学校里面谢知年的风评不太好,对方是个海王,四处留情,不喜欢别人还钓着别人买礼物,私下问他们,他们肯定会开口八卦,但陆星洲还在,不好说出口。

  基地里面都知道:陆星洲养了个拖油瓶。

  幸存者在基地可以负责物资赚币,就陆星洲家的啥也不干,整天到晚地躺在床上。

  手疼。

  脚疼。

  哪里都疼。

  这些敷衍的理由一点就破,偏偏陆星洲看不穿,他微微一笑:“知年说怪物来的太急,他来不及反应,有个丧尸围在房间里,他不舍得把我送给他的扳指扔出去,就把贴身玉佩扔出去,才引出丧尸与我碰面,要不是这玉佩。”

  “我就见不到他。”

  陆星洲甜蜜的笑容令知情人恶寒。

  还在开心谢知年没有丢他们认亲的扳指?

  被人带绿帽还不知道。

  任务者挠着发痒的脑袋,一副「我懂了的样子」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发大少爷脾气,故意折腾你,毕竟你没少在他身上吃亏,听说以前他还让你替他作弊,是真的吗?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会让你带糖果,一会让你带其他的。”

  陆星洲眉头一紧:“年年不会的。”

  “我自幼与他一同长大,他是个很善良的人。”

  陆星洲想说谢知年连蚂蚁都不敢踩死,话到嘴边又觉得谢知年的好不需要被别人知道,因为那人长的令人舒心。他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身上背负着照顾青年和寻找家人的任务,他丝毫不敢懈怠地包扎划破的伤口,道别:“时间不早了。”

  “我得赶紧回去,天黑后就不好办了。”

  “也对,过六点。”

  另个任务者望着天空,看天识时间是他最大的本领,道:“附近也没有东西可以搜,你赶紧会去看宋公子吧,这里我们来顶替,我早上出任务的时候,听其他任务者说宋二公子生病了。”

  好歹是条人命。

  任务者虽不满意谢知年不劳而获,但不妨碍谢知年被陆星洲捧在手心。

  “那你们多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陆星洲犹豫一会,往基地赶回去。

  “路上注意安全。”

  他们羡慕又不愤愤不平道:“愿打愿挨呗。”

  “宋知年上辈子修了福气才遇见陆星洲,寻常人都落入其他人手里,指不定折腾气氛样子,那宋知年又生的俊俏,没陆星洲,他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要我说没谢知年,陆星洲恐怕早就住进中档基地,哪里还能就在平民区跟着我们?”

  “说多了都是泪,我们也管不着别人的生活,爱咋咋地。”

  他们一行人消失在校园里,无影无踪。

  陆星洲乘着风奔跑在树林里,等赶着分配的贫民区。只见惨淡地路灯铺落在窗台上,他拿着破旧的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一张卷席,很简陋,他开门:“年年,我提前完成回来了。”

  他想告诉谢知年出任务结束,却看到席子上躺着浑身通红的青年,地面上还洒落着汤汁,两口锅与盆哐哐落在地上。

  “你感冒了?”

  陆星洲心里难受得很不是滋味,昏暗的房间没任何生机,他顿了顿,扶起虚弱的谢知年。谢知年的两颊似乎凹陷进去几分,白皙手臂里烫出来浓浓的大包,心疼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出任务的四天,寝食难安。

  陆星洲想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别墅与出租屋相差太多,周围都是潮湿的墙皮。

  谢知年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疼的双眼都在泛白:“我想做饭,不会用煤气。”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粮票?”

  陆星洲艰难的目光从青年手上移开,他没有责怪的痕迹,默不作声地都要带着颤声,用绷带给谢知年涂药:“我走的时候给了你粮票,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他特意交代过青年,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太得不偿失。

  “你在外做任务很辛苦,我又怎么花的心安理得。”

  谢知年摇着头:“我想为你做点事情,不想吃你的白饭。”

  “你别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他们说的话都不可信。”

  陆星洲回想起青年曾经的骄傲,他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对刚才任务者的表情也猜出几分,用冰系异能冻着惊心动魄的伤口,心疼开口:“撑着点,我背你去看看医生。”

  谢知年伤口与他手臂上的不同档次。

  陆星洲着急发疯,眸子里猩红:“你也没必要在乎他们,而且我们两个事情,与他们又什么关系,你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什么?”

