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宁愿感觉脑海中有一阵刺痛,刷了一下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军医吓得不敢乱动,“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我的头好痛。”

  大量的记忆涌进脑海上一世临死前方廷霄他们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想了起来,还有陆南城为了救她被烧死。

  这一世两人的甜蜜,所有的记忆喷涌而出就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小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身份的缘故,被一起绑架到金三角,在那片丛林里两人相约逃命。

  15岁的陆南城身受重伤而6岁的宁愿奋不顾身的拿枪保护他击毙的敌人两人这才能逃出升天。

  也是因为这件事陆南城对宁愿一直念念不忘多年不娶就是为了等她,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认定了自己。

  “愿愿,你怎么样了?”

  陆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扶着宁愿的肩膀看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陆南城的心如刀绞。

  好半天宁愿恢复神志,脸上全是冷汗,抬头看向陆南城。

  “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

  男人将宁愿搂进怀里,宁愿微弱的嗓音响起,“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陆南城的身体一顿随即就是狂喜,“真的吗?愿愿?”

  “是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以前我们去树林的事情也记得一清二楚,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不应该这么对你,都是我的错。”

  宁愿无声的哭泣,打湿了男人的衬衣他还是后悔怎么,这样对待陆南城和上一世的自己有什么两样说好的补偿呢,确是让他伤的更深。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失忆也并非你的本意只要能记起来就好,我们还有的是以后。”

  在陆南城的安慰下,宁愿渐渐的平静下来,整个人在他怀里睡着了,陆南城抱着宁愿一直到达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

  将她放在后面的小卧室里面,并且让肖正国过来守着门口。

  自己则是离开去思考应对裴晓天和真健康的办法。

  此时外交部长办公室内裴晓天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内乱窜。

  裴月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焦急的身影,忍不住问道,“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坐一会儿?晃得我头都晕了。”

  “你不懂。”裴晓天摇摇头,并不想将这其中的关键说给裴月儿听。

  裴月儿憋憋嘴也没有那么在乎,过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大头兵走过来,给裴小天报告前面的消息。

  “怎么样了?人抓住了吗?”

  大头兵摇摇头凑在他的耳边说,“那个司机把我们引开了,他从另一条路下山,现在已经平安回到基地。”

  大头兵说完这话陪部长直接甩了他一耳光,他捂着脸跪在地上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是这个下场。

  “我怎么告诉你们的?这怎么还能让人跑了?太不中用了滚滚滚。”

  “是是……属下这就滚。”

  大头兵滚着离开将门带上。

  裴月儿这才感觉到一丝不对,这些天都在疗伤,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些,就看见自己父亲这么着急,肯定是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爸你到底做什么呢?快跟我说你是不是对陆南城还有那个女孩动手了。”

  不愧是父女连心裴月儿一下子就猜到了裴晓天的行为。

  “是啊,我派人去抓捕他们,谁知道竟牵扯出一种惊天的大秘密,禁忌森林就是他们陆家的人弄的,还特意弄了一个风力发电机,就是为了在暗地建造军火库,知道了这些事情我自然是不能放过。”

  别看裴晓天说的义正言辞,裴悦儿对自己父亲的想法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惦记着人家军火库的东西罢了。

  “我跟你说陆南城不是好对付的,我趁现在趁早收手,否则你这位置不保,甚至连你的性命都要没了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有各自的把柄在手里,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是要拉我们下水,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裴月儿苦口婆心劝解裴晓天天小天此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前的几次对决都是他占上风,在他看来陆南城已经是黔驴技穷,没有任何能力,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去叫人围捕他们。

  现在听见裴月儿这一番话,仿佛如梦初醒,整个人一个激灵瘫坐在椅子上。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

  “怎么没有,我们只需好好的道歉,表明一下态度不就行了,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裴月儿也不是傻子,看见自家父亲这惊慌失措的样子肯定有事。

  “你把那女人杀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情。

  裴晓天摇摇头,“怎么会?那个女人对他保护的那么好,怎么可能动手,我把他陪伴多年长大的司机杀掉了,除此还杀了他们一半的兵。”

  “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但是只死了一个外人,应该不会太难办,这样吧我去求和。”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求和的话,军火库的事情不就是默认他继续做下去我的脸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当这个部长。”

  自家女儿的求和说法,坚决不同意要是现在求和,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真健康那边他也说不过去。

  他咬咬牙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集结今晚进攻,必须拿下纵横基地。”

  “父亲你糊涂啊……这硬碰硬有什么好处?非要两败俱伤吗?”

  真健康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随手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

  “什么叫两败俱伤?悦儿这件事儿就已经开始,就不可能停止肯定是他死我活。”

  “唉,真是被你气死。”

  裴月儿跺跺脚,转身离去他要去想别的办法既然不能阻止父亲这边,那就从陆南城那边下手。

  她翻出手机给宁愿打电话,电话他的头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