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是的,他皇室曾经最高贵的二皇子,不仅爱上了自己的哥哥,甚至还被对方杀了,以一种极端、变态、恐怖的方式杀掉了。

  克兰亚曾经在无数的夜晚,想要从中找到自己哥哥也爱自己的证据,可是这都是徒劳,克兰亚可悲的发现,无论从那都没办法找到一丝一毫,乃至于尘埃般的爱意。

  所有,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他直到被送上刑架上的时候,他都还一直相信克兰茨是来帮他的。

  被自己的爱人杀死是什么感觉呢?就像是全世界都与你为敌,你以为至少你爱的人还站在你这边都时候,所有人都又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时候。

  那种近乎绝望的的情绪,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的捂住了他的口鼻,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它让你看着自己的爱人,用着最恶毒的话。

  讽刺你曾经所作所为,你的爱意,你的人,骂你贱不知廉耻,盲目且可笑的一生。

  在被自己的爱人生生从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块肉真的很疼,特别特别的疼,但是好像心脏处更疼,心脏的疼痛蔓延了全身,甚至压抑住了肩膀上肉被撕裂的疼痛。

  鲜血淋漓的真心,就那么轻易的丢在了脏乱不堪的垃圾堆里,赫然显得一文不值。

  “所以我回来了,我爱的人不爱我这不怪他,而且他在我的心里或是曾经的记忆力,得过满分,这个满分保持到了我彻底身死的时候。”

  克亚笑道,眼泪突然从眼眶滑落,无论这个故事再提多少遍,他都无法从容的面对,他可以像是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描淡写,但是只有他最清楚,他自己的心脏究竟有多么多么的痛。

  这具身体是爱人的儿子,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他同情哪个omega对他的遭遇感到抱歉,同时也羡慕对方能怀上自己爱的人的孩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很变态。

  在明知这个孩子是强女干生下的之后还会觉得羡慕,他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

  “那么你之所以能够来到这句身体里,有没有可能跟克兰茨有关系?”穆杏踢了踢一直按他左腿的男人,示意他换一条腿。

  克亚闻言点了点头,思绪被打断,赫然回到了现实:“对,某程度上来说,是遇克兰茨有关系,但准确的来说是与他身体里的寄生体有关。”

  穆杏和池非易同时因为克亚的这句话皱起了眉头:“身体里?虫母寄生体不都是在脑子里吗?怎么会在身体里?”

  通常寄生体都是在脑子里,这种像克亚口中的在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克亚挠了挠掌心,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两人这个问题,思考了两分钟他才终于开了口:

  “通常寄生体确实是在大脑表面,以触手盘结在血管中摄取能量,但是那是第一寄生者出现的状况,像克兰茨这种二代自愿的寄生体,寄生位置会发生改变。”

  顿了顿,克亚回忆起了刚刚在主殿的时候,自己与克兰茨见面他还能隐约感受到寄生体的存在,所以他很确定虫母寄生体不在大脑处。

  “寄生体的位置,现最有可能在的位置是心脏,或者是在他的生殖……咳里。”

  克亚也不确定,反正就是这两者之间的其中一个,说实话他并不希望那玩意在下面,毕竟挺奇怪的。

  “那是不是想要杀了克兰茨,就得想办法把他的吊,啊不是,是小鸟捏残废,或者是整个切下来裱起来?”

  像穆杏这种直接断定寄生体在小鸟的人确实不多,这种猜测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的。

  旁边池非易手上动作顿了顿,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什么说,毕竟这要是被寒武知道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审,他这种行为不仅让他胯下一疼,也为他未来的地(位)位(置)造成了影响。

  安静了两秒,克亚咳嗽了两声,他还真没见过像穆杏这样……嗯…奔放的孩子。

  “那么克兰茨是怎么知道你是虫母寄生体的?按理来说皇帝应该还没蠢到把这些都告诉克兰茨吧?”

