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开心呢?玄安帝看不出来他已经快难过死了吗?

  安祁摇摇头,迷迷糊糊地偏了偏脑袋,脖子上挂着的玉牌露出了些许,他说:“陛下之前说过的,若是您待我不好,便用这玉牌为凭借,收拾你。”

  玄安帝的吻落在了他颈间的玉牌上,闷声笑了一句:“哦?朕当时是那样说的吗?朕还说了什么?说没说让你不要想着跑,说没说不会不要你?”

  安祁见他抬起头,视线锐利地扫过来,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慌忙地嘟囔一句:“说、说了……”

  玄安帝压着他躺在软榻上,单手扯开了他的腰带,在安祁睫毛带泪,慌忙乱颤的视线中问他:“那你昨日河灯上许的是什么愿。”

  昨日河灯上许的是什么愿……

  安祁虽不聪明,但是玄安帝都问得这么明显了他哪能猜不出来,一时间脸色变换非常,找不到什么话说,只能脱口而出一句带了些怒气的质问:“你、你看我河灯了是不是!”

  这小家伙,一有精神了就敢骂人。

  玄安帝不否认,侧身解开他的衣衫,将手探入其中,对着那些软肉捏了捏。

  “唔嗯……”安祁被捏到了腰上的敏感点,呻吟一声,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来不及想河灯的事了,双手一齐落到腰间将玄安帝的手‘请’了出来。

  他的脸上羞愤异常,看着玄安帝有些嗔怪地说了一句:“那愿望是写给老天爷的,你抢去了就不灵了……”

  玄安帝闻言反应更大,那手不听使唤地伸下去捏了把安祁的翘屁股,问他:“你还想要老天爷显灵成全你那莫名其妙的心愿不成?”

  安祁的脸红扑扑的,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然后屁股又被拍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玄安帝的:“是不是,说话。”

  安祁扒拉下去他的手,嘟囔着:“我就是随便写写。”

  “随便写写也不行,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朕就……”玄安帝眼神危险,目光如炬,他看着安祁躺倒在床上一副顺从的模样,半晌,喉结动了一下,继续说,“再有下次朕就对你用刑了。”

  安祁的视线带了些害怕,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玄安帝说:“到时候把裤子扒了干净,自己主动撅起,由着朕打个几十下,朕消气了也就算了。”

  “那、那若是陛下还未消气……那又、又怎么办呢?”安祁有些不安,惶惶地问了一句。

  玄安帝眼睛危险地眯起,笑了下,说:“那就要麻烦你由着朕疼爱几日,朕舒坦了,这事儿也就罢了,朕若还是生气,那就得苦了你了,还得继续。”

  安祁被说得面红耳赤,被水光洗过的眼睛亮亮的,说出的话也像是在撒娇:“哪有你这么小气的!我、我反正不干。”

  “哪由得你不愿意,不过……”玄安帝俯下身亲他,“你若是不想着跑,朕也不忍心罚你。”

  你想想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那哪是不忍心?分明就是巴不得我跑!

  安祁气得很,瞪着眼睛去看他,又迎上来一个啄吻。

  感觉到玄安帝又把他的衣服撩开了,安祁这才开始小声推拒着:“别、别扯我衣服……”

  玄安帝没说话,刷地一下将他的裤子扒了个干净,又叫他不许动。

  安祁哪敢再乱动,只能露着两条细白的腿,战战兢兢地看着玄安帝下了软榻,又从一旁拿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腿,曲着。”玄安帝拿了药回来,坐在安祁身边说了句。

  “不是痛着吗,朕给你擦药。”玄安帝拧开盖子,药香钻出来,似乎是故意要让安祁觉得不好意思,又说,“昨日该碰的不该碰的朕都碰了个遍,现在还害羞什么,腿曲着,分开些。”

  安祁不敢说他可以自己来,被玄安帝看着,过了一会儿便乖乖曲着腿分开了些,小脸转向一旁不敢去看他。

  身下那个地方传来了清凉之感,带走了些许灼烧痛感,却好像又带来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一股热意渐渐涌上来,他心中想了些杂七杂八的,都快要想晕了。

  好在玄安帝没想对他做点别的,哦不,不能说是没想,是没舍得。

  玄安帝擦干净手又将他的裤子拉好,拉他从软榻上起来,见他困意来了便又开始哄着他:“一会儿朕陪你用完午膳再去陪着你睡一会儿,早上辛苦了。”

  “不能回太和殿睡觉了。”安祁晃着腿去看玄安帝,又说,“我不想搬去其他地方。”

  玄安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道:“好,不搬就不搬,朕让他们今晚之前就把侧门弄好,好不好?”

