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的是三具尸体都还戴着手铐、脚链。
画面像人间炼狱，又似悲惨的十八层地狱，不忍目睹。
“呕……”
定力不强的警察，直接吐了。
什么大世面都见过的萧天明捂了捂鼻子，侧过脸去，不敢直视。
叶炎欣二人察觉不对劲，也来到隔壁房间。
“呕……”
瞥了一眼，郑玫瑰没有控制住，扶着墙直接吐了。
叶炎欣不敢直视，背过身去，胃液像一条龙，翻腾着。
“封锁现场，赶紧叫法医过来！”
“是。”
法医陆陆续续赶到，行动起来。
见过数不清尸体的法医，有的也忍不住作呕。
杨熙还活着，身体太虚弱，必须送到医院救治。
宫俊生、宫娜娜被逮捕，直接押送到了派出所。
萧天明当即进行审问。
关于案子，他们一个字也不说。
宫娜娜要求律师到场，要不然一个字不会回答。
非常狡猾、聪明有智慧的女人。
“宫俊生什么都交代了。”负责审讯的女警官舒橙说道。
宫娜娜不屑一笑，“女警官，在我面前，玩什么套路，当初我玩套路的时候，你没有出生吧。”
舒橙握紧粉拳，无法审讯下去。
宫俊生的话倒是很多，说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一会笑，一会悲伤，一会又冷静无比。
在审讯室隔壁房间观察的叶炎欣、郑玫瑰，都皱起眉头。
“证据确凿，他还想装疯卖傻吗？想逃过法律制裁？根本不可能。”
李伟杰握紧拳头，带来了一个令人气愤的消息。
“法医刚刚传来消息说，在三个房间里面，发现了五具尸体。”
“什么？还有两个女孩子？”
“不是的，五具尸体，三具大人的，还有两具是刚出生的婴儿。”
“……”
“初步判断，其中两个女孩是因为生孩子，大出血，没有及时止血而死亡。另外一个女孩子是生病，没有得到救治而丢了性命。”
李伟杰握着拳头，十分气愤，恨不得冲到隔壁房间，打宫俊生一顿。
但是忍了。
其他警察得知，大骂宫俊生等人简直不是个东西，什么玩意，竟然干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郑玫瑰同样心绪难平，也很困惑，“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对大画家不利，我想不通的是，当初委托我们找杨熙等四位的女孩子就是他，他自己举报自己？”
“或许，他都不知道自己举报过自己。”叶炎欣回道。
“啊？什么意思？”
萧天明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回到观察室，宫俊生、宫娜娜二人的嘴，比铁门还严实，毫无办法。
“我可以试一试。”
“炎欣，我也去。”
隔壁审讯室。
宫俊生笑着玩弄着手指，这笑容要是在以前，给人感觉是阳光的、帅气的，现在看来，异常诡异与惊悚。
叶炎欣二人坐下，宫俊生抬起头，痞里痞气说道，“解开手铐，赶紧放了我，我又没有做违法的事。”
“五条人命，说没就没了，竟然还这般坦然？你还是个人吗？”
郑玫瑰气愤道，就差动手。
“死的五人中，三个女孩子曾经是你喜欢的人，两个婴儿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那又与我何干？你们有证据证明那是我干的吗？”
“我……”
“没有证据吧，要不然审讯我做什么？直接送进大牢。”
宫俊生非常嚣张。
郑玫瑰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大画家，还是之前温文尔雅的那位？
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叶炎欣敲了敲审讯桌，说道，“杨熙还活着，有她在，完全可以指控你。”
听到“杨熙”二字，宫俊生脸色大变，狡辩了一句，不认识什么姓杨的，很快，他低下头，变得唯唯诺诺，哭着一张脸。
“两位，救救我吧，有太多恶魔缠着我，我快受不了，他们完全不是东西，比禽兽还禽兽。”宫俊生警惕四周，连连骂道，蜷缩着身体，很冷，如身处北极之巅。
“……”
郑玫瑰，还有隔壁观察室的萧天明、李伟杰傻了。
宫俊生难道是……
叶炎欣又敲了敲桌子，“告诉我们，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就救你。”
“他们绑架四个女孩子，逼迫她们画画，然后……闭嘴，叛徒，不许说，再说，掐死你……”
宫俊生表情变得扭曲，脾气变得暴躁，自己掐着自己，自己又救自己，像有两个家伙，快要从他的身体内分裂出来。
有手铐铐住他的手脚，要不然有点危险。
郑玫瑰看得手臂上汗毛竖立起来。
叶炎欣头皮发麻，眼睛一转不转的观察着……
宫俊生自言自语片刻，冷静下来，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叶炎欣、郑玫瑰，“两位美女侦探，什么时候来的？很高兴又见到你们。”
“对了，消失的四位前女友，调查得怎么样？罪魁祸首是谁？咦，为何给我戴着手铐？你们是想玩s……m？不会吧。”
“……”
叶炎欣、郑玫瑰看了彼此一眼，有点无语，终于明白。
宫俊生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初步来看，身体内大概有三个人格。
一个暴力、凶残。
一个软弱、无能。
还有一个温文尔雅。
他们三个人格当中有两个互相认识。
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格，这个人格就是寻求叶炎欣、郑玫瑰帮助找寻失踪的四位前女友。
萧天明看明白情况，随即派人去找来精神病方面的医生，对宫俊生进行全面检查、诊治……
三天时间……如白马过隙，一晃即过。
经过四位精神、心理方面的医生诊断，确定宫俊生的确有精神分裂，不止三种人格，一共有七种。
除了三个男人人格，还有三个女人人格，以及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人格。
三个女性人格正是在地下室惨死的女孩，小孩子应该是刚出世、不会走路的婴儿。
“她们”隐藏得极深，宫俊生自己完全没有发现。
精神方面的医生大致推断出，宫俊生以前画画，在普通人看来的确不错，摆地摊赚了一笔钱。
但是，他的画不被有钱人认可，土豪们视他的画为废纸。
杨熙越画越好，越来越受欢迎，很多土豪、出版商都想与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