  一旁的池非易开口打破了沉默,一路上都太忙了,现在正好有空好好询问一下也好。

  “这个我并不知道,父皇确实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但是克兰茨在我告诉他的时候并不惊讶,所以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克亚很笃定的开口,对于克兰茨当初自己做告知对方,自己是寄生体的时候都表现,明明处处是疑点,当初自己都没发现。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基本的事情经过,穆杏伸了个懒腰,一把那过沙发角落都终端,给老婆奴贺泽川汇报了一下直接得知的消息。

  而池非易则是松了口气,指着旁边的一间房间道:

  “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吧,过两天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等事情结束,由你管理皇室,以皇室遗孤的名义。”

  他们已经商讨好了如果克兰茨死了之后,没人管理那么就由军部推举克亚上位管理,最为当初最为出众的皇子,克亚绝对有这个实力。

  而且他作为在得知自己是寄生体之后,就决定以自杀行为了解寄生体的决心,足以让人对他信服。

  “好打扰了。”克亚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后池非易才一把握住了穆杏的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甚至于亲密。

  “有病?”

  穆杏翻了个白眼,挣扎了一下想要对方松手,就瞧见池非易吻住了他的脚心。

  “卧槽,你丫的有病啊,有病就去医院,你赖我身上做甚?”

  瞧着自己面前的人对着自己发疯,穆杏吓了一跳,池非易的唇贴上自己的脚心的时候,痒意蔓延了全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一样挠他一样,导致他疯狂的想要收回脚。

  “小杏仁,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就跟我回去吧。”池非易没管穆杏的挣扎,很轻松的就钳制住了沙发上的人。

  “?叫谁小杏仁呢?别逼我给你两下子,我不回去,我在主星好好的回去干嘛?”

  穆杏不乐意了,这人从小就喜欢给自己起外号,实在是烦的很,试了试抽回自己的脚发现更本没用,也不知道对方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池非易眼神暗了暗,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穆杏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他现在的状态怎么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别人的老婆?

  “我们两个会成为他们吗?”池非易突然开口问道,他恐惧着,他害怕成为克兰亚,怕到最后自己的喜欢成为空壳。

  “谁?克兰茨和克兰亚吗?你想让我把你小鸟裱起来就直说,不过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癖好。”

  穆杏边说还边笑了起来,池非易被对方的话说愣住了,什么叫他还有这种癖好,什么癖好啊,让人把他的小鸟裱起来观赏吗?

  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有这种癖好,他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呆在它原来的位置比较合适,毕竟裱起来,这玩意儿可能还会吓到人。

  无奈池非易还是没有说什么,松开了手里握着的脚腕。

  “晚饭出去吃吧,你上次不是闹腾的要去江小阮的店里吃饭吗?”说罢池非易便去拿外套了,顺带还询问了一下克亚想吃什么,到时候给他带回来。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起身转身走开的时候,穆杏一改刚刚开玩笑的神色,而是认真的盯着他的背影。

  对于感情这个东西,穆杏没办法理解,就像他不能理解克兰亚对于克兰茨的爱一样,他能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讨厌。

  但是他无法理解爱,爱这个东西,太难解释了,对于他这种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的人来说,用于理解这么大一个东西,对他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他能理解克兰茨的一点,就是他拼命的想引起自己父亲的注意,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他曾经也这么做过,但是好像都无济于事。

  像他们这种意外得来的孩子,从来不求奢望于父母的关爱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们只想让自己那所谓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让自己被冷落,毕竟在这个世道,如果被冷落被遗忘的话,生活下去就很困难。

  而刚刚池非易说他们会成为‘他们’吗的时候,穆杏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池非易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他知道,但是他无法给出回应,他喜欢江小阮但是他那不能称作喜欢。

  可能只能算是色迷心窍?有一点他一直铭记于心,只要不是他的东西,他都不会非得到

  感情也是同一个道理,但是池非易不一样,他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或许会拌嘴会冷战。

  成为爱人,这可能吗?

  就算性别不会阻碍他们,可还有别的东西会。

  在确定这些障碍抹除之前,他不想尝试任何感情。

  【作话】

  行哥依旧稳定发挥!

  另外,行哥有一点点自卑噢可能没写出来但是,行哥是有点自卑的,关爱行哥从我做起(悄咪咪的说一下,池老狗从小就喜欢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