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为什么会这么热……

  凌乱床榻上的楚倾感觉自己每一寸血管都要被炙烤烧干,源源不断的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衫,以至于他都怀疑自己已经被搅乱成为了一滩软烂的泥,呼吸湿热而又黏连,压抑着深深地痛苦,“水……”

  然而被烧干了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且就算说出口这个房间内也根本无人理会他。

  下一秒钟,混合着烟草香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不可避免地钻入鼻腔,就仿佛是在熊熊烈焰之中再添一把干柴。

  楚倾的身体被刺激到剧烈颤抖了一下,气息瞬间紊乱起来,下意识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然而脸颊却不可避免地泛起红热,“唔……”

  傅宵烛身着西装革履,嘴里叼着点燃的雪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楚倾,戏谑至极地哼笑了一声,“下贱。”

  楚倾死死盯着傅宵烛的脸,恨不得盯穿出两个洞来,“滚……”

  没成想到了这个份儿上,面前的小玩意仍然是死性不改,傅宵烛瞬间恼怒起来,掐着楚倾的脖颈,将他从床上拎起来,额角青筋暴起,“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滚……”楚倾的喉咙深处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说出来的声音就如同铁片划过玻璃,“给老子……滚……”

  傅宵烛恼怒到了极点,将楚倾用力丢了出去,嘴角泛起了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楚倾双手撑着床榻,清瘦的脊隐隐透着脊椎的轮廓,就仿佛是秋风落叶那样细细颤抖,别有一种撕碎凋零的美感。

  这更加刺激了傅宵烛的眼球,根本压抑不住从心底涌出的施虐欲。

  他还从没有对一个小玩意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不由得狠狠咬牙,“妈的……”

  楚倾现在完全是强弩之末,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死撑,身体内不断涌动着一股一股的焦躁邪火,以至于他从胸口到脖颈全都浮起不正常的潮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高大的身影覆盖上来,紧接着皮带扣解开的碰撞声响起。

  他被掐住了脖颈如同囚徒一样按在了床榻上,忍不住开始剧烈挣扎,“傅宵烛——”

  傅宵烛表现得就如同一头即将开餐的野兽,轻轻哼笑了一声,“呵。”

  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那股桎梏着自己的巨大力量,那一瞬间楚倾的大脑几乎是慌乱到完全空白,根本无力抵抗,死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要——”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升起了巨大的荒诞,难道重活一世都摆脱不了被玩弄的命运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大门被人咣当一脚踹开,下一秒钟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炸响在耳畔,“楚倾——!”

  那一声呼喊就如同高压电流霎时间流遍全身,楚倾直接愣在了当场。

  他看向了大门口的男人,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呢喃声,“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