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这边,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儿童床,没办法,她只能跑去找农夫再去拿了一块床单,甚至连多的凉席都没有就那么铺在地上睡。

  她自然是不敢让徐淮去睡地上的,只能自己睡地上。

  她才铺好,正准备今天晚上就在僵硬冰冷的地板上过上一夜的时候,徐淮发话了。

  “起来。”徐淮依旧冷着一张脸,从床上起身,下来一把把白落提溜了起来。

  白落一脸不明所以,明明她把床让给他了,怎么还黑着一张脸呢?

  “你睡床上。”

  “可是你是伤员啊,你都受伤了!”

  白落不满地开口,她睡一晚不要紧,但是徐淮本来就受伤了,还那么金贵,要是在地上睡一晚上发烧了可不好了。

  “床太小,睡不下。”

  白落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说徐淮不会那么有绅士分度地给她让床,果不其然啊。

  看着徐淮一米八几的身高窝在这一米七不到的小床上是有些窝囊了。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客气了,反正床怎么的也会比地上舒服的多。

  这样想着,白落也就十分不心虚地睡到了床上。

  一向睡觉十分熟的白落今天晚上却醒来好多次,可能是到了新环境比较的不安稳,也可能是认床,白落老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再第三次醒来后,白落实在是忍不住了,坐起身来,想检查一下徐淮的情况。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徐淮居然真的发烧了,浑身烫的吓人,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不是吧,发烧给孩子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是吧不是吧,反派就这么弱啊!]

  按理来说,书中的大反派不应该是逆天的存在吗?就是那种除了男主谁都打不过的那种。

  [你试试受伤了还在地上睡看看会不会发烧。]

  白落无辜地撇了撇嘴,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睡的,谁知道他那么弱啊!

  没办法,发烧烧成这样也不能不管,还好她今天晚上睡觉不踏实,要不然让他烧一夜,指不定会烧成什么样子呢。

  白落起身开灯走了出去,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农民,问他要点退烧药,成念念也被吵醒,当听到徐淮发烧后瞬间就清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淮是她老公呢,那么关心。

  农民找到药拿给白落的时候,成念念已经跑到了徐淮旁边,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忙前忙后地给徐淮僵温。

  不知道农民工什么反应,反正白落看到这幅画面都替农民工感到难受。

  白落偷偷地撇了一眼农民工,发现他还在给徐淮烧水,丝毫没有注意到成念念的殷勤,不由得摇了摇头,傻子,太傻了,这都看不出来。

  不过在成念念的照顾下,徐淮好像是好了很多,也不再说胡话了。

  此时,农民工也烧好了水,白落简单的给水降降温就把药和水端到了徐淮面前,要给他灌下去。

  “哎哎,我来吧我来吧。”成念念连忙那药给接了过去,扶起徐淮往他嘴里塞。

  白落到是没有跟她抢,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徐淮现在完全是昏迷不醒的状态,白落也不明白成念念这是做给谁看呢,还不会觉得她会在徐淮醒来后在他面前给她美言几句吧?

  不理解的事就不要想了,反正她又不是徐淮对象,也不是成念念的老公,人家老公都不介意,她上赶着介意个毛线啊。

  喝完药后,徐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很多。

  “怎么能让伤员睡在地上呢?”成念念责备地看了白落一眼。

  “来搭把手,把他驾到床上去。”这句话是成念念对着她老公说的,农民工连忙“哦哦”两声走上前来,把徐淮抱了起来。

  农民工一米七的身高,抱起毫无知觉的一米八几的徐淮显得十分吃力,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哎呀,你慢点呀!”看書喇

  成念念站在旁边一脸嫌弃地开口,眼里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于徐淮一米八几的身高,洁白无瑕的细腻皮肤,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农民工一身廉价睡衣,长期在外劳累的粗糙脸庞,吃力抱起徐淮的样子,怎么都显着一股丑陋不堪。

  不过农民工自然是看不到成念念嫌弃的眼神,费了好大劲才把徐淮挪到了床上。

  徐淮一米八几的身高瞬间就把床给占满了。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白落:!!!???

  不是吧不是吧,她老公不是还在这吗,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当着她老公的面。

  她愿意称这位成女士为勇士!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这成念念怎么想的啊,你说她看上徐淮什么了?]

  [大抵是看上徐淮有颜有个还有钱吧?]

  [可是她应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呀!]

  白落不敢揣测,也没法揣测,成念念的脑袋里都在装些什么,她该真不会以为徐淮能看上她这种两个孩子的妈的人吧?

  不过一脑补了一下,徐淮和成念念在一块,面无表情,一手拖着一个娃的画面就觉得好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还不是你不会照顾人,我才去留在这里照顾他的!”

  成念念念理直气壮地开口,丝毫不管不顾农民工不太好看的脸色。

  白落连忙收回了笑容,她也不是笑成念念,有人能照顾徐淮也是挺不错的,说不定徐淮就好这口呢?

  她可不能剥夺了人家的桃花。

  农民工叹了口气,还是好脾气的开口,“念念啊,人家有人家的朋友照顾,你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这也不合适啊!”

  “什么不合适,人家在我们家生病了,我们不得好好负责吗?烧那么高,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可怎么整?”

  “我!”农民工一时居然被成念念噎地说不出来话,似乎还觉得成念念说的在理,就是他总是感觉有一丝别扭怪异,但是还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开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