  末日来临谢知年又敏感几分,陆星洲送的礼物婉拒回来。

  谢知年:“因为我不想别人瞧不起我,你别带带我去找医生。”

  谢知年双手烫红一片,面色恐惧,起着声音虚弱咳嗽着:“基地刚刚建立,你就为我多麻烦别人,他们背后都会说闲话的,在建立基地的时候,我拖了你们的后腿,我不能再让你破费。”

  陆星洲心疼的滴血,他牙齿冒着森意,将谢知年抱起来,打断青年自责的话:“你跟我这么生分做什么?我的就是你的,我赚得东西不给你花给谁?”

  “谁说的?我帮你教训他。”

  谢知年受到针对,陆星洲得把针对的人揪出来:“是我。”

  “我说的。”

  谢知年下意识地搭在陆星洲的脖子,面色上的脆弱不堪一击,眉眼里面都是红点,自卑道:“我本来就不是个异能者,留在你身边够有压力,你还想要我的压力更大吗,你要让别人怎么说我?”

  陆星洲没想到是谢知年,他愣住了。

  谢知年说得很急。咳嗽的冷气陆星洲脸上,他手不自觉抖着:“你要别人说我好吃懒做,说我不负责,我们到底以什么身份在一起?”

  “你到底如何做打算的,我跟你提的事?”

  “我还没有想好。”陆星洲耳朵红润,他做任务,没注意到谢知年受过这样的苦,谢知年是在他泡的蜜罐里长大,自己不舍得打骂的人,让别人动手岂不是不看他这野兽?

  谢知年:“那你放我下来。”

  谢知年见陆星洲不开口,目光带着愠怒,呼吸有点不顺畅,刚刚严肃的脸色马上消散:“我不要去看医生,一个人挺过来也挺好的。”

  “真的。”

  似乎充满无奈,却听起来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陆星洲捏着拳头的指尖泛白,鼻子却一阵酸涩,胸口说不出话,仿佛知道青年正冲着他不满,手不自觉地垂下来:“这半个月让你受委屈了。”

  陆星洲见过血液,开了光,丧尸活人,会动和不会动的区别,杀人又何尝不是容易得事?

  他将谢知年放在地面,道:“可是真的有人说你,你把他们的名字报给我,我挨个去理论。”

  “没有人议论我,我也没觉得委屈。”谢知年垂着眸子,双手无力落在地上,仿佛对自己失望到极点道:“他们说的挺对,我确实靠着你活着,实话实说的人,你惩罚他们有什么用。”

  “我们追究到底只是朋友,你说你还没想好,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的。”

  陆星洲手指贴合着青年,看出对方眼里的神伤,他包里的玉佩灼伤着,开口:“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真的,这半个月月躲着你做任务,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我是觉得来的太快了。”

  谢知年两月前的告白让陆星洲觉得不真实,加上末日冲刺带来根刺,他必须得快速的强大,登上顶峰和青年相遇:王者手底下保护的人是最安全的,他不能给不了谢知年好日子。

  “所以?”

  谢知年褪下脆弱,急于完成任务的他张开嘴巴,烫手的伤口含着冷,道:“你是想放弃我,害怕我伤心,躲着我,我不清楚你答应还是拒绝?你是讨厌我的吧?”

  陆星洲面色红润:“什么?我讨厌你?”

  “我们在一起的事。”

  谢知年的语气太过于轻挑轻浮,他似乎在寻找个保护区,唇皮子冷冻道:“我不确定我们三年是什么关系,男朋友还是简单的炮/友,你没有摊明关系,跟我在一起也是像我说的那样图个新鲜?”

  陆星洲三年和谢知年不痛不痒地「互帮互助」,听着谢知年隐晦的话,他手背上凉意死人,熨贴在额头的温度高升,那双眼睛里充满着炽热。

  “只有我个人赔进去,你不同意,我也不怪你,就是我们两个还是不要住在一起,我不想亏欠你什么,你也不用养着我。”谢知年眼睫毛颤抖,昏暗房间里搭载着阴郁,似乎确定这个答案,不自信的垂下头:“我饿了。”

  “今天过后,我就出去做任务。”

  做顿临走的饭,他就离开。

  青年不跟自己住一起?跟谁住一起?

