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轻轻的音乐声，他的心情更好了。
“是吗？”
“当然啦，你是没看见，她现在走路就像跳小天鹅一样，蹦蹦哒哒的，脚下踩着棉花糖似的，”
欧言笑着不说话，散着苦味的咖啡里加方糖。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往咖啡里加糖了？”舞杰有点诧异，“不是一直喜欢喝不加糖的吗？”
欧言拿糖的手停了一下，他也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仔细想了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呢？
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舞玉送咖啡给他的笑脸。
“你怎么了？”舞杰看向欧言，“心事重重的，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他也没听说啊。
“没有，”欧言赶紧笑了一下，“一切正常。”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能瞒过我？肯定是心里有事，说来听听，”
欧言看了一眼舞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了，舞杰还是头一次看见欧言这个表情，他摸着下巴，胡乱猜测着，想到了舞玉，“是不是小玉又给你闯祸了？”
欧言还没来得及否定，舞杰又接着说：“小玉就是一个小孩，你别和她计较，”他的语气丝毫没有责备，“一个小朋友而已，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和她太较真，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玉不会犯原则上的错误，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欧言苦涩的笑了笑，点头答应，“嗯。”
“所以我的好妹妹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么伤神？”
“没事，”
“如果她真的任性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放心，她很好。我就是最近太忙，累着了。”
“哎，”舞杰苦涩的笑了一下，能感同身受，“确实，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忙过就好了。”
“嗯。”
“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公司那么多人，不用你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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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玉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盖住下半张脸，露出明亮的眼睛，看着坐在办公桌的欧言。
听说是一个大公司抛来合作的橄榄枝，欧言正为这个事情而忙活。舞玉听到这些事情就头疼，实在不想知道这些，她现在只想偷偷的看着欧言，一边看着他，一边把他的样子刻进脑子里，他的认真的眼睛、提拔的鼻子、微微抿着的嘴巴、好看的下巴，微微颤动的喉结，怎么看都那么完美。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舞玉看着看着就放下杂志，托着下巴，就像欣赏什么难得一见的美景，渐渐入迷。
窗外阳光正好，微小的尘埃就像起舞的精灵，在暖暖的光里随着不知名的舞曲而翩翩起舞。舞玉好像能听见欧言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慢慢的她开始陷入回忆，那天被抱着，真的很温暖，好像躺在一个百花盛开的春天，处处阳光，声声鸟鸣，到处都是勃勃生机。
欧言合上文件，抬头看见舞玉正看着他，不过眼神涣散，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舞杰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一个小朋友而已，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和她太较真。
欧言正想叫她，舞玉膝盖上杂志掉了，啪一声，把舞玉吓了一跳。
舞玉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欧言，捡起杂志，笑得像一朵向日葵，“老板，你有事叫我啊？”
欧言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忘了他要说什么，一时间哽住了。
“怎么了？”舞玉走过去，坐在他面前，近距离看着他，更开心了，“要我干什么呀？”
看着突然靠近的舞玉，欧言赶紧别过眼神，脱口而出，“咖啡，”
“好的，”舞玉立刻起身，“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咖啡机工作的微弱轰鸣搅拌在凉凉的空气里，舞玉哼着歌，拿起方糖，欢快的嘀咕着，“就放一颗糖，有一丝丝甜味也好啊，”
欧言喝着咖啡，舞玉乖乖坐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他。
“一会儿我要去见袁总，”欧言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你今天提前下班，”
“哦，”舞玉不开心，忍不住问，“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听着她这弱弱的近乎哀求的语气，欧言能想象她楚楚可怜的小表情，没敢抬头，说：“今天没什么事情。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的拍摄。倪导要求很严格。”
“哦。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嗯，没事了，回去吧。”
“哦，那我回去了，如果需要我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全天候开机的，”
“嗯。”
“那我走咯，”
“嗯。”
“明天见。”
“明天见。”
舞玉眼巴巴看着不抬头的欧言，垂头丧气，“我走啦，”
“路上小心。”
“好的。”
关门前，舞玉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老板，明天见哦，”
欧言被逗笑了，他赶紧捂住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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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我的命，”小妖精说完，将锋利的刀刺进心脏，撕心裂肺的痛遍布全身，顷刻之间，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不要！”太子殿下飞扑过去，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满眼的泪，“不要，”
小妖精看着他，无力露出笑容，只想靠在他怀里，虚弱的说：“太子殿下，你我今生无缘，若有来世，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说着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看着他满脸泪痕，心疼极了，“若有来世，我们、”要好好在一起。
