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快穿之在修罗场里洗白的正确姿势>第89章 我渣了的那只大妖 番外
    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模仿人的情感,如果我应该高兴时,那应该通过笑来表达。

    如果我该为此感到悲伤时,当用哭来表达。

    当我逐渐长大成人,我爸告诉我,男儿有泪不轻弹。

    ......

    那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后来我发现,模仿成年人的情绪要简单得多。

    要么笑,要么不笑,因人而异,就这么简单。

    再后来我做出了《镜域》。

    这其实算是一个恶作剧产物。

    镜子,总是能照出一个相反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完全匿名,完全自由。

    《镜域》就像一大块镜子,上面站着形形色色的人。

    我有时在想,人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我写了涂山九楼这个脚本。

    我让他历经悲欢离合,爱恨嗔痴。

    坦白说,当我的神经链接到他身上的那一刻,我是后悔的。

    但是很快我就失去了记忆。

    我成为了他。

    涂山九楼的一生,我过得浑浑噩噩,宛若南柯一梦。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脑子里还回响着,她贴着冰面跟我说的话。

    她说:“小狐狸,我要走啦。”

    “等你醒来,你就可以真正自由地享受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很大,你慢慢走,人间的烟火气很美,别独自一人,那样太孤单了……”

    “再见,小狐狸。”

    我感觉我的心脏像针扎一样疼。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我仔细检查了我的脚本,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说明,那个黎晚晚,或许是一个病毒。

    醒来的第二件事情,我去了医院。

    仔仔细细检查了我的身体,医生说,我除了有些贫血外没有任何问题。

    “贫血会心脏疼吗?”我问他。

    那医生神色凝重地又看了眼我的心脏彩超和心电图摇了摇头,说:“按理说不会,能具体说说怎么疼,什么时候疼呢?”

    我沉默了一会,告诉他:“我一想到她的时候,就很疼。”

    医生也沉默了,他最后建议让我去看看精神科。

    后来我梦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我隐隐明白了,我很想她,我想见她。

    “你是说,这就是喜欢?”我问曹爱国,他是我们团队情史最丰富的人。

    “千年的铁树还能开花?老大,那姑娘可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曹爱国贼兮兮的问我。

    “你这位万年的王八还能成精,滚一边去。”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用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用人家的时候就是王八精了.......”

    后面曹爱国还嘟囔了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我喜欢她?

    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病毒?

    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啊......

    我又打开了涂山九楼的脚本。

    这一次,我被关进了镇妖塔,折磨致死。

    对于我来说,没有bug完美运行的脚本才是正常的。

    但是我像失控了一样,一次又一次,成为了涂山九楼。

    次数多到,即使我醒来,我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涂玖楼,还是涂山九楼了。

    我的团队成员都觉得我疯了,他们不再让我进去《镜域》。

    我是疯了啊,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病毒,我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病毒呢?

    不让我回《镜域》,那怎么行?

    我的晚晚还在那里等我,我还没找到她。

    于是我将《镜域》一次又一次的翻新重组,我翻找着每一组数据试图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我找不到。

    我不怕千亿分之一的概率,我只怕世界连那“分之一”的概率都不给我。

    他们怕我魔怔了,将我原定的脚本改了。

    骗我再去一次。

    我在冰川底下看着她的眉眼。

    这一次,她没有跟我说再见,小狐狸。

    那不是晚晚啊,虽然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行动轨迹。

    但是它不是,它跟我无数次重开脚本里的黎晚晚一样,不过是没有思想的运行数据罢了。

    我找不到她了。

    她好像划过我夜空的流星,绚丽又短暂。

    我只能极其短暂的拥有。

    我购置了五年的营养液,做了一个极其幼稚的决定,我把数据还原到黎晚晚离开后,将自己锁进了《镜域》里。

    如果你让一从来没见过光明的人见过了这个世界,哪怕一秒,他的余生都会仔细地回味这一秒。

    但是这很残忍。

    我同样无法面对这样的残忍。

    那段时间里,我同样舍弃了作为“涂玖楼”的记忆。

    按照游戏里的时间流速,我在里面待了将近五百年,制造了无数个分身。

    他们在世界各地寻找着黎晚晚的下落。

    黎晚晚留下的“失忆病毒”实在太过强悍,我将它给了我其中一个分身。

    终于,奇迹发生了。

    她回来了。

    我好想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我忽略了自己被困在了冰川里。

    我看见她被魔尊带走了。

    紧接着她又去找了人皇。

    我很快就猜出了她想融合我的碎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是她的愿望,我能做到的,我总是愿意的。

    我以一种她绝对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透过冰层,我看到了她震惊的神色。

    五百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回忆中描摹着她的眉眼。

    她长得跟我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我知道,她回来了。

    我好想她。

    很奇怪不是吗?

    当时失去记忆的我,并不在意她将我封在了冰川里。

    我只希望她好好的。

    对我来说,无论是人皇也好,还是魔尊也好,只要她留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仿佛将她留在我身边成为了我最大的执念。

    可惜,当我恢复记忆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又失败了。

    我的记忆很好。

    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时,剧烈的疼痛将我的意识搅得稀碎。

    我知道“镇妖塔”是我的团队为我搭建的回家的路。

    我知道他们都在想尽办法让我清醒过来。

    【镜域】强行更新的那一瞬间,我自然会被拉出去,可是【镜域】载有最先进的自卫系统。所有玩家离开后,身为“病毒”的黎晚晚自然会被肃杀。

    这意味着,我以后连千亿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对ai说【取消】,甚至直接拉开后台编写取消的程序。

    我本在这个世界里无所不能,因为这是我创造的世界啊。

    这里大到天地,小到一花一木一草一树,我都可以随意改变,可我不过是想留住一个人而已。我只是想留住她而已。

    【请求失败】

    【运行错误】

    “为什么!你不过是我创造的世界!你明明是我创造的世界!”

    我看着越来越短的时间,不知所措。

    四周的一切开始崩塌,我拉住她的手,问她又在问我自己:“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要做什么才能留住你啊?

    她的手指冰凉得可怕,我想抱住她,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一般。

    可惜,我的梦还是醒了。

    我是一个严重的情感障碍患者。

    当我艰难地从营养舱里爬起来,因为肌肉萎缩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突然多了很多记忆。

    我看见,那个从不愿意跟我共享记忆的魔尊,在她消失后不久就找到了她。

    不过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人皇宫殿里的各个角落,贪婪地注视着她。

    我看见,人皇在深夜,仔细地回忆着她的一切,小心翼翼地记录着,一会忧愁一会又欢欣雀跃。

    心脏的酸涩蔓延至咽喉,眼睛被灯光灼得生疼,泪水混着营养液淌在脸上,让我自己都觉得狼狈极了。

    我知道,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病毒。

    而我却如同在沙漠里孤行了很久的人,企图饮鸩止渴。

    我如同黎晚晚所期待的那样,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的那样。

    过了很久,我好像依旧是那个情感障碍患者。

    “老大,有玩家反馈说人皇的bug又出现了。”小张拿着报告跟我说。

    我闻言愣了一下,人皇的bug团队修复过很多次了,就连我也亲自改过,怎么又出现了?

    思虑再三,我最后选择亲自去看看。

    我已经很久没有登录过【镜域】了。

    根据玩家的描述,我找到了人皇。

    他看了看我,触发了对话。

    一切都按照脚本上运行。

    直到——

    “你要荔枝?那可不行。”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又听见他说:“朕的晚晚最喜欢吃荔枝了。”

    “你看到朕的晚晚了吗?”

    你看到我的晚晚了吗?

    我真的......好想她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