  陆星洲对告白的话记得很清楚,对方说自己给赔进去了,意味着是不是爱上了自己?不是新鲜感的刺激,陪伴真是长情的告白?

  陆星洲暗恋十三年,声音断断续续,想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不是的,我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明白。”

  “我饿。”

  谢知年饿地昏厥地倒在地上,他说:“你不用跟我说,我想吃东西,你拒绝我的话,等我清醒点再说,不然,我会把它当做自己的噩梦。”

  由于光线朦胧地笼罩着,谢知年烫手的手臂冒着红肿泡。陆星洲再次确认:“你身体是不是还不舒服?”

  谢知年点头:“有点。”

  陆星洲用手指在谢知年脸上划过,很正常的温度,他确定没有发昏。谢知年是在清醒中说出口的,他又顺着对方的侧脸滑下去,触碰着凸出来的喉结,缓缓道:“我不答应你是因为我觉得对你不公平,你没有选择,其实从小时候就开始认定你了。”

  “今生除了你不会找其他人。”他捲着指尖,把难言的滋味压下去。

  “你真的确定是我?”

  谢知年莫名其妙带着失望,抿着声线。雪白的脸颊染上点淡淡粉色:“小时候?”

  “你还记得我们在工厂相遇吗?那时候你这样拉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膀,要我不晕过去。”陆星洲渡过去手中异能,火色上房间明亮起来,他弯身低下头吻上去:“正因为童年是你,长大想依偎的也是你。”

  谢知年垂着眼睛:“是吗?”

  “嗯。”

  陆星洲吻得蜻蜓点水,碎光在他们的鼻尖围绕,触碰形成三角形,生涩的吻磕磕绊绊,触碰着谢知年舌/头。他跟着谢知年没学到技巧,学不会吻戏一招一式,只能探索着出路。

  这是他第一次睁开眼睛,与谢知年靠得如此近,负距离经历过的疼痛让熟悉谢知年菊蕊紧缩,甚至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堵得生疼的牙齿攻破。

  他能感到青年身上的体温,似笑非笑语气里藏着丝丝不满。

  “你真的想好了,我喜欢你,我同意你的告白,小时候我就一直等你出现了。”陆星洲的看着谢知年的眸子里水波粼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在吻的时候发出怒火。

  “疼了吗?”

  陆星洲没有防备地磕在墙角,他手里来着青年裂开的伤口:“别甩开我的手,冰冻会失效的。”

  陆星洲的异能没有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离远点会伤害到谢知年,陆星洲只通过拉手来渡过冰层,缓解烫伤的伤口:“对不起,是我刚刚把你咬疼了,也太过着急了。”

  “没有。”

  谢知年看不出为哪句话伤神,他唇瓣留出血,细碎的短发,静谧的眸眼:“你先去做饭吧。”

  “我带了个东西给你。”陆星洲擦拭着青年嘴角的血液,他懊恼着自己的冲动,把包里重要东西拿出来,笑容带着赔罪和讨好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找玉佩,我给你带回来了。”

  他真诚摊开手,玉佩置在掌心:「我们交换信物,以后凭着这玉佩娶我。」”

  众所周知,娶我与嫁我两走法,上门女婿会吃亏,上门男婿会受排挤。谢知年接着手中的玉佩:“你受伤了。”

  陆星洲不再意:“会好的。”

  那双温热的手顺着陆星洲柔韧腰线环住。陆星洲听着肚子咕咕的叫声,根植在骨血里面的控制欲收住在床第间,对方修长的手指划到股间,薄唇带着唇边显露的爱意:“陆星洲。”

  像在害怕对方会消失:“我们做/吧。”

  “在这里?”

  陆星洲望着阴暗的出租屋,青年不属于这里,会弄脏的。

  “吃完饭。”

  谢知年点着头。痉弯抖个不停,摩擦着手中的扳指道:“我好像没有地方能留住你,让你开心也算开心?”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