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九龙捞棺>第257章 消失一阵
  等到了渝城,我又对中年人叮嘱了几句,随后便打车返回了风水事务所。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奔波,还在家里有魏平和张浩看着,倒也没出什么事故。

  进了事务所大门,我本打算找上魏平,约两人出去好好喝一顿,缓解旅途带来的疲惫,谁知还没等走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动静。

  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声音便闯进了我的耳朵,“王青云,你明明已经没事了,干嘛不给我来电话?”

  我愣了一下,抬头,只见温倩正穿着一套清亮的连衣裙,满含幽怨地看着我,身后则跟着魏平和张浩,两人都晓得贱兮兮的,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我很尴尬,对温倩笑了笑,摇头说自己太忙了,加上受了点伤,没顾得上联系。

  听说我受了伤,温倩反倒急了,马上又换了副表情,来到我面前,追问我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医院看一看。

  我讪讪一笑,说还是不了,经过几天疗养,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原本还打算找魏平聊聊路上的事,可温倩的突然闯入,搞得气氛有些微妙,我只好找了把椅子坐下,接着打听生意的由头,缓解了这种尴尬。

  别说,魏平和张浩虽然能力不咋地,可经商头脑却强过我太多,我不在的这些天,两人把事务所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新接了几笔业务,入账颇丰。

  张浩一边笑着跟我汇报,一边摇头晃脑说,“早知道这行这么挣钱,我还刻什么黄盘啊,早就该……”

  “你闭嘴!”

  他话刚脱口,我就赶紧用手捂住了张浩的嘴,扭头一看温倩,果然是羞红脸,正满脸怒气地瞪视着我们。

  晚上无事可做,大伙约好了去以前常去的那家大排档聚一聚,权当是为我接风洗尘,席间,我本来打算叫上孙伟国,想趁机跟他聊一聊替玉儿姐“上户口”的事,可考虑到他还没有彻底康复,并不能喝酒,只得作罢。

  席间聊了很多事,回想我来到渝城大半年,期间发生过的重重,大伙也是一阵唏嘘。

  等散场之后,我和温倩又一起步入了那条送她回家的街道,当时天空冷冷的,有些阴沉,我俩并排着走了许久,谁也没开口说道。看書溂

  快到小区门口,温倩忽然转过身来,邀请我上楼坐一坐。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摸着后脑勺说天太晚了,现在不方便,还是等下次吧。

  等我转身要走时,温倩却在背后叫住了我,很小声地说,“王青云,难道你打算在术道里面混一辈子吗?你现在还年轻,应该早点为以后打算,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的话让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这桥段好像很多港片里,一个商量单纯的少女,正在苦苦规劝混黑.道的男友回头一样。

  还不等我讲话,温倩又上前一步,垂头很小声地说,“我跟老爸打过招呼了,只要你愿意的话,他可以额外给你个编制……”

  我讪笑,说怎么,让我去警局看报喝茶,提前享受退休的安逸生活?

  温倩的眼神特别认真,摇头,说当然不是了,你身手那么好,要是真的加入了警队,还能为我们惩奸除恶,做出很大贡献呢,这样的生活也算比较稳定,总好过成天和脏东西打交道吧?

  我说了声谢谢,但还是言辞拒绝了。

  很多人的路,从他出生那天就已经铺好了,入了我这行,就不能不信命,就算我今天答应了温倩,早晚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重新走上那条道。

  温倩却不肯放弃,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难道就不喜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非要成天经历那些江湖仇杀,才能满意吗?你就没想过组建一个家庭,守着老婆孩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我并不傻,自然也能听得懂温倩在暗示什么,但最终还是摇头,对她深鞠一躬,道了声道谢,然后扭头,大步走开。

  城市的路灯,将我俩的背影拉得很长,等我走出很远,再扭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温倩仍旧冷清清地伫立在路灯下,一片茫然。

  “天凉了,回去了。”

  我对她摆摆手,随后便钻进了一脸出租车,把车门用力一关,又把身体蜷缩起来,十分无奈地垂头叹气。

  能过平淡的日子,当然是好。

  可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能平淡。

  我很清楚,自己和温倩只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个过路客,她的安排,绝非我人生的终点。

  等返回家后,张浩已经睡着了,我步入卧室,望着被整齐铺在床上的被套,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

  之前走得急,没有时间整理床铺,张浩又是个懒人,替我叠被的人,想必应该是温倩吧?

  我静静靠在床头柜上,回想自己这一生,莫名的就有些感触,正沉浸在这种伤春悲秋的环境中无法自拔时,耳边,又传来玉儿姐没心没肺的浅笑,

  “有些人啊,总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后悔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呢。”

  “……”

  我一阵无语,轻轻捧出血玉,对着玉儿姐说,“能不能别老笑话我,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命格,让我跟温倩走在一起,那不是害人吗?”

  她轻哼一声,血玉忽然颤动了一下,从我的指尖划过,又轻轻飘向阳台,“行了,你自己的私事,姑奶奶才不稀罕管呢,我这次出来是为了跟你说个事。”

  我点头,说您老人家尽管吩咐。

  她不乐意了,血玉飘回来,在我脑门上砸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正揉脑瓜的时候,又听到她冷幽幽地说,“我很老吗?”看書喇

  得,你不老,我老成了吧?

  跟着刘老三学艺那几年,我几乎啥都学全了,唯独没学过怎么哄女人,估计刘老三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这女人呐,一旦不讲道理,怕是佛主来了也搞不定。

  否则,佛主又何必要出家呢?

  玉儿姐没有搭理我的小心思,而是平静地叮嘱道,“接下来,我就要消失一些日子了,你自己当心吧。”

  啊?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就不适应了,忙起身问道,“你要去哪儿?”

  四年朝夕相处,我总是下意识地把玉儿姐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手和脚,平时也没感觉有啥,可一旦说到分手,立马就感觉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