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晕倒的教徒被人叫醒, 乌特长老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来不及多问,急忙推门进去,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神色微怔, 立刻又一脸和善地笑着。

  “少祀官住得还习惯吗?”路鱼抬眸,笑脸相迎, 谁也没提出逃的事。

  “挺好的。”路鱼说我拍拍身旁的沙发, 又道:“只是不能出去走走,有点无聊。”

  “没事, 等今晚和会长吃了饭,解开了你们的误会,让他接受你,以后你在教会里就安全了, 就可以随便出去走走, 也不会无聊。”

  路鱼感激地点头:“谢谢乌特长老替我着想。”

  而乌特长老头顶的弹幕却没有任何变化,路鱼此刻只知道他要利用自己, 具体是怎么利用还不知道, 只能随机应变了。

  路鱼跟着来到乌特长老的楼层,光影大厦的结构是一层一户的结构,每一户都是高级别墅建设, 中间还有花园, 阳台,以及自己的停车场,占地面积宏大,四处都是光影之神的图腾,以及无脸石像的图腾。

  路鱼在乌特长老的陪同下, 在教徒们虔诚的目光中,走进大厦顶楼的会长教堂。

  高高的铁塔上, 燃烧着长明灯,灯火周围是三个无脸石像,极具有教会风格的建筑物显得整个光影大厦神秘莫测。

  路鱼抬头,露天广场上方悬着一个夹板一样的露台,露台旁边是会长的大厅,一般有重要事情商量或者重要宾客时会在这里设宴,乌特长老把会长约在了这里。

  刚走过长长的露天广场,路鱼便看见一个数字的身影,乌特长老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表情不悦。

  “大祭司怎会出现在这里?”

  宁枳看了一眼路鱼,表情凉薄:“会长邀请我来的,乌特长老不欢迎我?”

  宁枳说着,表情戏谑:“还是说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怎么会?大祭司监管教会的礼仪,执行教会的制度,自然有资格也有权利来这里。”乌特长老笑着,抬手示意她先请。

  宁枳看了一眼路鱼,走上楼。

  路鱼回头瞥了一眼露天广场,广场上正在换防,正是由乌特长老身边的人负责,并且对了两队人。

  路鱼顿时感觉不对劲,也谨慎起来,抬眸只看见乌特长老头顶的弹幕出现“陷阱”二字。

  到了会长大厅,会长早已经等待多时,乌特长老立刻笑着迎上前:“真不好意啊,还让会长等。”

  “没事,按道理该是我设宴请少祀官才对,反倒让你张罗,是我过意不去才对。”会长起身上前,和路鱼打招呼,行了个教会的礼。

  路鱼微微点头,乌特长老立刻搭话:“坐下来聊坐下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礼。”

  几人入座,乌特长老立刻张罗,酒菜上桌,路鱼庆幸一个教会没有什么忌口,吃的也很丰盛。

  看着端上的清蒸鲈鱼,路鱼突然想到了周齐宣,也不知道他在顾景那里好不好,有没有危险,按道理他武力值那么强,应该不会吃亏才对啊,可是怎么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望着愣住的人,宁枳道:“怎么了?少祀官。”

  路鱼说我端起酒杯,“会长我敬你们一杯。”

  会长笑着端起酒杯,几杯下肚,会长道:“少祀官可听说过一个关于秘密的传说?”

  路鱼疑惑地摇头,酒精上头脸颊绯红。

  乌特长老警惕地看着会长:“什么传说?我们也想听听,对吧大祭司。”

  一旁的宁枳附和点头,会长笑了起来,看路鱼的模样确实不知道关于深渊裂谷的秘密,也不便多说,指着头顶:“人心向上,也有裂缝。”

  乌特长老和宁枳相视一眼,没有搭话,路鱼一头雾水,拉着宁枳的胳膊:“什么意思啊?”