  安祁点点头,笑意浮上面颊,嗯了一声。

  被这么一闹腾,安祁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他由着玄安帝抱他去了外边,一如往常般坐到了他腿上,然后才敢跟他说话。

  “陛下,我想求您一件事。”安祁紧张巴巴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才咽下一口口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之前玄安帝虽问起过他一些事,但是他并没有将事情完全告诉他现在还以为玄安帝对他的事并不了解,他不知道的是玄安帝早在遇见他的当天就叫人将他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哪能不知道这些呢?

  而玄安帝听完只是问安祁:“为什么之前不说?”

  安祁扯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喏喏道:“之前…之前您又没问……”

  “哦?那现在朕何时问了你这件事吗?”玄安帝奇怪地看着他。

  “没、没问……”安祁松开了手,坐在他怀里觉得有些难安,又道,“就是我想告诉你了。”

  他又靠近玄安帝几分,软软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可以啊?”

  玄安帝没说话,脑子像是被安祁这句话击中,行动却不由自主地熟练地去亲安祁的唇,含着不放,舌头往里伸。

  “可以,当然可以。”玄安帝笑着吻他,含糊着说,“你做什么都可以,朕许你。”

  安祁小心地去看他,问:“真的吗?”

  玄安帝捧着他的脸,说:“真的。”

  有人撑腰的小可怜和孤军奋战的小可怜是不一样的,安祁知道玄安帝不会不管他,却不知道他会使什么计策,见他用完午膳还不肯跟他说,就有些急了,上赶着去问他。

  玄安帝将他抱回到软榻上,太和殿那边没那么早弄好,他们午睡自然是不能去那里,于是他又将安祁带回到御书房,脱了衣服抱在怀里,见安祁实在着急,于是也就告诉他。

  “安府于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所以朕不打算让你再有‘安府之人’这个身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安祁有些听不太懂,他不是安府的人又是哪儿的人呢?

  玄安帝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说:“记住了,你不是安府的那个安祁,而是镇南侯府刚认下的义子,一个名叫安祁的……被送给朕的小宝贝。”

  ???

  安祁仰头看着他半晌没吭声,像是听不懂。

  玄安帝却不打算再跟他解释过多,而是揉揉他的脑袋,说:“别担心,有朕呢,睡吧。”

  南域,镇南侯府。

  “侯爷——侯爷!”府上老管家中气十足地喊着侯爷两个字。

  正堂门内走出一个中年人,看着是个文人,说话却很凌厉,他看着来到跟前的老管家,不客气地说:“老吴,你吵个什么劲儿。”

  老吴赶紧上前去告诉他:“侯爷,皇城来人传了消息过来,现在人就在前厅。”

  镇南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问:“皇城哪家的?该不会又是哪个莫名其妙的亲戚吧?”

  老吴一脸严肃,说不是,又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侯爷,是陛下叫人来的。”

  镇南侯一下子变了脸色,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赶去了前厅。

  “侯爷。”

  镇南侯认出行礼的人是玄安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面色沉下几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等他说话自己就先开了口:“是不是皇城出了乱子?陛下要多少兵力?我看看我这边赶过去要多久,我一定尽快!”

  侍卫一愣,摇摇头告诉他他想岔了。

  “那是何事?”

  “陛下说,镇南侯送过来的安祁小公子颇得他心意,虽是义子,但是也有劳镇南侯教养数月,特赐下赏赐,以表愉悦。”

  这话说的……镇南侯是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都不认识了,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义子?什么安祁?虽然他姓安没错,但是府上哪有一个叫安祁的小公子?

  陛下莫不是传错了旨意?

  见着镇南侯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侍卫又说:“陛下说了自会给您补偿,至于您的意愿……您不愿也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