话话没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卧在他的怀里。
“卡！”导演站起来，情不自禁的鼓掌，“非常好！情绪饱满，很到位，表演很到位，大家先休息一下，”
鹿鸣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擦着脸上的泪，只不过刚才的深情已经没有了。
“哥，”助理高兴的说：“小舞妹妹过来了，在休息室呢，”
鹿鸣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和小舞关系这么要好了，叫这么亲热，“什么小舞妹妹？那是你、”
助理完全没有注意到鹿鸣的不高兴，赶紧解释说：“就是我们公司的那个小舞啊，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他不理解啊，小舞这么惹人喜欢，鹿鸣怎么会忘记呢，更何况他们还见过那么多次了。难道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真是替小舞妹妹不值。
“小舞就是小舞，”鹿鸣往休息室走，“叫什么小舞妹妹，”
助理愣住了，小舞本来就比他小，不叫妹妹难道叫姐姐吗？他匆匆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戏里没有回神，仍然在流眼泪的玉颜，迟疑了一下，正要跟过去。
导演助理叫住他，说要讲讲明天的安排。
鹿鸣穿着厚厚的戏服，走到休息室就已经大汗淋漓。
“康复了？”
“小毛病而已啦，”舞玉听见他的声音回头，走过去，“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说着就把手上的小电扇递给他，再看看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大热天拍古装戏还真是一种折磨啊，”
鹿鸣抿嘴笑了一下，“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当演员很容易吗？”
“不过呢，这是一种快乐的折磨啊，”舞玉坐在鹿鸣对面的小椅子上，一脸期待的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会很开心，”
鹿鸣擦着汗，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然后说这些？”
“怎么会呢，我听说你明天就要杀青了，特意来祝贺你的，”舞玉神神秘秘的笑着，“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
舞玉笑得灿烂，“明天我要去拍戏啦！”
“又不是第一次拍戏，笑这么开心？”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一次可是很不一样的，”
鹿鸣被她蜜汁的笑容感染了，跟着笑，“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作为前辈去的呀，”舞玉说完，露出骄傲的表情，“昨天我和他们见了一面，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鹿鸣眼神里透着不高兴，“他们是谁？”
“就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男团啊，”舞玉的笑容收敛了些，“我是去给他们拍mv的，唯一的女主角哦，”
“那群小孩啊，”鹿鸣挑眉，“难怪会叫你前辈呢，”
舞玉不好意思却又很开心的捂住嘴，“他们跟我差不多大，叫我前辈，还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
“乐？嘿嘿，确实也挺快乐的，”舞玉丝毫不掩饰，担心的皱眉，“不过我也有一点点怕，如果演不好怎么办？”
鹿鸣看着舞玉坚定的点头，“不会的，”
“真的？”舞玉顿时被这热烈的信任感动了，“没想到、”
鹿鸣忍不住逗她，紧接着说：“他们都是新人，就算接受过相关的培训，也没有实际经验，不会比你更差的。”
“啊？”
“嗯。你完全不用担心。”
舞玉不满的瘪嘴，幽怨的盯着鹿鸣，“切，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鹿鸣看她这个样子，忘记了头上的假发，直接大笑，粘紧的假发扯得头皮发麻，“哈哈哈、哎哟，”
“哈哈哈，”舞玉幸灾乐祸，“让你毒舌，现在遭报应了吧，”
鹿鸣轻轻揉揉头，勾着嘴角不说话。
舞玉想起那天在电梯里的事情，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说：“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问呗，”
“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鹿鸣眼睛一眯，发觉事情不简单，反问她，“你们不是总待在一起吗？”
“额，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不太懂啊，你们一起工作那么久，肯定比我了解嘛，”
“你想了解他干嘛？”鹿鸣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故作深沉，盯着舞玉。
“没什么呀，我就是问问，”
“是吗？”鹿鸣翘起脚，靠在沙发上，“别藏着掖着的，我早知道了，”
舞玉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知道什么？”
“那天在电梯里，他抱你了，监控里都有呢，”
舞玉想到那个场景，心脏怦怦直跳，脸也变得滚烫，整个人就像以前发动前会嘟嘟叫的火车，浑身发热，头顶要冒烟。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鹿鸣轻描淡写的说：“换作是别人，他也会抱的，”
“啊？”
“嗯。”
舞玉心里的小火苗瞬间就被扑灭了，失落写在脸上，垂头丧气。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啊？”
看到舞玉闪烁的小眼神，懵懂的表情，鹿鸣慢慢皱起眉头，大事不妙啊。
“真的？”
舞玉低下头，脸蛋还是红彤彤的，“我也、不知道啊，”
完了，鹿鸣的心拔凉拔凉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这下没了。
“怎么了？”舞玉看不懂鹿鸣复杂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
鹿鸣忍住心里的叹息，“没事，”
咚咚咚
鹿鸣，“进来，”
助理走进来，“导演让过去了，”说完还和舞玉打招呼。
舞玉笑着回应。
“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行，不过要快一点哦，”
“好。”
舞玉朝助理挥手，“小哥哥再见，”
助理笑着关上门。
鹿鸣轻轻咳了一下，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情。
“你去忙吧，”舞玉拿着包起身，“我也马上要走了，我哥哥一会儿来接我，”
鹿鸣也站起来，看见舞玉脸上勉强的笑容，说：“那个，”
舞玉捶了一下鹿鸣的肩膀，假装若无其事，“我没事，可能是刚从医院出来，脑子有点不清楚，”
“小妹妹”鹿鸣手叉腰，“喜欢就喜欢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舞玉抬眸，对上鹿鸣真诚的眼神，心里舒坦了，原来和好朋友说心里事是这种感觉，还真好。
“不过他可是比生产队的驴都还要忙的欧言。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舞玉想起那头驴，忍不住笑了。
“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你请客那么多次，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谢谢。”
“客气。”