  宁枳扯开他的手,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乌特长老连忙笑着:“会长是糊涂了吧,来喝酒。”

  乌特长老又示意给几人倒酒,又是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看着会长再次被倒满的酒杯,路鱼抬眸看了一眼乌特长老,看样子他是想要将大家灌醉啊。

  路鱼顺势说起醉话,靠在椅子上挥手挡开乌特长老递过来的酒,嘟囔着:“嗯~别打扰我睡觉,睡觉……”

  乌特长老笑着:“果然是年轻啊,酒量这么差,来,大祭司喝酒。”

  宁枳我也些不能喝了,摇摇手,一下就趴倒在桌上。

  乌特长老眉峰微挑,推了一下宁枳,见没有反应,看向喝的满脸通红的会长,笑吟吟地举起酒杯:“就剩我们俩了。”

  会长醉眼朦胧地笑着,刚抬起酒杯,一支利箭便射到他面前,若不是他立刻后退,脑袋就开花了。

  会长瞬间清醒了许多,身边的随侍瞬间被乌特长老干掉,会长愤怒地起身,乌特长老一把将他按下去。

  这是,会长才察觉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愤怒地看着乌特长老:“你在酒里下了毒?!”

  乌特长老没有说话,表情得意地看着他。

  会长愤怒地握起叉子挥了去,由于喝了动过手脚的酒,根本使不上劲来,轻松被乌特长老化解。

  “你不是也喝了酒吗?”

  乌特长老表情得意地摊手:“我早有准备,我自己喝的没有药。”

  会长气得咬牙切齿:“宁枳也在!你杀了我怎么和元帅交代!她可不会听你的!”

  “她已经和你一样自身难保了,会不听我的?”乌特长老冷笑着。

  路鱼在桌下手心凝气,果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要是动起手来,直接完蛋!

  “下面可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乌特长老忍不住笑出声来:“会长,你是糊涂了吧,每天傍晚六点换防,现在下面全是我的人。”

  “你!”会长气得脸颊颤抖,只道:“你杀了我怎么和元帅解释?!”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有的是人替我杀你。”乌特长老说着,目光凶狠地朝着会长刺去。

  路鱼心下咯噔一下,耳边仿佛听见皮肉裂开,鲜血咯咯流淌的声音,鼻尖嗅到了血腥味。

  然后有人将他移动起来,路鱼没敢睁眼,怕一睁眼,替罪羊都当不成,只能当殉葬者了,于是继续装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日,路鱼醒来的时候,低头看着又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乌特长老手握权杖,慷慨激昂地说着:“这个匪徒杀了我们的会长,冒充我们的神,伟大的光影之主。罪无可恕!”

  “罪无可恕!”众教徒附和,显然整个教会都被乌特长老控制了,非人力可以改变。

  路鱼扫了一圈,没看见宁枳,心里不安,乌特长老不会连她一起杀了吧?那就真的没人帮自己洗脱冤屈了。

  “为会长报仇!”乌特长老愤慨地高声呼吁。

  “杀了他!杀了他!”众教徒附和。

  接着会场中央升起碳火,路鱼看着自己脚下的火,吓得急忙摇头,缩着脚:“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你们都还没有证据啊!”

  “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冤枉你!”乌特长老表情憎恶地望着他。

  路鱼:“……”

  旁边的人附和:“就是!乌特长老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你先是冒充光影之主,后又杀会长,还是个身份不明的人!说不准是星际沙漠里的叛逃者,潜入教会,目的就是要杀会长!”

  “您可真会编故事!”路鱼气得翻了个白眼。

  “宁枳呢?!她可以为我作证!”路鱼急忙道。

  “大祭司被你打伤,还没有醒,你可真会找人啊!”

  路鱼汗颜,完了,看样子宁枳真的已经被乌特长老控制了。

  “烧死他!烧死他!”众教徒愤慨地呼吁。

  乌特长老双手抱于胸前,众教徒效仿:“光影之主,护佑众生,我因光影而生,为光影而死……”

  路鱼只觉得头晕,被他们闹的心神不宁,力气也使不上来,看样子药效还没有过,完了,这下自救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