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神会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在?”

  白墨云看似天真的一句话, 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元帅府的古楼上,摇曳的灯火一副盛世模样。

  只是各个脸上都不太好看, 看向说话的白墨云,顾景附和着:“是呀, 光影神会的人不是自诩维护和平的使者吗?这种狂妄的残暴的刺杀行为他们难道不出来阻止?”

  元帅不紧不慢地倒了盏茶, “毕竟是一个新上任的年轻人,上将也不必太过刻意在意了。”

  顾景神色微怔, 被元帅当众暗中打压、警告不要针对路鱼,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牵强地笑着点头。

  “您说的对,不过我觉得, 年轻人更需要磨炼, 而不是逃避责任,如果只是想舒舒服服的活着, 那就不该接手光影神会, 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养废物的闲职。”

  元帅脸上略过一丝不悦的笑容,看着对自己丝毫不尊敬的人,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只恨自己手上的军力不是他的对手, 否则他现在就想一枪崩了这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人。

  贺肃看着没打算插嘴,看热闹的白墨云,随即插嘴问道:“二公子最近没有和少帅联系吗?”

  元帅抬眸,白墨云看着看过来的父亲,和善地笑着:“大哥做了那样的事, 不好好伏法,我也很心痛, 我想是大哥知道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会秉公执法,所以才没和我联系吧。”

  “怎么会?你不是说你们兄弟感情很深吗?”贺肃嘲讽道。

  “贺副队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二公子窝藏杀人逃犯?”顾景怼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再说了,特遣队奉命查少帅的案子,询问相关人员是我的权利,倒是你,怎么我问二公子你倒急了?”

  顾景被问得一时无言,元帅表情冷漠地看着他,顾景一时慌乱,“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急了?”

  “难不成这件事顾上将也参与了?”

  “你!”

  “呢——”贺肃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难怪我们当时抓捕少帅的时候,上将的人会出现阻止,还动用了战舰呢。”

  “战舰?!”元帅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顾景居然都敢杀他的儿子了!可是却无可奈何。

  顾景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也没必要再隐藏自己的野心,只道:“我那是抓暗黑者的死侍,碰巧遇见少帅而已,贺副队长这样污蔑我,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不小心和路鱼又摩擦?所以怀恨在心?”

  “胡说八道什么?”贺肃眼神骤然一冷。

  顾景嘲讽道:“你亲自去光影神会护送路鱼去国会大厦,铺盖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况且路鱼和你似乎很熟的样子,你不解释一下吗?”

  “是吗?”元帅警惕起来,看向贺肃,那天贺肃和泰娜亲自送路鱼来国会大厦他心中就有所疑惑,但是没有多想,再加上贺肃可以避嫌,现在顾景这么说,倒是提醒了他。

  见他看着贺肃时怀疑的眼神,顾景道:“贺副队长极少这样重视一个人吧,所以为什么一个路鱼让你如此上心?”

  贺肃不卑不亢地看向顾景,“难道上将觉得,这种有正义感的人不值得送一程?”

  “你这是诽谤!再说了,什么杀人灭口,贺肃你不要以己度人!”

  顾景急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再说了,你一个涉嫌放走001,置三百多队友的生死于不顾的人,有什么资格提正义感?!”

  “顾景!”贺肃愤怒地瞪着他,语气冰冷地道:“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行了行了。”元帅急忙开口调停,可别没保护到自己,他们反倒是打起来了。

  “来了来了。”一个士兵不合时宜地上楼。

  “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元帅冷呵。

  士兵吓得哆嗦一下:“少祀官和大祭司一起来了。”

  几人怔住,白墨云倒是一脸兴趣,“快请进来啊,我还没见过这位少祀官呢,听说长得很好帅!”

  元帅看了他一眼,白墨云这才收敛,元帅冲士兵点头。

  路鱼杵着要抬头看着半山腰辉煌的古楼别墅,“啧啧啧~这住得也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啊宁枳。”

  宁枳余光扫了一眼,笑眯眯盯着自己的人,犹豫片刻,高冷地说道:“没我家的好。”

  “嘴硬。”路鱼撇撇嘴。

  一旁的泰娜过来,表情冷漠地看着路鱼:“你来干什么?”

  望着莫名突然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路鱼疑惑地回答:“保护元帅啊,大家都来了,我不来,显得我这个人太不懂规矩了吧。”

  泰娜冷哼一声,总觉得这样人畜无害,总是笑嘻嘻得像个天真少年的路鱼很奇怪,像是掩饰着什么,不像真的他。

  而在他身上,她总是感觉到天真浪漫的笑容下时刻透露着肃杀的冷傲气息,根据她多年和暗黑者打交道的经验,这种感觉和暗黑者有关。

  所以她才会往他会不会是001的方向猜,毕竟只有001敢这样出现在众人身边,充满了不屑的挑衅,高傲自负又胸有成竹。

  这时路鱼看着从一旁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士兵,动作鬼鬼祟祟的离开,路鱼瞥了宁枳一眼,压低声音:“让人跟着。”

  宁枳心中一怔,不耐烦地说着:“别命令我。”

  路鱼:“……”

  里面有人出来,“少祀官,大祭司,请进。”

  路鱼得意地笑着瞪了泰娜一眼,贱兮兮地笑着:“我们进去咯。”

  宁枳白了他一眼,撞了他的肩一下,走在前面。

  路鱼气鼓鼓地揉着撞疼的肩,幽怨地说着:“我才是领导,你能不能礼貌一点,小心我罚你!”

  “嗬!”宁枳压根没想搭理,加快了脚步,只想与他保持距离。

  泰娜回头,看着远处盯着路鱼看的周齐宣,回头又看了一眼路鱼,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