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我学捉鬼的那些年>第475章 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孙朗哆哆嗦嗦地抱着杯子,水都撒出来。

  杨晓玲于心不忍,拿块毛巾帮他擦拭。

  “谢谢!”

  孙朗哑着嗓子说。

  他说,两个月前,他开始幻听、幻视。

  在女友搬走之后,孙朗很是适应了一阵子,当他终于习惯了孤独时,开始用各种事情来填塞生活,比如刷视频,也尝试开始工作。

  有一天晚上,他冒着雨回家,路上买了一份炒粉,进屋之后,就坐在客厅边吃边看小视频。

  当时他是背对着厨房,而厨房就在阳台上,将ipad支在小饭桌上看。

  视频是一个人的脱口秀,蛮有意思,那阵子孙朗的生活全靠笑料维持。

  看着看着,他忽然有种感觉,好像这屋子里,有谁和他一起观看,他甚至还听到笑声。

  孤单、寂寞、抑郁,多重交加,孙朗那阵子精神极差,他以为自己幻听,便没当回事。

  可有些时候,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

  这种事情一再发生,到后来几乎每次看视频,他都能产生这种幻觉,听到笑声。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忍不住,起身满屋子寻找。

  小小的一居室,能藏得下什么?

  屋内找遍了,没找到。

  再一次看视频的时候,孙朗就选择躺在床上看。

  卧室没有窗户,孙朗关了门,心里有安全感。

  他想,这次应该没有‘人’跟我一起看了吧?

  其实一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往灵异方面怀疑。

  晚上躺在床上,他看的是琅琊榜,刷老剧散心情。

  看着看着,忽然听到叩叩叩的敲击声。

  不是敲门,更像是敲玻璃。

  他吓坏了,暂停剧,仔细听了听,又听到两次敲击声。

  一开始孙朗以为是隔壁传来的声音,毕竟城中村的房子隔音差。

  可并不是,声音就来自他的房子。

  孙朗一头冷汗,偏偏这时屋里的灯坏了,照明的就只有ipad的那点光,更显的阴惨惨。

  他捧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哆哆嗦嗦开门,客厅漆黑,外面有灯光透过阳台/厨房的窗户投进来。

  叩叩叩!

  敲击声,从厨房传来,他扭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外面站着一个人,正隔着窗户跟他摆手,笑呵呵地打招呼。

  想来玻璃就是他敲的吧?

  那人只有一半身子,脸泛着青光,还跟他说:“好剧一起看呀。”br>
  孙朗差点吓尿,因为他住七楼!

  阳台外面就是小街,街对面就是另一栋楼,那人根本无处落脚。

  “啊!”

  孙朗吓得昏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深夜,灯也莫名其妙好了,屋子里亮堂堂的。

  发生了这件事,孙朗有些明白了,他大概是撞邪了,于是就去青州的各大寺庙求神拜佛求平安符,身上屋里都挂满了。看書喇

  但是众所周知,寺庙里普通人能买得到的平安符,只是个心理安慰剂,真正有用的,是要高僧开光的。

  现在大部分的寺庙僧人都是一种职业,哪还找得到高僧?

  就算有高僧,佛度有缘人,没缘分你也遇不到。

  不过在求取了平安符之后,蹭剧这种事再也没发生过。

  孙朗渐安心,开始把自己的注意力往工作上转移,毕竟那么大的人要吃饭要生活。

  隔了大概半个月左右,这天晚上,孙朗在工作室加班到深夜,独自步行回家。

  画家村和他租住的地方就隔着一条马路,步行不过十分钟,不过从城中村大门到家,又得十分钟,但进村之后,里边就繁华热闹了,倒也不害怕。

  可这天晚上,天阴沉沉的,村子里格外安静,除了一些士多店门口坐着店主,路上基本就他一个行人。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前面一栋楼门口,有个阿嬷蹲在地上烧纸钱。

  这不是年节,怎么会有人烧纸钱?

  而且那个阿嬷他根本不认识。

  这栋楼就挨着他住的楼,房东都是同一家,父子俩。

  这家的老太太早就过世了。

  孙朗的心一下揪起来。

  他刻意避开那个阿嬷走,但是街道就这么宽,再怎么避让也要擦肩而过。

  孙朗加快脚步,刚要跨过去,忽然那老太转过头,盯着他阴惨惨地笑。

  孙朗吓得大叫一声,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老太太的脑袋转了180度!

  刚好平地起旋风,卷起燃烧的纸钱,在两人之间形成一片火雨,氛围棒棒哒。

  正常人哪有这么转头的?脖子都扭断了吧?

  孙朗魂飞魄散,拔腿狂奔,冲到自己的楼门口,哆哆嗦嗦掏出门禁卡,一不留神,掉地上。

  大楼门口的灯恰好坏了,他置身于黑影之中。

  他在黑暗里疯狂摸索,边摸索边哭。

  住在一楼的房东被他惊醒,爬起来开窗骂道:“大半夜的哭什么丧?”

  孙朗带着哭腔说:“大叔,麻烦你给我开门,我看不见门禁卡掉哪了。”

  房东就爬起来给他开门,虽说这老伯脾气差,但其实人是善良的,也从不乱涨价,水电费公道,所以孙朗能在这里一住就是2、3年。

  老伯打开门,看到他,也给吓一跳:“吓,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孙朗指了指隔壁那栋楼,老太太仍旧是站在原地冲着他笑,只不过这一次,脑袋拧成90度。

  “做什么?”

  房东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孙朗更崩溃,也没多解释,借着房东手电筒的光,捡起门禁卡就往楼上冲。

  这件事之后,孙朗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不太愿意回到住处。

  他在画家村也交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个30几岁的老兄,跟他是同校校友,毕业十多年了,混的也很惨淡。

  为了节约生活成本,这老兄干脆住在画室里,每天和画板画纸颜料为伍。

  孙朗郁闷,找他一起喝酒,两人就跑去画家村外面的一家火锅店吃火锅喝酒。

  桌子摆在人行道上,火锅煮起来,灯光下白烟渺渺,多少添了几丝人间烟火气。

  老哥见孙朗心情不好,就问他怎么了。

  孙朗和他交情不错,就把事情和盘托出。

  老哥一听,也是炸毛。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认识个厉害的师傅,明天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真的厉害吗?”孙朗像是抓到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