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响起虔诚的声音, 路鱼心中忐忑,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

  乌特长老看向并不跪拜路鱼的会长,言辞犀利道:“会长先生为何不败?你这是对光影之神的大不敬!”

  会长目光冷漠地看着路鱼, 他心里的光影之神是一个谦卑慈祥的老者,并不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

  众教徒抬眸, 目光不友善地看着会长, 会长冷哼一声:“虽然我解释不清楚这一切的现象,但是我绝不认为他是光影之神显灵, 因为伟大的光影之神是不会做盗窃这种事的!”

  “光影之神是伟大的,纯洁的,无私的,为大家奉献, 护佑他的信徒的!绝不会犯盗窃这样的罪!大家不要盲目被骗了!”

  乌特长老看着议论纷纷的教徒, 立刻严肃道:“那会长觉得这些现象是怎么回事呢?不妨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会长眉头微蹙,立刻呵斥道:“乌特长老!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乌特长老手掌交叠在胸前, 虔诚地冲路鱼行礼:“我只是想跟从神的指引, 迎接我们的神。”

  路鱼望着虔诚地冲自己跪拜的人,不由得心虚。

  众教徒面面相窥,立刻无比虔诚地朝路鱼行礼。

  见火刑执行不下去了, 他如果再坚持, 恐怕还会失去教徒的支持,会长立刻退一步,道:“诸位,既然如此,火刑暂时撤销, 至于他是不是光影之神,日后再说。”

  乌特长老立刻乘胜追击, 道:“会长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承认他是光影之神转世显灵,那就没有理由撤销他的盗窃之罪,元帅那边也交不了差吧。

  并且还会连累整个光影神会,让元帅误以为我们光影神会是随意没有规矩没有权威的组织,是可有可无的组织,光影之神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话音刚落,众人激动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说他们信仰的神。

  会长立刻道:“大家不要激动,元帅那里我会去解释清楚,至于他……”

  路鱼表情单纯地笑着望着会长,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就让他做少祀官。”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路鱼眼睁睁看着乌特长老的脸绿了又青,青了又白,色彩斑斓,金彩得很。

  【少祀官?!那可是将来的会长啊,也就是会长继承人啊!!】

  路鱼紧张地屏住呼吸。

  我真的只是想逃一条小命啊,再说了,当什么少祀官,万一暴露身份怎么办,没有详细身份还可以推给他们口中的光影之神,说自己是转世所有没有身份什么的,可是暗黑者001的身份,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这时一向很少插手会长与乌特长老之间的大祭司宁枳开口了,“也好,少祀官这个职位即显尊贵,又没有什么实权,还可以观察他是不是光影之神转世。

  如果是,少祀官的尊贵身份也够得上光影之神转世的身份;如果不是,也可以随时处置了,不必有任何顾虑。”

  见乌特长老没有说话,宁枳看向众教徒:“大家觉得呢?”

  众教徒相视一眼,有人点头,有人则小心翼翼地看向乌特长老。

  会长见状,望向表情严肃的乌特长老:“大长老觉得如何?”

  乌特长老见风向已经倒向会长那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那就麻烦会长去给元帅一个解释,也为安抚检察组的人。”

  会长嗯了一声,抬手道:“还不快放少祀官下来?!”

  两个教徒这才慌忙将路鱼松绑,扶下来。

  乌特长老立刻笑吟吟地上前:“少祀官就由我亲自招呼吧,毕竟会长还要去见元帅,也顾及不过来。”

  会长愣了一下神,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那就麻烦乌特长老了。”

  路鱼在乌特长老的热情招呼下,在光影大厦的一套房间里住下,乌特长老一边小心翼翼招呼,一边道歉。

  “我不是不想你当这个少祀官,只是担心这是会长的陷阱,毕竟少祀官是将来要继承会长位置的人,会长他最宝贵他的会长职位了,这样轻易指定你,总觉得有诈。”

  路鱼眨巴着眼睛,“不会吧。”

  “怎么不会,当着众教徒的面他不好置你于死地,暗地里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而且他是会长,可以命令教徒替他卖命,哪怕是杀了你。”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路鱼不安地问。

  【一心想夺过会长之位,于会长明争暗斗,想借突然出现的路鱼帮他夺得会长之位……】

  “这样吧,我找个时间帮你邀请会长一同吃晚餐,你对他尊敬一点,表明你臣服于他,听他的命令,尽量获取他的信任,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谢谢你啊,乌特长老。”路鱼感激地双手握住乌特长老的手。

  “不用谢,你放心,我始终追随于光影之神,并且坚信您是神的转世,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看着虔诚的人,要不是知道他只是想利用自己抢会长的位置,路鱼都要感动了。

  乌特长老出去后,门口留了两个教徒守着,名义上是保护,实则是监视,并嘱咐道:“不允许任何人见少祀官,就说他休息了,谁也不见。”

  路鱼坐在客厅里,心里七上八下的,自从周齐宣进了第三军事基地,他就没再感受到过他的情绪。

  路鱼眉头紧蹙,不安地嘀咕着:“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夜幕降临,路鱼起身想要偷溜出去,“至少要先找到周齐宣,还有杨谷和李旺,他俩的身份,万一被发现,被别人当场杀了可怎么办!”

  路鱼推门出去,两个教徒虔诚地又激动地朝他行礼:“少祀官!”

  路鱼神色微怔,立刻挺胸抬头,摆起了架子,嗯了一声,想要出去,两个教徒立刻将他拦住。

  路鱼一脸疑惑:“这是干什么?”

  教徒道:“乌特长老吩咐了,少祀官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人不了解,最好还是不要乱走动,以免遇见危险。”

  嗬!软禁呀!

  路鱼扶额,转身,突然抬起双手朝后分别一圈,两个教徒晕了过去。

  路鱼拍拍手,从教徒身上跨过去,走过长廊,路鱼脸色一沉,他又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正一头雾水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鱼立刻讨好地笑着看着她,宁枳看了一眼门口的晕倒的两个教徒,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逃跑这种事最好别做,目前来说,你在这里呆着是最安全的,不过……”宁枳说着犹豫了一下,打量了路鱼一眼。

  “最好小心一点,别被人当棋子利用了。”

  说着,宁枳没有多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路鱼急忙拉住宁枳,“宁总,帮个忙呗。”

  宁枳目光冷清地低头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腕的双手,抬眸,幽深的眸子冷飕飕地打量路鱼笑嘻嘻的脸:“你不叫我老婆了?”

  路鱼挠挠头:“宁总就别说笑了,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老公了嘛。”

  宁枳冷笑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嘻嘻。”路鱼笑呵呵地看着她,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而是宁枳满脸嫌恶。

  “你这种人竟然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