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坠盒里的灵魂被消灭之后，家养小精灵似乎翻开了新的一页，而当哈利把金属坠挂盒送给小精灵作为纪念品时，它的忠诚到了顶峰。
哈利看到小精灵脖子上露出的金属链条，他知道克利切会一直忠诚地戴着它。
幸好饰品不算是衣服，不然哈利就得改写合同了。当然，现在哈利也打算给一个新的合同，坚持工作的老精灵有权享有他的权利。
赫敏坐在哈利对面，出奇地沉默，克利切把陶瓷杯子放在他们中间，然后消失了。
许久之后，赫敏终于开口说话时，声音很低。
“妈妈告诉我那是她的指导老师。他们已经说服她正式起诉，尽管只有口头的证据。在这种时候，我真希望麻瓜能有吐真剂。”
听到这个消息，哈利感到胸口一阵难受，他慢慢地点了点头，赫敏加快了语速。
“还有治疗药水。哦，哈利，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研究新理论，挑战科学和魔法的定律，可是这个世界还在遭受苦难。我能稍微能理解为什么巫师们会藏起来了。但我们所能做的善事……肯定能对抗邪恶。我们一定能找到某种方式走到一起。现在已经不是黑暗时代了，不再有迷信和猎巫，即使在那时候对巫师造成的伤害也很小。我，我只是想帮帮忙。”看書喇
赫敏的话结束在断断续续的啜泣里。哈利站了起来，椅子在地面上拉出一声巨响，哈利迅速绕过桌子，蹲在赫敏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赫敏靠在他的肩上，突然生气地摇了摇头。
“我讨厌无力感。我更讨厌明明能够帮忙，却不能出手相助。每次我想到我们原本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个世界……”
赫敏突然起身，哈利低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眼泪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决心。
“这正是我想做的，哈利。我不想只当维奥拉·詹姆斯，只能在报纸上谈理论和魔法。我也想找出一种方法来帮助麻瓜世界，帮助他们接受魔法的本来面目。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哈利笑了，回应的冲动在他的心里燃烧。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你和我，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如果他见到那个侵犯了赫敏表姐的人，他一定会有一种强烈的施展新技能的冲动，关于如何去打碎一个灵魂。
————
暑假结束得和开始时一样快，重新开始的课程就像季节更替一样不可改变。
赫敏把课后的作业搬到格里莫广场去学习，复制了哈利一年前的行动。
但他们经常谈论的不再是功课或新的魔法理论，他们开始谈论魔法和科学本身，，一个关于魔法和科学计划开始形成。
这项计划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需要很多年的设计、学习、以及人际交流。完成这项计划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魔法部提前得到了风声，他们肯定会禁止的。或者更糟，ICW魔法管理委员会肯定会采取手段确保没有麻瓜发现魔法世界。
但这就是这个计划的天才之处就在于，麻瓜已经做了足够多的看起来像魔法的发明了。巫师们甚至没有意识到科学技术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在某些时候甚至比魔法还方便有效。
但科技还不能超越魔法，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赫敏想到了第一个办法。他们可以用科学去“发现”魔法，把它介绍成某种元素、化合物或者力量，这些都是麻瓜可以理解和研究的东西，这样他们才不会把魔法当做一种迷信。
哈利想到了相对论，以及相对论如何与量子力学相协调。科学理论中并不是所有的发现都已经各在其位，许多问题还无法解答，也许魔法就是缺失的那一部分。
“我们可以开一家公司。”赫敏低声对哈利说道。此刻两人靠着坐在格里莫广场磨损的地毯上，火焰在他们面前燃烧，克利切在一旁照料。“或许可以从制药行业开始。我们可以从转基因植物开始，在魔法部的鼻子底下介绍魔法植物的标本。我们可以从魔法生物体内提取浓缩血清，用于治疗普通感冒、流感和癌症。可以开发注射液用来治疗肌肉拉伤和修复骨骼。我们可以大规模制备魔药，把它们当做药物卖出去。谁会在一开始就怀疑它具有魔力呢？我们只是企业家。”
已经很晚了。赫敏早该一个多小时回家，但是计划和梦想让他们忘记了时间，他们讨论着各种想法，文件散落在他们身后，流程图、图表、研究策略和未来的计划书。哈利用手摸了摸赫敏柔软的鬈发，在干燥的火焰下霹雳起静电。
“我们可以私下与政府签约。”哈利喃喃地说，“真相血清，它可以在引起注意之前用做审讯的新药，为我们提供一定程度的安全保障和政治权力。”
赫敏皱起鼻子。哈利感到她贴近他的肩膀，知道她不喜欢这个主意。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以后，每个人都接受魔法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更多事情了，越来越惊人的事情。全世界都会使用我们的发明，他们称之为进步，科学的进步。”
“这是科学。”哈利笑着回答，看着红色的火光打着旋儿，火花炸开，贪婪地吞噬着下面燃烧的绿色木柴。一种图案带动另一种图案，原本静止不动的绿色生命在燃烧起火焰之后，就活跃地跳动了起来，使火的生命更明亮地燃烧。
黄色的光来了又去，克利切从厨房里拿来热巧克力，和往常一样在门口徘徊，听他们说话，甚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也许小精灵会喜欢一个伙伴。日复一日地做食物和打扫房间很容易让人厌烦。
“如果魔法部发现了我们，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一会儿，赫敏轻声问。
哈利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
“这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发现。我想，如果发现的时间够早，他们一定会阻止我们。如果发现得太晚了，他们就会开上无数的会议，为魔法界的文化即将被麻瓜摧毁而苦恼。也许他们会分发大量的文件，派他们的信使送到世界各地的各个部门，分享他们的恐惧。”
赫敏笑了，但哈利仍然能感觉到靠在肩膀上的紧张。
哈利叹了口气。
“任何值得做的事都有风险，在这一点上，我不需要举例就能下结论了。我们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除非事情真的发生。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进，为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准备。”
赫敏抬起下巴看着哈利，他俯视着流动的蓝紫色的光，那是流动的银河中美丽的星座颜色。
“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赫敏笑着说。
哈利也报以一笑，轻轻地向前倾身，脸颊轻轻蹭了蹭对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